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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除此再没了机会。手不自觉的攥紧,这覆水一战怎能不好好准备。

踏入小区的西门,原本急迫的脚步踌躇了起来,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的脚已经朝向了阮青莉所租住的南院。我想见她,即便是知道告诉她结果她会难过,我还是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她,同她说着其中的过程和我的想法。

“石静,石小姐”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并没有注意到近前站了个人。

“我是,您是”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丝不乱的发,美艳微勾的唇角,只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的贵气,这是一种无关于美丽的优越。我形容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这个女人,我能想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好人家的千金之类的。

那人微微的勾起嘴角,白皙修长的手优雅的摘下了遮住大半张脸的深色墨镜,不用她再说什么我便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我是阮青莉的母亲。”

淡眉舒展,杏眸微挑,这眉眼像极了阮青莉。不,是阮青莉完全遗传了这个女人的眉眼,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有空能不能跟你聊聊”女人浅笑着看着我,我却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要跟我谈什么除去阮青莉还能有什么,她是想让我离开她嘛

阮青莉曾经跟我提起过她的母亲。

那晚是农历十六,阮青莉牵着我的手,我靠着她的肩头,在她那间未亮灯的小室里我们相偎着看天上那轮满月。

没有开灯,只有清亮的月光照在我们脸上,一如耳边她清亮的声音,低喃得很是舒服。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离了婚,她还告诉我她的母亲一个人掌管生意,她的父亲再组了家庭。她同我说了很多她家里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评价过这两个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连一个诸如自私、温情这类的形容词都没有,她将自己抽离的太干净了。

那时候我没有注意到,只是心疼她缺少的父爱母爱,如今想起来,却更是心惊,心惊于他们之间的鸿沟竟是这么大。

女人眉峰一挑,煞是英气勃发,“怎么,你怕我”可是我却感觉到惊悚顺着我的脊背蔓延开来,“你不用怕我,我又不是要逼着你跟青莉分开。”

小区的门口就有一间颇具格调的咖啡馆,我指给她看的时候,她没说什么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在不经意间就已经占据了主导。

最终我跟着阮青莉的母亲上了她那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轿车,一路开向了恒翠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2章

上次跟着阮青莉来试菜的时候就是在恒翠宫的餐厅,如今这是又来一遍。阮青莉的妈妈熟门熟路的走在前面,她挑了个卡座坐下,位置选的好极了,卡座视野开阔,透过大玻璃窗向下看能看到恒翠宫门前的花园与喷泉。不像上次的位置那样用绿植做了矮墙隔断,这个位置好似就被隔绝在密林深处,俨然是一间小包间。

“你们上次是试的是婚宴的菜品,莉莉应该没有给你们推荐这里的茶点。这里的茶点也非常的美味,你可以尝尝。我今天给你推荐小野莓红茶和奶香酥盒,酥盒烤的蓬松酥脆、奶香四溢,唇齿间盈满了香甜的气味,而这小野莓红茶的清淡香气正好能够缓解酥盒的甜腻,微带着一点点甘酸,回味绵长。”

女人还在说着,她将手里的茶点单差不多都介绍了一遍,我一直没有插得上话,而她身旁的侍者也一条一条的记录下来。

“伯母”我出声唤还兀自埋首在菜单里的女人。她抬起眼看了我一眼就又埋首打量着手里的菜单。而那一眼我怎么也无法释怀,她的眼神明明确确的表达着她的不耐,那股惊悚的感觉又再度向我袭来,这回我真的是害怕了。

“就这些吧。”女人将手里的菜单交回给侍者,并对他报以一笑。“我来之前从阿巍那里问了问你的情况,阿巍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如今看来确实不差。莉莉应该和你谈起过我吧”

“曾经谈起过,这几日听说与您一同做生意,所以近来提起的多了些。”女人点了点头,一旁的侍者上了第一杯饮料。

“都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阮青莉确实和我说过她妈妈的事,但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我正为难着要说些什么才好,女人又开口道,“啊,还是算了,她说了什么我大概也能想到了。”

“不过,她说的不见得就是对的。”我点点头,我反驳不了,每个人看待一件事的角度不一样,所认为的真相必然不尽相同,谁又说得上是对是错。“这恒翠宫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这恒翠宫是我家的产业。”

虽然阮青莉和张巍都未曾明说,但想起当日的情形,也能猜得到一二。“青莉是没有对我提起过,但试采那天有位经理叫张巍少爷,我大概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这恒翠宫是我父亲三十年前置办的,是我家第一份产业,当初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酒店。在我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时,他就说这个酒店便是我的嫁妆,就算时代再怎么变换,最靠得住的仍是钱财。就是家里最落魄的那几年,我父亲依然这么说,他总说无论是谁都会背弃人,只有钱不会。我曾就也年少懵懂过,认为他就是个吝啬鬼,他说的并不对,所以他让我嫁给同样是做生意的张家长子的时候我跑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面有着不合她年龄的俏皮,“也就是那时候我遇到了莉莉的爸爸,爱情来得时候是怎么也阻挡不了的,就算他穿着破旧我也依然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所喜欢的神采。我就要嫁给他,不管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也没有我喜欢他那么多,我就是想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我父亲知道了,他很愤怒,他将我从这恒翠宫永远的赶了出去,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是我父亲一天天经营着的,是我和妹妹每日玩耍的地方,他将我赶了出去,不允许我再回来这里,而且是永远都不行。你觉得我该气他吗气他的狠绝”

她轻轻的搅着她面前那杯咖啡,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她在等我的回答,这时侍者上了最后一道甜品。我看着蛋糕上浓厚的巧克力,嘴里竟泛起了苦涩。我沉默了很久,始终是开不了口说些什么,女人最终叹息了一声,轻抿了一口咖啡。

“我当时只想着快些见到那个人,我很高兴他赶我走,而不是将我锁在家里,我只是庆幸着,又怎么会生他的气,也不会想到他的伤心。”女人问我是否该生气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有怨气的,却原来不是,我讶异地看着她,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办这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