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修炼,偶尔会来和我喝上几杯。因为你师父在第二次围剿魔界退兵之时,最后下落不明,那些年来,我和雷光夏也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可几乎将整个修罗大陆都给翻遍过来都没有那死老头的消息。”
“那你们当时没有想过他可能会跟着魔界的退兵进入魔界了吗”秦破局这时插上一句。
“一开始没有,因为那次各宗派死伤人数不少,我们都以为你师父在那次的战斗中已经牺牲了。可是有道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你师父的人没回来,尸体也没找到,所以后来我和雷光夏分析可能你师父在当时魔界退兵时,也跟着闯了进去。因为后来各宗派清点伤亡人数时,金星派少了几名弟子,而火宵宗也少了一名弟子。于是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和你师父一样,闯进魔界了。不过,魔界的兵力如果厉害,单单是退兵之时修罗大陆派出这么多精英都没能够让他们灭掉,你师父三人当时闯进魔界,我们也知道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了。然而,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们都没有放弃,于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说到这,老头子停下来往秦破局身上望了一眼,“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也闯进了魔界,还机缘巧合的认了那死老头为师。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很多东西是冥冥中有注定的。就像当年我从赤焰宗回来的路上碰上你母亲一样。如果那天不是因为雷光夏突然说有事和我商量,耽搁了一会,或者我没有拒绝雷光夏的热情,在赤焰宗再呆上一天的话,我也不会遇上你母亲,当然也不会将你救了下来。”
听到这里秦破局心里感到有点疑惑,遂问道:“老头你那时碰上我母亲是不是收到我爹的信符,然后才赶到的,那当时我爹不在我娘身边吗”
老头子吧嗒吧嗒的连续抽了几口烟,将烟杆子放到桌子上后,抬起头看了秦破局一眼,说道:“小子,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能瞒你了,而且你也到了修罗大陆成年的年纪,以前不能跟你说的,现在我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的。”
老头眉头有点凝重,语气严肃,一点要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秦破局很少见到他如此正经八百跟他说话的时候,以前每次他想从老头子口中套点什么秘密出来,最后都被老头子绕来绕去然后将话题转移。
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从小到大秦破局都想知道,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他问过了几次,接着大家都没有告诉他,于是他慢慢的明白了什么,最后就不再去追问了。此刻听老头子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他说话,看来有些他一直想知道却一直不知道的事情,今天都会得到答案吧。
沉吟一会,看着老头子矍炼的目光问道:“是什么事”
老子没有立即开口,再次陷入沉默,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开口说道:“小子,其实你不是秦家的人。”
即使秦破局刚才那一分钟里面猜测过一千多种可能,却没有猜中是这个结果。一时间,他只感到脑袋一片空白,瞳孔睁得很大,直盯着老头子的眼睛,仿佛想看透他心里,分辨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可是老头子眼睛很平静,尽管里面带着种无耐,却没看到一丝戏谑的意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秦破局开口说道:“老头,你刚才那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吧”
老头子望着脸色略带苍白,身体因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情而产生的酥软的状况,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没必要跟你开玩笑。这个事实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残忍,但它的确是事实。我秦纵横并非你爷爷,而秦残普和秦残兵也不是你父亲和你二叔。当然,尽管你不是我们秦家的人,但是我们却一直把你当成秦家的人来看待。不管有没有血缘,你终归是我秦纵横的孙子。”
秦破局坐在老头子对面的那张椅子上,目光有些迷离,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老头子说道:“老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说说吧,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秦破局,依然是老头你的孙子,这是我从一出生就命中注定的事情。而我也因为秦纵横是我爷爷而感到骄傲”
第一百八十九章:娘,孩儿想你了二更
第二天早上,秦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门口的那张藤椅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天空,布满皱纹的右手放在藤椅边上,没有像往那样拿起桌子旁边的小紫砂壶。
二婶子手里拿着抹布,走到他身边,将小紫砂壶端起来,摸了一下,觉得茶还有点烫,于是又放下去。接着二婶子站在秦老爷子身边,同他一样,目光望着清晨里的天空,缓声说道:“老爷子,你将他的身世跟破局那孩子说了”
“嗯”,秦老爷子含着烟杆应了一声,“破局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他有权知道。”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二婶子有些担心。
“我想方设法将他体内的东西压了十几年,到最后还是被人一眼就发现了,说明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要发生的。随他吧,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二婶子想再说什么,却见秦老爷子的烟杆子缓缓的垂下来,见他已经闭目休息,也就没有再问,轻声叹道:“没想到隐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人发现,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一大清早,秦破局醒过来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口气冲上了他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座山。这山并不算很高,海拔不过八百米左右。换作以前,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才能走到山顶。
山路崎岖,无法像在平地那样,一口气就能够冲出几百甚至一千米远,加上路边长着各种杂草,有些叶子还挺锋利的,不小心碰到就算被划破伤口。小时候,每一次爬山,下来之时,手臂上,脚上,有时甚至脸上都有着不少的割痕,为此二婶子不知说了他多少次,但每一次他嘴上是应吮着会小心,下一次回来,依然是带着满身“战绩”回来。
现在可不是小时候,有着体内的诀气防御,就是一口气也不会被路边长得很锋利的野草给割伤。
山顶上的环境没有多大的变化,石头还是两年前那个样子,甚至在很多年前,和小时候的伙伴在石头上面刻下的笨拙字迹也还留在上面。倒是有好些在两年前刚生出来的树木,在两年光景过后,变得粗壮不少,叶子,枝节都长得欣欣向荣。
秦破局躺在以前每次爬到山顶都喜欢躺着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挡着清晨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