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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0(1 / 2)

不肯亏待自己的。”

众人虽然不忿,但各自心中知道张胜说的极有道理,郑相公是真性情人物,绝不会似朱夫子那般拘泥礼法,他的做官哲学是公者自正,私务勿论,对于美丽女子的兴趣,他没有隐晦的必要,虽然平生从未逾越礼法,但若是皇帝堂堂正正将虏获的美人赏给他,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白翊杰笑着从桌案上拿起了羽毛扇,叹道:“看来这一场是我胜了。”

张胜一惊,旋即怒道:“军师说话好没道理,俺看见相公是俺的运气好,奈何定好的赌约不算了”

白翊杰微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说赌约作废,只是相公必然不在蒙古妃嫔的宫帐内。”

张胜问道:“军师说在哪里”

“在西门外。”

“着哇,除了在俘虏营里,别的地方难道还需要相公亲自过问么”

“我相信。”白翊杰淡淡的说道:“有一个地方相公是一定要去的,诸位都随我来吧相公这个时候一定希望我们都在场”

众将连骑往西门而去,城中军民见大小将领一齐出动,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纷纷避让,一众人出了西门,越过俘虏营地,径直向西,一直到檀溪岸旁。

这里竹林茂盛,清风习习,竹林中树立着一人的墓碑,墓碑前的男子低首不语,正是督视诸路兵马、右丞相郑云鸣。

自越过俘虏营径奔檀溪而来,众人已经明白了郑云鸣之所在,这里有三个人的墓冢,乃是故京湖制置大使孟珙、京湖制置使陆循之和荆鄂都统葛怀,孟珙去世的时候,大约是两国正式交战的第八年,孟珙和时任沿江制置使郑云鸣、京湖制置使陆循之合力,正准备在河南内应的配合下大举北伐,一举收复两京,达成端平年未竟的事业,但当时朝中四明人把持朝政,三名前线大帅多次申请都如泥牛入海,孟珙因此抑郁不起,终于饮恨长辞,临终的时候将郑云鸣唤到踏前,手指北方,口不能语,但流泪不止。第二年京湖制置使陆循之也因病谢世,临终口占道:“一身荣辱总是空,喜看雏子竟英雄,此日驾鹤何足悲,余恨尤望大宁宫。”

次日,荆鄂都统葛怀竟然在家中饮宴的时候放声大笑,无疾而终。依照孟珙和陆、葛二人的遗愿,将孟珙安葬在檀溪和长江交界的地方,以陆王二人随葬其侧。

“公辅你可知道。”郑云鸣缓缓说道:“为何孟公要选择这里”

不等白翊杰回答,他手指着远方的大江自顾自的说道:“从这里渡江,登岸就能到新修的官道上,从这里一路向北,就是唐州,再往北就是蔡州,应天,洛阳,以及汴京。”

郑云鸣缓缓的述说着,就像是孟珙当年跟他讲述河南山河地理,城池人民一样,“倘若以十万兵去,必当以一支兵进屯商洛,却敌都潼关来援,一支兵进屯蔡州,与淮西军马互为犄角,然后大军从大路进兵,先取颍州,然后进迫驻朱仙镇,然后、然后、然后”

他连说了三个然后,突然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热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白翊杰默默的把住了郑云鸣的手臂,轻声说道:“昨日快马飞报,忽必烈已经得知蒙哥死讯,率领汉中全部兵马,连夜疾驰往漠北去了。我已经命令李曾伯四川宣抚使会同刘整,率领大军对蜀中全境发起压制性攻击,务必以最强大的攻势,将四川路境内的残余蒙古兵力尽数驱逐,然后进兵汉中,窥视长安。”

郑云鸣低着头,仿佛是完全没有在听他的话一样。

白翊杰又道:“淮东有快报,敌之山东大都督李坛已经获悉鄂州之战的胜负,发生极大动摇,向各处兵马发出调动命令,并以密书投到淮东制置司帐下,要求归正。我正连夜修书朝廷,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