阴影处的少年走了,坂田银时还在窗前矗立站着,良久,他转过身,看了看自己大而空的办公室,感叹道:“嘛,就先这样吧,不管做什么,姑且,也算是个精英了。”
江户的天气,前不久还落樱纷纷一派浪漫气息,如今已经开始衰败,落下的花瓣透出凄凉被抛弃的感觉。
坂田银时还是挽着女人在这条满是樱花树的路边散步,他还是穿着自己那套黑底衣裤外加云边的白袍,依旧让一边衣襟垂落于腰露出半边手臂,只是腰间的刀除了木刀外多加了一把名家宝刀,刀的名字他忘了,只知道这是把锋利的杀人利器。
刀自拿到手后还未拔出鞘,对坂田银时来说,不过是个暂时的装饰品。
“神威君昨天跟父亲一起来家里了,还带了很多特产。”女人挽着男人胳膊,说着话,家常的语气。
坂田银时已经知道了,就淡淡道:“啊,那我不在家,他们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比方说,又不在家陪老婆孩子”
“你现在不是在上班么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
“啊,忙什么我都不知道,不过是换个地方吃巴菲,那么高的地方的确需要补充糖分呢,呆久了都头晕。”
“对了,银时君,”女人想起什么,站定脚面对面看人,轻道:“真选组那边的药剂没有了,我会让人送过去,你要不要过去可以的话你就带过去”
“要我亲手拿那种东西给那家伙么,真残忍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我知道,你没恶意”
“那,不见他,你会想么”
“想啊。”
“”
“呐,我知道你找机会让我跟那家伙见面是出于好意,不过,我要是去了,对你也太不公平。我还是,找机会偷偷见他不让你知道的好”
“”
“你啊,怀孕,胖了点呢 ”不知不觉盯着女人的脸看,坂田银时温柔地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笑笑,下意识抚摸下肚子,轻道:“医生说小家伙现在挺好的”
“能摸摸么”这么说着,坂田银时已经单膝跪下来,一手轻搭人腰,另一手已经摸上人肚子,接着,侧头轻轻将脸贴上去。
女人身子颤了颤,不自觉抬眼看了看周围人向这边投来的目光便害羞地垂下眼睛不再去瞧,她手轻轻上来摸上男人发丝,感触着到手的卷翘柔软,许久才道:”怎么样听到什么了”
“呐,倒是没听到什么。不过,这样,很舒服,不要动,让我靠一会。”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极度近
“既然是要人去送药剂,那,还是我去吧。”
不知道这样跪地抱着女人的肚子贴了多久,坂田银时站起来时腿已经麻了,起身后的他面对女人来了这么一句,话音里透着些许无奈,也有些不好意思。
喂,才说要背着女人去见他的,好歹给人留有面子,怎么现在就说出这样的话了。我说,你就这么想见那混蛋吗那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彻底不记得自己了啊。
女人手轻碰男人手臂,看着人的一张纠结帅脸,半晌来句:“好,那,早去早回。”
“嗯。”
怎么哼出最后一个音节的,坂田银时走时捶捶脑袋,他离开人走了几步,感觉到什么便停下脚,回头。
女人,站在那里哭泣。
“喂,不要这样”颤巍巍踱回去,坂田银时手捧住女人的脸。他手指轻触人面颊,感受到那上面泪水的温度,温润如血一般,便无意识地瞳孔放大。
真是罪孽深重啊,惹女人哭居然我该,去切腹吧混蛋,多串,这种事不需要你冒出来告诉老子现在给我消失啊你
女人靠贴上前,将人抱住,似乎这怀抱能让人感觉舒服给人安慰一样,她渐渐不哭了,抬头对人笑了笑,“果然,就算是你,也对付不了女人的眼泪”
“你啊,明明知道,就是一定要用这种方法,留下我这个可恶的男人么”
“抱歉,我让你讨厌你自己了。”摸上男人的脸,像是要抚平男人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
风吹过,树上残花飘洒而落,树下的两个人,长久地相对而立。
“啊,总悟,你这小子,又在值班时间睡大觉,给我切腹”
真选组的日常还是一如往昔,傍晚吃过饭,冲田总悟翘了班跟着近藤老大一起在土方十四郎的房间耗着。
“土方桑,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吗,我可是正在发育中,什么时候都很想睡呢 ”
“再睡你那也不会发育了。”
“怎么你见过我那里么,土方桑还真是变态呢,关键记忆都没了还很明白自己是同性”
“喂,总悟,别说多余的话。”近藤勋从旁提醒,厉声打算人的话。
此时土方十四郎好像知道了什么,镇定下来,看着自己老大,淡淡问道:“那个,近藤老大,我最近不知道怎么总是会突然想起一个家伙,就是前次被我抓来那个穿女装的”
“啊,你还不大清楚吧他人呢,叫坂田银时,经营万事屋,地点是在歌舞伎町,年纪么,跟土方桑你一样大,嗜好是甜食,还有,那家伙已经结婚了。”
“喂,总悟。”近藤勋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今天话特别多。
冲田总悟却是不理睬,自言自语:“下午巡逻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老板了哦,跟他女人在樱花树下搂搂抱抱,好亲热呢我可是听说,他要做爸爸了”
“说得你很羡慕,是羡慕嫉妒恨了吗你小子你啊,想结婚还早呢,女朋友都还没有的人”土方十四郎已经抽上了烟,他吐着烟气,笑笑出声。
冲田总悟看着人的笑容,没自觉黯下一双眼睛,他瞅了眼旁边站着不动的近藤老大,接着转而对着土方十四郎冷冷道:“啊,还真是什么都忘掉的家伙好啊,我真是对你羡慕嫉妒恨呢土方桑。恨不得,你去死。”
“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呢混蛋,给我说清楚啊。”
“近藤老大,我是看不下去了,以后打针的活也不要交给我了,这种细活本来我就做不来。”
“你也就是随便扎一下就给人打好了,什么时候细心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