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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越害怕越想知道个究竟。从墙角拿了根棍子,如玉悄悄的来到了门后。棍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毕竟孤身一人,不做些防备是不可能的。

如玉尽量小心地拨掉门闩,轻轻的打开门,门外什么都没有。她正准备向外走的时候,却被门外靠着的人吓了一跳。

这人一身布衣,衣着普通,全身有多处伤口,旁边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衣服上沾满泥污,上面有不少破损的地方,看得出先前应该经历了不少磨难。最吓人的还是那张脸,脸上满是血迹,头发凌乱,脸上脖子上还有一些小口子,根本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大晚上的乍一看见这样一个人,如玉被骇住了。等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鼓足了胆子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好,虽然鼻息微弱,但至少人还活着,她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遇到这种情况,如玉根本来不及计较他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即使当时她想了,犹豫了,但作为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很久以后,如玉才觉得,也许是上天注定了他们之间要有一番纠葛吧。她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救他,结局又会如何但人生,哪儿来那么多的如果呢

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如玉打算先把这人抬进屋再说。没想到她手刚搭上去,那人手一翻便攥紧了她的手腕。下一瞬,她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甚至有些凌厉的眼眸。两人安静的对视,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那人挨不住严重的伤势又昏了过去。没来由的,如玉轻舒出口气。

想不到那人的意志力如此强大,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还能保持警惕。想到那人的眼神,不知为何,如玉心里一阵压抑。两人只是对视了一会儿,他眼神中的气势就已经如此摄人。更何况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完好,还真是不可想象。但这一切也更说明了这人的身份并不简单,或许,她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好不容易将人挪到屋子里,如玉打水给他简单清洗了一下。血污慢慢洗去,逐渐露出一张让她惊艳的脸。这人五官精致甚至有些漂亮,因为受伤面容有些苍白,但并不显得女气,似乎本该就是这样的。

如玉看着他的脸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会儿可不是看着帅哥发呆流口水的时候。

他身上有多处伤口,有几处较为严重,已经发肿化脓了。脑袋上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可能是伤口感染了吧,他发起了高烧,全身发烫。

这样下去不行,如玉心想。她只会用冷水擦拭给他降温,其余的一点忙也帮不上。除了外面的伤口,还不知道他是否有内伤。迟疑了下,如玉打着灯笼去了李婶家。

如遇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李婶他们实情。这里对于女子虽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成亲前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能与男子交往,但对于男女大防还是看得很重。她只能告诉他们那人是她的远房表哥,家道中落只剩他一人,本是前来投奔她家,不料路上遭遇劫匪,钱物被洗劫一空不说,人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了这里。

虽然李婶一家都对她很好,但这里是封建观念盛行的古代。可能现在忙着救人不会有什么想法,但以后呢救的是她的表哥村里尚且都可能有些风言风语,要知道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那还了得这也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如玉到的时候,李婶一家都已经睡下了,李婶来开门的时候衣衫还有些凌乱。

听了如玉的话,李婶没有太多犹豫便让李叔到村里去请周大夫了。周大夫是李家村也是附近几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家里是祖传的医药世家,医术还不错。

看到那人的脸后,李婶着实惊艳了一番。但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后,也有些不忍,一边感叹这人命大,一边咒骂那帮天杀的匪徒。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李大叔带着周大夫来了。看样子周大夫也是被李大叔从床上挖起来的,衣衫不整、发鬓凌乱。周大夫面有恼色,好在他医德不错,并没有多说什么。

周大夫仔细看了那人的伤势,神情有些凝重。拿出了两粒药丸喂他喝下后,要了笔墨纸砚唰唰写了张方子,又拿了瓶药膏出来说道:“这是专治外伤的伤药,把他伤口清理干净后给他涂上。”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他的伤确实挺重,能够坚持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如果明天早上他的烧能退,情况就会好很多。但我这里药材不齐,你们还是明天一早到镇上去抓药吧。”

给过诊费,李叔送周大夫回去了。如玉和李婶为那人仔细清理伤口涂好药后李叔也回来了。

如玉本想明天一大早到镇上买药,让李婶帮忙照料一下家里。谁知李婶一听便不同意,只说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去镇上太危险了,让李叔替她去镇上买药。如玉一人确实有些害怕,又看李婶两人态度坚决,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也为自己隐瞒真相欺骗了他们而感到愧疚,最后只得称谢答应。

这一晚上如玉基本上都没怎么睡过。上半夜忙着给那人请大夫治病,下半夜又不停地给他换毛巾敷额头,用冷水给他擦拭,只到天快亮的时候小憩了一会儿。

、失忆

如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摸了摸那人的额头,发现温度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命大。

喂那人喝了一碗白粥,又给他换了一次药,收拾了下屋子,如玉终于有时间坐了下来。看了眼床上的那人,如玉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人会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晌午前,李叔终于从镇上回来了。他把买药剩下的钱交给如玉后便走了,连水都没进去喝一口。

李叔是家里的长子,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尚未娶亲的弟弟,家里也不宽裕。如玉本不想要这剩下的几十文钱,但顾及到李叔的自尊而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些恩情,等以后有能力了用别的方式慢慢偿还。

给那人喂了药和稀粥,自己吃了午饭收拾了一番,晌午已经过去了。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如玉有一肚子疑惑。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为什么到了这里但这些也只有他醒了才会有答案。

下午的时候,李婶来看了一下那人的伤势,还带了一条从河里抓来的鱼和一些自家种的青菜。得知那人情况稳定不少,李婶才放心了。

李婶走后,如玉便为自己晚上的睡觉问题忙活开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只天快亮的时候在桌子上趴了会儿,怕那人晚上有什么问题,她只好在墙角用木板支了一张床。

将李婶带来的鱼熬成鱼汤,又用了些青菜熬了蔬菜粥。吃过晚饭,待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如玉才惊觉自己很累。躺到床上,床有些硌,但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啊”如玉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下了一跳,虽然这张脸很帅,但大清早的这样出现在眼前,不禁让她有些生气。

“干嘛啊你,大清早的吓人好玩儿啊”如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瞪着眼前的人道,语气颇有些不善。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依然平静的望着她。

如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好几次她都挑起话头,尝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但他就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