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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匡当匡当”的声音,烛影在不断的摇晃,但我们谁都没有再去管它。

等数到第十四遍时,小熏打断到:“好了,可以开始提问。玲玲,还是你先来。”

我开始转动勺子,玲玲闭眼,默默问了一个问题。

勺子逐渐停下来,勺柄落在一个“11”的字样上面。

玲玲说:“我问的问题是“它”是不是校园里的那只鬼。”

小熏补充说:“根据规则,单号为“是”,双号为“否”,也就是说”她瞪大了眼睛,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

周训说:“不要多说了,仪式继续吧。轮到你了,小熏。”

勺子在我的转动下,在盘中旋转。

小熏闭眼,哆嗦着嘴唇问下一个问题。勺子缓缓停下来,勺柄指着“20”。

小熏惊惧地说:“我问它会不会放过我们,答案是“否””

我们几个顿时面如死灰。

周训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那我就问要死几个人吧。”

我还没开始转动勺子,勺子就开始在盘子上晃悠悠地转动起来。

几人惊恐地张大了嘴巴,他们三人搭在盘子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看着情形不对,连忙说到:“都别慌,控制住自己的手,看它说什么。”

三只搭在盘子上的手这才不那么颤抖。

勺子慢慢停止了转动,最后,勺柄停留在“4”上面

几人的脸在蜡烛的照耀下苍白无比,粗厚的喘气声起次彼浮,诡异的气氛浓厚到了极点。

“看来注定是要死人了”玲玲呐呐地说,忽然拽住头发尖叫到:“我不要死啊不要”

周训脸色铁青地说:“是啊,注定有人要死,活命的机会不多啊。”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

小熏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向周训扑过去,尖声叫着:“就是死了,你也不得好活”

两人撕打在一块,我劝都劝不住。

一不小心,周训掀翻了桌子。蜡烛乱甩到满屋破桌椅上面,将其点燃。

火光越来越大,两人还在撕打。我怒吼到:“都他妈的别打了”

周训挣脱开来,一脚将小熏踏倒在地。他回过头,阴森地朝着我说:“对了,我忘了还有一个你。明哥,你若死了,我们不就可以多活一个吗”

说着,周训随手抓起一个破桌腿,一步步地朝着我走来。

他没有注意的是,在他身后,小熏慢慢爬起来。

周训狞笑着向我走过来,而他身后的小熏,正慢慢掏出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我看着这一切,忽然有些悲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玲玲蹲在角落里,不断抓扯着披散的头发。

周训走到我跟前,正准备举起破桌腿。忽然,一把刀刺到了他的后背。

周训满脸惊讶,万分不甘地缓缓软倒在地。

小熏嘴角留着血,手中的刀不断向周训刺去。一刀,两刀,三刀直至血流了一地。

小熏嘴里“嘿嘿”笑着,吞着血沫,含糊不清地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啦,嘿嘿,谁都跑不掉,嘿嘿”

我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火光越来越大,我朝着杂物室门口跑去。

等我跑到门口,猛地拉扯木门,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门外传来刺耳的女人笑声:“哈哈,都死里面吧。死了就好。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我顿时感到一阵绝望。但是,心底的那一丝坚持让我不想就此放弃。

“都过来帮忙。”我回头朝着两个女生叫道。

小熏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着周训,没有作答,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悲伤还是绝望。

倒是玲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起两根相对完整的破桌腿,绕过小熏,递给我一根。

我接下破桌腿,向着木门使劲砸去。玲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和我一起使劲砸向木门。

一下,两下,三下

浓浓的烟熏味呛的人直流眼泪,空气中混合着灼热的血腥味。几人的脸在火光照映下,呈现一片血色的通红。

在我和玲玲的努力下,木门上出现几道裂缝。

“你先让开”我对玲玲说到。

我飞起一脚踹在裂缝中心,木门“咵”的一声破了一个大洞。我率先朝着外面钻出去,玲玲紧随其后。

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我有一张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时,我的眼角瞥见一道红色的人影,闪入黑色的夜幕之中。

这件事是一个阴谋,我大惊到。

于是,我赶紧和玲玲寻到学校里的报亭,拨下“110”。

至于小熏,我没有管她。在这个时候,她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顾人不如顾己。

警车在大约十分钟以后呼啸而来。

事情终于要有结果了,我想到。

那天夜里,我们几人在看守所待了一宿。

小熏抱着头抽泣,一直不怎么说话。我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至于玲玲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也无心过问。

天快亮的时候,安贝也被抓了进来。我们都很意外,安贝倒是很镇定地冷冷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被押进另一个房间。

后来我和玲玲都被放了出来,小熏被留下受审,安贝没有再见过。

几天后,我被传庭出证。

小熏完完本本的认罪,被判故意伤害罪,但由于考虑到她有精神病史,被送到精神病医院。

安贝还试图狡辩,但她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事实,判了有期徒刑。

我和玲玲倒是没有太大的事。

安贝被押出去的时候,经过我们身边时,停了下来,阴森地说:“你们谁都跑不掉。”说完放肆地大笑。

看着安贝被押出去的身影,我感到一阵厌恶。

我还看到了周训的父母,他们的脸上,有悲伤和愤恨,还有一丝莫名的解脱。据说,周训那天晚上,由于失血过多而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叹到。虽然,我始终对“周”姓人有一种莫名的不喜。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之后,玲玲过来找我。她化着精致的妆,来向我告别,说自己不准备再上学了,而且会永远离开这所城市。

除此之外,她还说在牢房探望过安贝,并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安贝的故事。

安贝是一个留级生,她在学校整整多待了三届。

而学校传说中死去的那个女人,是安贝的姐姐,在学校教中文。安贝的姐姐由于和有妇之夫的校长偷情而怀孕,但这种爱情注定不会有结果。

安贝的姐姐由于得不到周全的照顾,在一天安贝放学回家时,被发现由于流产失血而死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