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雌性简直是没救了,连头都忘记弄干只要站在墙角一吹就完事了,还这么任性
夏小豆从柜子里找出块干净的毛巾,轻柔地擦着,略带茧子的指尖穿插进那一头柔软的发丝中,轻轻地擦着头皮,倏尔将一缕缕发丝卷了卷,形成了小型的漩涡。
夏小豆看着自己的作品,无声地,笑得很欢畅。
突然他一抬头,竟然望进了床上那人的衣里。那人穿着单薄的衬衣衬裤,有些松松垮垮,上衣起着褶皱,露出胸前的一片白嫩如雪的肌肤。再望进去,似乎能看到更美好的风景。他,想要看到更多,更多。
夏小豆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半晌意识到自己身体前倾到快要贴着床上的那人时,像触电般缩回身体。
突觉鼻子有些痒痒的,伸手揉揉。夏小豆有些别扭地扭动屁股,想要远离那张床。可是,他依旧没动。
舍不得。他跟那张床就像是彼此之间都长出了千丝万缕的丝线,亦柔亦刚,扯也扯不断。
他痴痴地看着那人,身体一点一点地低下,缓缓地靠近,彼此的距离被点点地缩短,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一毫米,到一线之隔。
少年青涩的脸渐渐地染上了迷人可爱的绯红,血色鲜艳的唇颤抖着轻轻地触碰着另一瓣粉色的唇。
电流刹那间从脊柱骨窜上了大脑。少年一瞬间就呆住了,一脸餍足,像猫咪晒太阳一般愉悦地眯着眼,像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刺激,像是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味,安宁,美好。
他在他眼里始终是个半大的少年,还没完全长大的小鬼,他也知道他的喜欢只是喜欢,还没到他想要的。
那就慢慢来吧。他刚好不擅长刚猛热烈的情感迸发,恰好,不愧是天生一对。对吧,笨蛋雌性
哼哼,再敢把我当小孩,咬死你哦。
夏桑趁着有空亲自来叫自家弟弟和那个雌性一起去吃午饭,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副温馨的场面。长相俊俏温润的雌性躺在床上睡得一脸静谧安宁,床头的金发少年头一点一点地,像是小鸡啄米般的打着瞌睡,而手还保持着拿着毛巾为雌性擦头的姿势。
夏桑表情一暗,突然又释然地松下肩膀,打算悄然离开。
“哥,你来啦”夏小豆揉揉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有些迷糊。
“嗯。”见此,夏桑把眼神投向床上睡着的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洗漱一下我带你们去餐厅。”
“好。”夏桑转身走到门外站定,顺便将门关上。
床上装睡挺尸的某人见夏桑出去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夏小豆见某人生龙活虎不似刚睡醒,迷糊的脑袋还没转过来,愣愣地站在那里。
享受某人的贴心服务,真心不错他会说他是故意不起床的吗哼哼。 叶离心中给夏小豆一个大大的赞。
两人从容地跟在夏桑的身后,一前两后踏进餐厅,瞬间万众瞩目。一双双眼睛刷地一下投到他们的身上,三人毫不在意地走到一处坐下。
夏小豆看着桌面上的电子菜单,倾身靠近他哥,悄声说道,“哥,刚刚怎么回事”
“不知道。”
“哦。”夏小豆耸耸肩,缩了回去。哥哥大人不肯说就算了。
叶离视若无人地点着菜单,嗯,这个这个,好像看起来都不错的样子。
不过,夏桑不说,自然有人上赶着来解释。
待他们上完菜,正准备开动时,便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人吊着痞痞的笑意,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一副标准的精英模样。
这年头,眼睛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医疗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叶离心里一撇,埋头继续着自己的吃饭大业。夏小豆则坚定地站在自家大哥的战线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
“哟,这不是刚刚被降职的某人吗”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某人自顾地拎着张椅子坐在夏桑的旁边,身体歪斜地靠在椅背上,“机甲系第一名又怎么样关键时刻还不是照旧出漏子”
见夏桑巍然不动,毫无影响地用锋利的刀子切开牛肉,油亮的汁液跟着刀子的轨迹渗出点点,精英男心中一惊,伸手将作为摆设的眼睛往上扶了扶。
“少校,”精英男重声强调了下夏桑的职位,“幸好您这次平安无事,否则您的导师大人一定会很担心的”言语中无处不透露夏桑的出处。
一个小小的少校,竟然能率领这只舰队飞跨外空,到达遥远的边境之地,很难说是少年出英雄,而众人忍不住想到,这名年轻人,原来是靠了身后的关系么
这是要将我们的生命置于何地
餐厅人多眼杂,不同职位不同行业的人汇聚于此。此话一出,可知会掀起何种风波。若是不处理好,夏桑的前途,可谓举步维艰。
不说远的,在这艘军舰上,就不会好到哪去。
刀叉有条不紊地划过盘中的食物,叶离面上不显,心中早已是千回百转。
“嗬,人家可是机甲系第一名,他导师怎么会担心”痞子男撇撇嘴,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刀子叉起夏桑盘中切好的肉块,一口含进嘴里,慢慢地嚼着,眼神忒得瑟地望着夏桑。
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的叶离优雅地擦了擦嘴,然而盘中的刀叉依旧摆着还在用餐的姿势。
虽然胃口饱了,但是叶离端正坐姿,笑容无可挑剔,眼睛可还没吃饱呢。
夏小豆看着那笑得吊儿郎当的某人,又看了眼自家依旧面瘫的哥哥,总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那明白就一瞬间跑得又没影了。
“别闹。”夏桑终于开口。
不过,叶离挑挑眉,这人一开口,简直是要刷新人的世界观了。
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吗
“为什么不让我闹”痞子男怒了,愤愤地叉起一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盯着夏桑,像是在嚼着他的血肉一般恶狠狠地说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家收到你这边的消息的时候有多么担心嗬,您老当然不知道,您又不在乎不是在学校里呆着的那几年你在乎过我多少,每次都是我上赶着去舔着你,你还一脸的面无表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咳咳”男人说得太急,嘴里的肉还来不及咽下去,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夏桑任他说,只是平静地拿过一杯水让他喝下去。男子毫不客气地接过,似乎认为夏桑伺候他是应该的。他抹抹嘴,瞪着夏桑,正要说话,却被对方眼中那抹犹如浓郁深沉的墨色给掐住了喉咙了。
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反正不管他怎么说,这个人都不会听他的,他只会坚守军舰贯彻命令。
“乖。”夏桑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只是像摸摸自己弟弟的头发时那样轻柔缓慢地摸着那头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