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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2)

露般,清新灵动。

虽已见惯风浪,许伟棠这会儿仍觉得手心不住出汗。

他站在他面前,斟酌词句,最后看定他,却说了最笨拙的一句,“同我相爱可好。”

小少年停住片刻,旋即重重点头,干脆的一个字:“好”

这下轮到许伟棠骇住,“不须考虑三日”

小少年面色绯红,瞪他,“你未想好”

许伟棠深深呼吸,“我一生一世等这一天。”

沈喻然忽然起身拥抱他,在他耳边细语,他一个字未听进去,那日阳光晃眼到使他头晕。

眼前的爱人不过是个孩子,没人知道,爱情在一个孩子心中究竟是怎样的轮廓,是单纯的灵魂相交,还是赤裸的肉体慰藉,他怎样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否知道此后将要经历的生活。

但他接受了他,如此欣然。

多年后问起他当日的事,他坦荡道,“有花堪折直须折,我不须矜持。”

自此他们进入彼此生活,他书未读完,他便为他在两洲之间穿梭往返,倒时差十分辛苦,同他躺在一张床上,发觉辛苦都已甘之如饴。

他们做x,在交往两个月后的一个大雨过境的傍晚。

他将他抱到床上,温柔地亲吻他的脖颈。小少年微微喘气,薄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神迷离,从乳白的天花板滑到窗外滂沱的雨。许伟棠觉得浑身燥热,如同被点燃一样,有颗罪孽的种子在心头破土,转瞬发了芽。

他不再温柔,伸出舌头,侵占他温暖柔滑的口腔,离开时,小少年忽然喊他的名字。许伟棠停住,以为他在怕,他望着他,却在他眼神中看到坚定的神色,这眼神令他忘乎所以,如同中世纪的凯撒即将征服无限的疆域。

他jru他,以一个男人粗bao的方式。

原本预想无数温言软语,如今都没作数,他一下下的进攻,证明他得到他,占有他,掌控他灵魂的每一处欢愉。

沈喻然留下泪来。那泪水似甘似苦,叫人意乱情迷。

明知他的疼痛,但绝不退缩,愉悦也好,疼痛也好,他要在他灵魂里烙下印记。

第一次床笫之欢十分短暂,许伟棠几乎无法控制地悉数倾泻在他体内。伏在他身体上喘气,听他细微地哽咽。五分钟后,情欲退去,他猛地撑起身。

雨不知何时骤停。

作者有话要说:

、鸟于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over

隔天一早,管家忽然张罗为沈喻然办理退院。尹芝纳罕,早前说要多住些时日,管家填一本小手册,“阿芝,帮忙去拿先生印鉴。”他停一停,放下笔杆,无奈摇头笑“沈少不肯再住下去了。”尹芝没答话,她不信他,这多半是许伟棠的决定。

下午一行人回去山里,眨眼已半个月过去。已过大暑,夏天浓重得有些油腻。

家中上下绝口不提那日的不速之客。日子照旧。

有天傍晚,老宅厅堂中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是管家家姐拨来母亲病重,恐时日无多。这位郑老太当年是许氏的女佣,伺候过许家几位太太小姐,亦是许伟棠的乳娘。劳苦功高,退休后被许家当长辈奉养。

郑伯同沈喻然告假,言语间为忽然卸职深感愧疚。

沈喻然手一刻也不犹豫,这等大事,哪须商量。他令乃娟当郑伯司机陪他走一趟,就住在城中,事成之后再送他回来。老人家年纪大,这关口,身边须得有人照应。又让韶韶找了几只名贵礼盒给管家带上,难得回家去,总不好空手。一路将人送到山路口,又殷殷嘱托,有棘手事打电话来,天大的病,许家私人飞机可送欧美,那里自有名医,不碍事。

他这样周到,尹芝内心撼动。

郑伯更听得动容,直说夜里天凉,您快回去,劳您操心。他还是旧式佣人谦卑的习俗。

送走人,沈喻然晚饭也不吃,坐在沙发上叹息人似朝露,去日苦多。

尹芝问他,“你还记得郑老太”

“你说奇不奇,十年前那会儿还给太太差使,梳得一手好头发,七十几岁的年纪,耳明眼锐的。”他叹气。

是,人生苦太短。

堂姐不在,尹芝一个人占领整间屋。她躺在床上,睡得却不安稳,翻来覆去做许多梦。

一会是儿时,坐在旧房子的天台上做功课,转而又白发苍苍,拐一只拐杖去给沈喻然送药丸。张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忽而一张美人脸落入她眼底,以为是梦,揉揉眼,不禁大叫,“小祖宗,你把我胆吓破”

沈喻然大笑,“我又不是鬼,你怕我做什么”

经历这样多,他们已不知何时放吓戒备,渐渐熟稔。

尹芝扯过被子挡在胸前。

沈喻然不屑,“小姐,你穿得密不透风,还遮什么。”

尹芝不理他,“一大早无端闯人闺房,为何事”

沈喻然眼珠乱转,古灵精怪,活泼得不似往常。

“郑伯伯人不在。”

“是。”

“乃娟姐也不在。”

“是。”

“伟棠亦往内地去了,三日两日不会回来。”

尹芝给他数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而今山中只余你我。”

“还有韶韶同厨娘”她提醒他。

“他们一老一小,不足挂心。”

“打什么鬼主意”

沈喻然不答,转而问,“我们是朋友”

尹芝开起玩笑来,“少爷您莫大清早跑来折煞我。”

“我当真的。”沈喻然面露不快。

尹芝忙答,“是是是,早已拜倒在沈少石榴裤下。”

沈喻然笑,眼睛弯弯,平日绝少见他这样。

“陪我出去散心可好”

就为这点事

“近来林中蚊虫鼠蚁十分多,先生不是告诫过叫你这些天好生呆在屋里”

“林中谁稀罕去。”他撇嘴,“我们到都会里去。”

尹芝长大嘴巴,“别玩笑,给人知道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笨死,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别忘了家中此刻还有四只眼”她说厨娘和韶韶。

“厨娘早餐过后必补眠,待会韶韶也要去二楼抹地板,你跟我趁机溜出去。”

“怎么好端端忽然要去都会里”

沈喻然忽然停住,低下头,半晌说,“昨晚做梦,跟伟棠两人逛中环。”

尹芝十二分心疼他这份落寞,什么叫好端端想去都会,这有什么奇怪。犯人尚有机会保释休假,况且他。

“我俩怎么去”

“地库里还有至少两部车子。”

“你会开车”

“或许还想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