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层动作很快,隔日便将他们这班新来的迅速安排了岗位。第二天便有人带着他们迅速上岗熟悉,其动作之快捷让人刮目相看。
叶离无从得知他们是如何来安排他们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即使专业不对口好吧,对于叶离而言,根本无所谓专业这个问题。原身的学习情况完全被某人无视个彻底。
嗬,他才不会管原身学的什么东西,他要的只是原身真正得到的。
所以,即使现在他是被分配来清扫动物粪便,他也
还真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是吗叶离心中拿着扫帚的小人怒了,妈蛋,这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用人工清扫卫生说什么动物畏惧高冷的机器人,坑爹呢这是
内心愤怒的某人顶多也就是表情抽了抽,然后继续恢复淡定。
不过就是为了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罢了,哼哼,来日方长,以后要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等着
叶离弯着腰顶着一副勤勤恳恳的小模样面无表情地将一坨那啥清理掉,门外陆陆续续地走过几个人影。
啧,基地里的人是常年研究把脑袋研究坏了吗还是真当他眼瞎
门外那人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你以为你把头发弄成不同形状的一窝杂草就不是杂草了么
叶离忍住抽打那人的欲望,装作耳聋目盲的姿态将那人彻底无视掉。爱监视就监视去吧,又不会去层皮。
不过,山不转水转。叶离装作没看见,外头那人倒是自个晃得无聊想找个人溜溜了。
“诶诶。”外头那个神经病不知道在干嘛,突然开口了。
估计是遇见什么人了吧。叶离事不关己地沿着过道越走越深。两边是简单的铁栏围成的各个小区域,里头关着各种他从未瞧见过的动物,外形千奇百怪,然而它们却有着一个深刻的共同点。
它们全都毫无生气。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呆滞地窝在一个墙角,或大或小的眸子毫无光泽,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埃,迷蒙无彩。
疑惑在叶离的心底蔓延。
从昨晚痞子男和夏桑带给他的提醒中,他就已经很肯定这次旅程就是一个坑,还是万人坑,一个不小心死在里面那也是“天灾”而非人祸。
他小心谨慎地深入这个宽而长的空间,天花板并不高,过道却很长,这让他有种始终都走不完的错觉。扫着扫着,有好几次,他都想停留一下。
原本作为天朝创造gc的有为人士,纵有古人记录千奇百怪想象的书籍,但是亲身体验带来的震撼还是需要给他一点儿时间缓缓。
“喂喂,说你呢”叶离很奇怪那个人怎么不继续在门口处当个三过他门的路人甲,反而在门外大喊大叫,而且,那道声音似乎还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叶离停下手上的工作,转身看去,发现那人叫的竟是自己。
对面的人气喘吁吁,像是跑了千米长跑。叶离的目光越过某人不高的个子,向后眺望,貌似从这里到门口处也就两百来米吧。他看了看眼前这人,心里疑惑泛滥成灾,脑海里跳出三个大字:至于么
叶离也不主动开口,手里拿着那把扫帚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安静地等着他开口,清澈疑惑的目光透过水墨般的眼睛明晃晃的砸在某人身上。
“咳咳”某人装腔作势地握拳放在嘴边,一手背在身后,霎时很有股领导范儿。
叶离眉目不显心情,继续面无表情的大业,心里想的是,他当别人的大boss的时候都没这么装逼。心里有几分感慨,若是当初他也来这么一手不,那帮人估计会欣喜若狂地以为他要死了吧。
“那啥,自我介绍一下。”来人也没说为什么让他停下,一开口就是自我介绍,“我大名普尔查,小名普尔”
原来这神经病叫做普洱茶叶离一副知道了的表情等待着他的下文。
“呃,很高兴认识你。”对面那人很生硬地加上这一句,然后眼冒期待的光芒看着他。
这是要干嘛既然不懂,叶离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如同木头桩子似的挺拔地站在那。
“”于是两人静默良久。
终于对面那人熬不住了,他急得一挥手,“诶,我说,别人自我介绍了你不是也该回回礼也做个自我介绍吗”
叶离看着他脸上那一副“你怎么就那么笨”的表情,忍住将扫帚砸向他脸上的冲动,简洁干脆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叶离。”
“啊,你好你好”那人也不介意他的“简洁”,兴奋地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晃,“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哈艾玛,哥哥真是无聊死了终于好不容易来个人来陪陪我了”
敢情还是孤单寂寞冷给惹的祸啊叶离被他那180度表情大放送给惊得一愣,脑回路一时不会没转过来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点完头脑回路就重新搭上了,于是他就后悔了嚓,谁要跟你做朋友丫个神经病
然而,牛皮糖沾上了那就是甩也甩不掉了。叶离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一边清扫着耙耙,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某人的絮絮叨叨。
估计是寂寞久了,某人一堆话儿说。也就某人的这番话痨,倒也让叶离对这地方多了几分认识。
“你说,这些动物是给植物吃的”叶离脸上疑惑的表情货真价实地摆着,即使是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没听说过这码事,依旧是动物吃植物这么简单粗暴的事实,怎么到了这就反了呢
“嘘”普尔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叶离小点儿声,“你刚来不知道,基地里被研究的植物很多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异,变得格外的凶残,它们什么都能吃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次经过一间研究室,门没关,我刚好路过,听到里面传来某种动物的尖叫声就很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就走开。没想到竟然看到一株绿色的植物不知为何竟然浑身泛着紫色的筋络,非常的狰狞。当时它的枝桠很灵活地将某只动物困在中间,就那一秒,植物松开了枝桠,而中间空空如也,连滴血都没有”
普尔像是回忆着某个无比恐怖的梦,说到这的时候浑身忍不住抖了抖,很快他又恢复了镇静。
“呵,这里的动物也许今天,也许明天,或许后天,就会死在他们曾经的食物的手里,成为曾经的食物的营养。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叶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这个嘛”对面人很认真地想了想,半晌肯定地说道,“应该是看你很顺眼吧。”
“”顺眼好词。叶离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
“嘿嘿,今天干的怎么样”话题一转,普尔笑得眉眼弯弯,他看着叶离手中的那把老古董,以一种过来人的长辈口吻说道,“年轻人,这是必经之路啊。”
话还没说完他自个就笑了出来,“噗,其实也就是这两天而已,那些没有家族背景的人一进来就会遭到这样的对待,但若安安静静的谁也不招惹,两天过后就会有正经事让你干了。”
“走吧,洗洗换下衣服,该去吃午饭了。”普尔主动结束了谈话,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叶离。
“其实留在这里,也很不错的呢。”躁动的空气中轻轻地送来迟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