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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扎营不得偷捡懒,便上人家取门板。

不动民家砖与石,不许踏苗坏田产。

路过不许掳鸡鸭,吃饭休借锅和碗。

其二走路要端详,每夜自己支营房。

进城不准进铺面,在乡不许住村庄。

无钱莫扯路边菜,走路不吃便宜茶。

更有要紧关节处,不可掳人为挑夫。

大将自有诸法度,刑房置有刀与斧。

在营号令须严明,无事不得乱出营。

在外总须要变坏,都是百姓遭祸害。

走到大户勒钱文,走到小家调妇人。

明犯军法容不得,首级悬挂在辕门。

军爱民来人人喜,军害民者处处嫌。

军民本是一家人,千万不可欺负他。

日日熟唱爱民歌,大将夸赞民欢喜。”

响亮的歌声引得前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这样新鲜有趣的行军歌,大宋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听到,其他书友正在看:。有人赞道:“听这歌词写到的,才是当年赊了一文钱就要砍头的岳家军啊,咱们京湖的百姓这回可是有了福气了。”又有人不屑的说道:“切莫被几句白话歌儿就骗了,歌子唱的好,可是从岳侯之后,整个大宋还没有一支人马真能照办呢,看看以后再评价不迟。”

杨掞耳中听着路边人的议论,慢慢的走到队伍后面,郑宪趴在一辆缓慢前行的牛车上,上衣已经脱下,背脊上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猝睹。韩四郎手中拿着一瓶创伤药正在给他擦拭。

“是主将让我来看看宪儿的伤势。”杨掞扶着牛车叹息道:“没想到大将竟然毫不顾忌主仆的情分,说打板子就打板子啊,太不近人情。”

宪儿流着泪说道:“因为宪儿犯错连累了公子被刑杖,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其实你不必觉得内疚。”杨掞低声说道:“这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

韩四郎和宪儿都吃惊的看着杨掞,杨掞偷偷的将藏在袖中的铁锥露了出来。

“您这恶作剧也太过分了些”韩四郎气愤的说:“您害的宪哥被责打了二十棍啊,他身上这么多伤都是您害的”

“抱歉,”杨掞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半点犯错的表情:“但其实这件事情是郑官人和我与王登商量决定的。官人这样初出茅庐的文人领军,最大的毛病就是威信不著。尽管他嘴上说的很硬气,实际上没有多少人会真的相信一个刚刚科举中榜不久的文弱书生的。”

“这需要立威。就像当年孙武子所做的一样。当然现在是不能杀皇上的妃嫔了,但若是从大将身边最亲近的人着手,收到的效果和处罚寻常士兵肯定大不相同。所以我和王登擅自做主,决定在到达营地之前,让你犯一次小小的军法。郑官人一直是反对的,但是你已经闯了祸,他不责罚也不成了。”

“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不要怪你家官人了,所有的主意都是我杨掞出的。”

“您说哪里的话。”郑宪勉强支起身子:“能够帮上公子的忙是郑宪应该做的事情。”

“郑宪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只是可惜石姐姐不在,不然定然能代宪儿给杨公子一个厉害尝尝的”

“没错,要是那丫头在我真是得有点苦头吃了。”杨掞笑道:“能说笑话了,说明身体没什么事情。说起石文虎,这丫头不是号称大将的贴身侍卫么,怎么总是东跑西顾的,现在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郑宪笑着说:“这回真是公子差她出去办事了。公子要请京湖各地的大地主和商家们赴宴,派她先往樊城安排宴席了。”

“果然还是上演逼捐的戏码”杨掞遥望着队伍最前端拄着竹杖蹒跚行进的郑云鸣的背影:“这次这个把名声看的比命重的郑官人又会以怎样的角色来演这一出好戏呢”

通常说来,樊城作为襄阳的附属存在价值要远远胜过作为一座普通县城的价值。大宗的货物、客流一般会被身边的襄阳府吸收绝大部分。但这并不妨碍樊城自己的小码头平日也拥有自己的忙碌与繁荣。

自全军进抵老鸦山后,郑云鸣下令首先修筑简易的茅棚和营帐,一夜之间渺无人烟的老鸦山地方多出了成千上万个临时居所,荒凉孤寂的山野里又满是喧闹和生气了。

等驻扎的事情略一底定,郑云鸣就带着韩四郎匆匆赶往樊城,:。这并不仅仅因为是制置使司拨付的粮草和军饷不足以支持土龙军一个月的花费,想办法将粮饷补齐已经成为当下最迫在眉睫的工作。还因为郑云鸣此时必须分出身来处理一件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

从下游的方向行来一支小船队,总共不过三艘板船,满满的装载着货物,在汉水中缓慢的前进着。

为首的板船船头上站着的人眼光锐利,一眼就瞧见了郑云鸣站在码头上。

“公子,公子”郑府的书童郑仪站在船头大声欢叫道:“我们从临安把你的东西都运过来了啦”

韩四郎吃了一惊:“这好些物件都是公子的究竟是些什么要紧的东西需要从临安运过来”

“一些没用的东西。”郑云鸣简单的回答:“不过将来可能会有点用吧。”

板船寻了个空位靠上了码头,郑仪跳下来船来快步走到了郑云鸣面前。

“干得好”郑云鸣亲热的拍着郑仪的肩头:“从临安这么远一路风浪颠簸,辛苦你了。”

郑仪摇头笑道:“那得多亏了石大哥一路护卫,公子的东西才没有被水贼劫走呢。”

“石大哥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