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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蹙,面色更冷,铿锵有力的再问:“你真的掌握了成圣之机”。

杨文翻了个白眼儿,嘴里嘟囔一句“无趣儿”,而后懒洋洋的说道:“算是吧怎么了”。

“可以给郡主用”,焦应龙极为认真的说道。

焦应龙嘴里的郡主独指杨眉儿。图腾龙是个很硬气的人,这辈子打心眼儿里佩服的人恐怕不多。若杨雄排在第一位,那第二的必然是杨眉儿而绝不是杨文,因为杨眉儿更像是继承了靠山王血脉的人,也是能够以武力压服他的人。

杨文愣了一下,挑了挑眉毛,道:“二姐这修为也升的太快了吧”,说完之后,瞥了一眼还盯着他的焦应龙,只好无奈的摊摊手,道:“那个所谓的成圣之机已经被我送人了”。

焦应龙的眉头蹙的更深。

叹了口气,杨文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咱们靠山王府多出来一位圣人,我理解可那个只能用一次的东西真的很麻烦,不是谁都有资格用总之,我就是送人了,送的也不是什么外人,是我的座师大儒魏子夏,想来以他的名望,大概是可以顺利的利用好那个机会”。

焦应龙满是怀疑,不依不饶的看着杨文的双眼,固执再问:“那与名望有什么关系”。

杨文咧咧嘴,没搭理焦应龙。

他不说,焦应龙也不问,反正就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只看得他心里发毛,无奈的解释道:“那个所谓的成圣之机,是我无意间创造出来的一套标点符号,用来给书文断句,方便更好、更有效率的读书做学问。但需要推广,只有大家都承认、认可标点符号是利于教化的东西,负责推广的人才会有成圣的可能。”。

叹了口气,杨文道:“咱们靠山王府以兵戈起家,干的是杀人的买卖,得罪过太多人,你确定我们可以有那么大影响让人承认它的正统性质别做梦了他们不但不会承认,反而会联手打压,他们可不希望靠山王府变得更强。没有他们的承认就没办法推广,自然也谈不上有机会文道封圣,成就圣人。魏子夏不一样,唯有他这种背后站着整个儒家又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大儒,才有能力完成此事。”

最后,他总结了下:“简单地说,这东西对于靠山王府就是个鸡肋,与其食之无味又觉弃之可惜,不如直接扔掉。在咱们家,那就是废物,无用之物罢了,搁在魏子夏身上才是成圣之机你要区别开来我又不是傻子,若真的可以为我所用,何必要给了别人明白了吧”。

一大套说辞下来,杨文连气儿都没喘,把又闷又冷的图腾龙说的头脑发晕,论及行军打仗他绝对是行家里手,若说起类似于这种有内涵的东西,以他直来直往的性子,真是难以招架,只能闷闷不乐的坐到一边不吱声。

显然,他还是没听懂,继续生杨文的气。毕竟以他看来,杨文从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但败的不过是些金银钱帛。那不值一提,他在西凉带兵去蛮族疆土劫掠一番便可足够供给。但现在,杨文的败家行为绝对是得到了空前的升华,他已经不满足于普通的败家行为,开始变着花样的败家,败的着实清新脱俗、惊世骇俗,败的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成圣之机都能白白的送给别人,俨然成为了败家子们的楷模超级败家子

“哎大兄生什么气啊我可不记得图腾龙是小家子气的人”。

杨文很有喜感的用手肘搥焦应龙,焦应龙不悦的搥了回来,两个人回来回去的,倒是让他消了气儿,还难得的在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在这个花园亭中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了一下杨文的脑袋,却又半途犹豫不定的收了回来,笑容消失。

岁月如刀,削平了每个人的棱角,原本可以随意做的事情,如今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不可碰触。

收回了僵在半空中那只有力的手,焦应龙将它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很紧,很紧。

也许已经觉察到了焦应龙的动作,杨文亦伤感的叹了口气,声音唏嘘:“你是杨雄收的义子,义子也是子,是我兄长怎么生分了啊”,他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在天上划了到斜线,低沉的说道:“以前的时候,咱们十几个兄弟在一起玩耍打闹,我是最小的那个,被你们哄着宠着。闯了祸,奶奶生气训斥的时,要我们从大到小的站成一排,就像这样,从高到低,我是那个最矮的。每一次,挨揍的都是你们”。

越说,杨文的眼睛越红,没错,西凉有三杰,举世闻名,可是,其他的兄长呢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杨文为什么突然在某天就不再称呼杨雄为父亲,而是直呼其名,说杨雄不是东西。因为,那一年的那一天,又有一位兄长血染沙场那已经是第十三个了

艰难的站起身,杨文拍了拍焦应龙的肩膀,勉强的笑道:“打仗的时候,别那么拼命,我真的不想看到祠堂里再添上一位兄长的牌位还有,有时间找个好姑娘娶了吧有了侄子,要他姓杨”。

望着因为伤口而走路佝偻的背影,焦应龙感觉他变了,不,他没变,他还是那个懂得心疼人的兄弟,是自己变了。

图腾龙低下头,一双眸子变的通红,模糊不清。

恰时,脚步声急促前来,王府护院管家道:“将军金吾卫的林将军派人送信过来,他说午门外有学子闹事儿,大骂王府,且向圣皇天后请诛”。

焦应龙豁然抬头,护院管家骇然的退了三四步,踉踉跄跄,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喉结上下耸动,后边的话已然说不出口。

手臂探爪,一柄青龙刀出现,紧握手中,图腾龙瞬间杀气纵横转瞬间便气势汹汹而去。

皇城的南门又称午门,六丈高的墙壁与数十力士才能推动的朱漆大门前,跪满了请愿的读书人,甚至还有披麻戴孝的人出现,口述靠山王世子仗势杀人等十大罪责,称其为国贼。

高耸的城墙下,望着墙下密密麻麻跪倒成片,足有三百余人的文人士子,刚刚调任回洛都充任金吾卫将军,负责卫戍皇宫的忠勇侯林放眉头紧蹙,口中轻叹:“圣皇天后太过优待这些读书人了”。

说过后,他又连连摇头,自觉失言,因为他自己也是读书人,兵家的人也是读书人。

靠山王那边刚刚在西凉打了大胜仗,献上蛮族半圣首级,这边却有人要杀人家的儿子,宫里边儿觉得为难,迟迟不能有个结果。因而,对于现在的状况是静观其变,任由他们闹着,先看看再说。当然,优待读书人的圣皇天后也生怕闹出什么事情,专门将林放派了过来盯着。

忠勇侯林放是帝国新贵,少年时以打铁为生,后来偶得名师指点,入了兵家。栖凤三年,跟随西凉军鏖战西疆,作战勇猛得以升迁。五年后,他又被调任北疆,累功封侯。近几年来,北疆颇为宁静,有他的功劳不假,但是,他也算沾了那位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将军止戈郡主不小的光,因有情分,他才偷偷的派人给靠山王府报了信儿。

“圣皇天后在上靠山王世子仗势欺人,残杀忠良,行径野蛮,令人发指,请诛国贼”。

“杨文胆大包天,亵渎圣言,无视纲常,连同门师兄都痛下杀手,简直不如请圣皇天后明察,若放任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逍遥法外、继续作乱,必将惹得天人共怨,国将不宁啊”。

眼看着一顶顶大帽子扣在那位靠山王世子的头上,林放那张本就黑如锅底的黑脸变得更黑,心中暗忖:一群蠢货,竟如此不智啊找死也没有这个找法吧且不说那位靠山王世子为何杀人,又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只说靠山王如今回归封地西凉,手握雄兵三十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敢断他血脉让人心寒都算小事儿,怕是那位靠山王敢直接造反此时此刻,连天家也只能法外容情,避重就轻,你们还作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