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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至尊女帝12(1 / 2)

如果那一刻,他可以哄骗她一句,如果他可以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地向她撒谎,无耻地告诉她,他爱她,他会抛弃南宫璃和她在一起

也许,后来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然而,没有如果。

因为他是东方玄墨,一只愚蠢而可悲的虎妖

那把剑最终没能刺入他的心脏,但突然出现的赵文斌,却用更厉害的法宝将他俘虏,带着依旧霸占着南宫璃身体的冷玲儿,返回炎琊山。

东方玄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火红的链子捆锁在半空中,脚下是一片银色巨网,网下竟是翻滚沸腾的油池,滚烫炙热的气息弥漫着整间囚室,令他思维浑乱,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挣扎。

锁链一阵清脆的锒铛声响后,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黑暗中露出苍白沟壑的脸庞,阴煞诡谲的声音仿佛可怖的恶魔:“你这妖孽休再白费力气那条链子名为锁妖链,是专门用来锁住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妖孽的它每时每刻都在吞噬你身上的血气,直到你元气剧伤,我就会解开你,到时,你便会被银丝网所缚,坠落进我精心为你调制的油池,瞬间化作枯骨,成为一堆恶臭难闻的垃圾”

话落,陡然传来一声锐利的谑笑:“哈哈哈哈”东方玄墨仰天大笑,笑的难以抑制,“我说赵师兄,你我多日不见,不来喝我的喜酒也就罢了还玩这种猫捉老鼠的小把戏我靠你无不无聊啊”

“东方玄墨”赵文斌怒叱,五官扭曲的更加可怕,“死到临头了还跟我嬉皮笑脸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淡云步那小子闭口不肯说出你的贼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听闻他提到淡云步,玄墨不禁伤感,原来,从九晟剑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刻起,淡云步那个傻瓜已经后悔了,明明亲眼看见他吸走了云真子的元丹,却还在矛盾着要不要杀他。也许,正因为他那一剑,他才侥幸得以生还,若换作赵文斌和任何一位师兄师姐,他都必死无疑。

“怎么害怕了”见他不吭声,赵文斌趾高气扬地上前几步,冷笑,“没办法,这是你的命之前让你多活了那么久,已经是赚到了如今,你就在这儿慢慢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煎熬吧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得到解脱”

他垂眸,勾起的唇畔洋溢着邪冷孤傲,喃喃自语:“邪不胜正邪不胜正我不会死不会死”

听着他荒唐的话语,赵文斌觉得滑稽至极,伸出的手掌突然聚集出一团银光,蓦地挥向东方玄墨的胸膛,顿时引起他浑身抽搐,痛苦非常。

“哼少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你是妖,便是邪”他目露凶狠,嘴角的笑痕愈发嗜血,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要走。

“慢着”东方玄墨惨白的脸上蓦地惊现悚然,声音颤抖不已,“我的璃儿呢她在哪儿璃儿璃儿”

赵文斌目不斜视,道出来的真相远比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更为残酷:“哼你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就算死也没有机会”

说完,赵文斌果断地远离了这炼狱般炙热的世界。

身后,撕心裂肺的咆哮,震天动地。

“不不不”

东方玄墨惊恐挣扎,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无止境的悲痛和折磨蔓延全身,他瞪大眼,想在这片污浊的空气中觅一寸干净之地。无奈,一切都只是徒劳。

周身的燥热犹如团团烈火在烘烤着,甫一落下的泪滴瞬间风化成灼热的空气,穿过他的鼻翼,直达肺间,无法释放的压抑下,他一阵阵低吼着,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濒临绝望

子夜,风声骤紧。

窝在大树下拼酒的二妖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气肆虐袭来,浑身不由地一阵寒战。

“嘿猪头我怎么觉得今晚有点不对劲啊”侯粗本来就皱巴巴的小脸拧巴得更难看,小眼精光一闪,望向不远处的新婚阁楼,心里没来由地压抑起来。

朱细怀抱着一大酒坛,一阵莫名的哆嗦后,猪耳肥腮左右一晃,醉醺醺的眼睛清醒了不少,疑惑地说道:“猴哥,我也觉得不对劲这大喜的日子不是应该吵吵闹闹的吗这会儿咋那么安静啊”

“你个死猪头”侯粗猛地一脚把朱细踹翻在地,看着他像个球似的轱辘轱辘滚了几圈后,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道,“这大半夜的,宾客都走了,当然安静了我说的是意识上的感觉来来来,猪头”一把将朱细又拖了回来,侯粗继续深沉,”我们一起感受一下来,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很不对劲很不对劲”

对于这只猴子形同醉酒的呓语,朱细置若罔闻,抬头眺望着朦胧的月光,口水直流三千尺,憨憨笑道:“猴哥,你说,嫦娥仙子到底长的啥样啊会不会比长公主还要美我要是能见她一面呵呵呵呵那该多好”

侯粗鄙夷地哼了一声,拧着朱细的耳朵,大放风凉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不要脸嫦娥仙子是你这猪头可以想的吗那是咱老大的懂不老大的女人你都敢动心思,皮痒了是吧”

眼看猴爪子伸过来就要挠他的胳肢窝,朱细火速闪躲,憋屈地直哼哼:“讨厌人家忍不住才跟你说说心里话的嘛什么老大女人啊老大不是有长公主了吗老大才不会三心二意呢更何况,嫦娥仙子也不一定会喜欢老大啊”

“我去你个死猪头”侯粗又一脚踹了过去,凶巴巴地吼道,“不喜欢老大难道会喜欢你个猪头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怂样,活着都是一种耻辱”

被这猴子无情地一挤兑,本来就心灵脆弱的小猪顿时哇呜大哭起来,挥泪如雨,嚎啕哭叫:“猴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老大我要告诉老大”

侯粗原以为他只是无聊发发酒疯,没想到眼睛一眨,这猪头竟然直直地朝着新婚阁楼冲去,边跑边鬼叫着:“老大老大猴哥欺负我啊呜呜呜呜”

一掌挥上树干,侯粗气急败坏追上去:“你个蠢猪瞎嚷嚷个屁啊老大这会儿在洞房花烛呢你个死猪给老子回来”

也怪这阁楼离他们太近,一会儿功夫,朱细便没头没脑地闯了进去,急得侯粗原地又蹦又跳,没辙,只好进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