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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是大学生的事,报纸上都说了。”

“报纸,我一个学计算机的大学生,到头来还不如你们这些写写杂文的记者。”青年人不屑地说,但那表情,更多的是嫉妒。

我摇了摇头说:“再说一遍,我不是记者,事实上,我是个酒吧老板。”

青年人眼睛放出光芒,欣喜的说:“你是个酒吧老板,那你们酒吧吧台一定需要个会用电脑做收支记录的人吧。”

紫调酒吧一般都是由我来做人工记账,没想过用电脑。青年人说的用电脑做收支记录,其实就是用电脑记账。

电脑的方便我也知道,能雇个人帮我做电脑收支记录也不错。

想到此行的目的,我对他说到:“雇佣你也不是不可以,这件事稍后再讨论,你先说一说关于野猫的事情吧。”

青年人说:“如果你真能为我提供份工作,那这次我就免费为你讲讲关于猫脸怪人的事情。”

“难道你讲猫脸怪人的事情还收费”我反问到。

青年人满不在乎的说:“那当然,那些记者拿我的遭遇当买点,我又没有工作,收点钱是理所当然。”

接着,青年人给我讲了关他于遭遇猫脸怪人的事情。

青年人叫禹波,毕业于本市的城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按说这样的大学生不应该找不到工作,但禹波上学时整天就记得打电子游戏,真本事没学到多少,毕业后又眼高手低,几个月都没找到工作。

禹波的生活费几乎要花完了,无奈之下,只得找了间租费便宜的出租屋住下。

刚刚搬家那天,禹波还为能找到这么间即便宜又相对宽敞的房子而高兴。

这个地方出租屋便宜的原因,据房东说是由于风水不好,加之靠近流浪汉收容所,显得身份很低贱。

因为总是租不出去,所以出租费以才会一再降低。

但这些对于禹波而言就没什么了,读过十几年马列主义的他,对风水什么的完全不在意。身份低贱的说法,他更是不屑一顾。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谁还会在意什么身份。

没想到住进来第一天就有事情发生。禹波由于搬行李搬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的时候感到肚子饿,带着眼镜就起来找东西吃。

朦胧间,禹波看见破沙发上躺着个人。

难道家里遭贼了他大吃一惊,猛地清醒过来。

一个邋遢的流浪汉,披散着肮脏的头发,跪在沙发上,不知道正在啃咬着什么东西。

“嘿,流浪汉,滚开。”禹波冲着流浪汉大吼到,摸索到电灯开关旁边,打开了灯。

流浪汉披散着头发,没有回头,仍然“呜呜”地撕扯着食物。

禹波盯着流浪汉不敢放松,慢慢退到床边,迅速转身掂起几本书狠狠地朝流浪汉砸去。

流浪汉吃痛,扭头朝着禹波“喵呜”、“喵呜”的叫着。

这时,透过披散的头发,禹波才算看清流浪汉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面部如猫科动物般突出;眼睛由于灯光的刺激而眯成一条缝,;几乎没有鼻梁,只有两个小小的鼻孔;嘴里叼着些腐肉,还有两颗猫科动物特有的尖而锋利的虎牙。

流浪汉的面部,完全就是一只没长毛的猫脸

受到禹波的惊吓,流浪汉四肢着地,猫似的敏捷地跳到窗外。

禹波走上前去,发现沙发上有只撕破的死老鼠。

暗骂一声“晦气”,禹波拿起老鼠准备扔掉,“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

禹波吓了一跳,侧头看去,猫脸流浪汉正蹲在院墙上看着他,两只大而黑亮的眼睛闪着幽冷的绿光。

看看手中的死老鼠肉,禹波举起双臂,使劲地将其扔到远处。

死老鼠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就要落在屋子外面。

流浪汉猫似的四肢起跳,精准地将肉叼住,落到屋子外消失了。

因为这个猫脸流浪汉,吓得禹波好几天不敢回出租屋。

但是吃饭钱都快没有的他无处可去,只能又回到出租屋中。不过,为了自我防御,他在床头藏有块砖头。

还好,猫脸流浪汉白天没有出现。

到了夜里,流浪汉又趁禹波睡觉时候出现了。

当禹波起来上厕所时,看见流浪汉又跪在沙发上吃腐肉。

禹波没有开灯,而是拿起砖头,轻步走到流浪汉跟前。

就在禹波手中的砖头准备拍下去时,流浪汉抬起恐怖的猫脸,“喵呜”一声将禹波扑倒在地。

接着,猫脸流浪汉露出尖牙,就准备朝禹波脖子咬去。

慌急之中,禹波抽出双手,朝着猫脸流浪汉的头使劲砸去。

猫脸流浪汉疼痛不已,“喵呜”一声跳到窗外。跳开时,在禹波身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爪痕。

“你看,爪痕就在这儿,现在还有结疤。”禹波解开衬衫上的几颗纽扣,露出瘦瘦的胸脯。

果然,有几道可怖的疤痕,一直贯穿肋骨。

“后来的故事怎么样呢”我向禹波问到。

第二十一章猫脸下

禹波重新系上纽扣说:“后来能怎么办自那以后,猫脸流浪汉还是每天晚上都会跑到破沙发上,我只能在床头准备块砖头,晚上时刻提防着它。”

“那你怎么不把破沙发扔了”我向他问到。

禹波瞪着眼说:“扔了我看猫脸流浪汉就是把这件屋子当成它的窝。要是把破沙发扔了,它跑到我床上该怎么办”

我倒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也许不切身经历过,就不会真正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顿了顿,禹波接着说:“猫脸流浪汉的感官很灵敏,前段时间有个记者藏在床下准备拍摄它,我尽量装作和往常一样,但结果还是被它发现了。

熄灯后,它跳到沙发上,刚准备吃东西。忽然,它侧脸照着床下“喵呜”一声,就跑掉了。报纸上的照片,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拍下来的。”

“这些事情你向流浪汉收容所或是居委会反映过吗”我又问到。在我意识中,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政府应该是出面管一管的。

禹波没好气的说:“我去收容所问过了,他们说前段时间确实有个乞丐的尸体失踪了;但他们只管活人,不管死人。至于居委会什么的,又没有证据,也没发现猫脸流浪汉伤人,他们才懒得多管闲事。”

然后,禹波感叹到:“这些政府人员,对于猫脸流浪汉这件事,还没有那些小记者积极呢。反正我也没有工作,管那些小记者收些钱也纯属正常。”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破沙发前,仔细观察起来。

土青色的沙发显得又脏又破旧,上面还有些油渍。虽然没有太重的怪味,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真想不通这样一个破沙发,有什么吸引力,让猫脸流浪汉以此为窝。

“也就是说,猫脸流浪汉平时吃的都是老鼠肉”我对着跟在身后的禹波问到。

禹波略微收拾一下泡面桶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吧。你看我吃的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不是如果再没有工作,我估计连泡面都吃不上了。”

我转身后,正色对禹波说:“招聘你也可以,工作就是用电脑做收支记录。但有一点,就是你的电脑得暂时先留在酒吧,因为我的酒吧目前还没有配备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