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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掉。然后派遣士兵前往莎车汇报战况。

直到三月下旬。水势渐大,过河开始显得困难,再找不到一处可以纵弊趟过的地方了。要想渡河,除非用船,城内虽有木筏。但要从城内带出来又显笨重,会影响行军冲击的度。萨图克也不会允许唐军做如此从容的行动。

因此:月中旬以后,疏勒的战况莎车就不晓得了,张迈下令放孤烟报平安,萨图克在城外望见,又命人在离城较近处多放了几道狼烟,东南西北四门都燃起了狼烟,看来有七八道之多,从数十里外远望比较难以分清那狼烟是城内还是城外,眼看疏勒地区狼烟四起,莎车地区的安守敬和下疏勒的杨易一时都分不清疏勒究竟是危急还是平安了。

慕容春华对杨易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慌,我们要信任张特使。狼烟四起,必然是萨图克的诡计,只要冉不变应万变,胡军终久必败”

莎车那边隔的比较远,担忧的程度也较深,杨定国在三月下旬以后几次派人前往疏勒。却都被大水阻住,张迈收不到莎车方面的消具,也有些担心安守敬他们作出不正确的判断与决策。

与此同时,法信也在不断地给唐军施加压力,或者说,施加压力的不是法信,而是农时。都进入三月下旬了,唐军虽然接连取胜,但诸胡联军却仍然没有解围的迹象。这个时候。一万五千户迁往莎车地区的农民家庭已经开始在那边播种了,但疏勒这边的农田却依然荒着,因为仗还没打完

莎车水土之肥沃不在疏勒之下,但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一会被于阅攻占,一会被一领,属于战争前线,十地荒芜,如今吊然变成了后方哼旧民们要重新种植,那相当于是得开荒,功夫极大,且第一年预计的收成也不可能像疏勒这样成熟的田亩来得好。当初唐军将大部分的农夫迁往莎车地区,也是考虑到疏勒可能因为战争而误了农时。但那只是一个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只靠莎车地区的新开荒地的话,那么来年唐军的收成将可能入不敷出。

“要是拖到了五月,事情就会很难办了啊”

就像一万米赛跑最后的一圈,尽管前面取得了不错的战绩,这时候却痛苦异常。年轻一辈的将士这时都不可避免地显得浮躁了起来,天天有人叫嚷着出城决战。就连一些稳健派也坐不住了。

要将这些骄兵悍将憋在城内不出去,可比让他们冒险赴死还要难。

甚至就是张迈,心其实也有些动了。

“或许”现在出城也能取胜”自新碎叶城起兵以来的不败战绩让他没来由地生出这样的自信

石拔等年轻将领也都叫道:“不错在特使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取胜的”。

幸好,有一个声音作出了坚定的反对

“现在还不到反攻的时候忍住要忍住”郭师庸依旧巍然,一点也不肯退让:“大家再坚持几天敌人虽然有了疲态。可还没露出败势啊,现在出去,胜负难分,胜了也是惨胜”

“几天”石拔不敢对郭师庸无礼,却翘着嘴角说:“那是两天,还是九天啊。

郭师庸瞪了他一眼,对张迈道:“特使,当初既然命我布置守城工作,在这件事情上,就请听我的如今我们是为山九刃,不能功亏一篑啊”

这时郭洛也道:“特使,我也觉得,再等等比较好。现在是很难熬,但是城外的胡人一定比我们更难受。咱们现在不等别的,就等一个,机会”

张迈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些天吧。”

这时候,李脑和哈桑已经取得了间接的联系。

一个来自萨曼的商人,走进了哈桑的营门,但没多久就被赶了出来,这一刻哈桑可仍然不觉得唐军有资格和他谈判。而且哈桑也觉得还没有这个必要。当然,作为中介的那个萨曼商人资格与实力都不够,也是原因之一。

四月越来越近了。二十五日下了一场小雨,那是一场回春寒,可惜没寒冷到下雪小雨过后第三天,天气又转热,而且是一种干燥的热,空气丰的水分似乎正在被节节升高的气温蒸干了。

这一日膘望兵现萨图克在西北角有了奇怪的动作,急忙上报,技术型军官慕容秋华来看了,没看出什么,张迈来看,也看得有些奇怪,原来回绕军正在西北堆草堆,从萨图克军到土伦军到哈桑军,三方面军都抽调了一万人干这事,同时诸胡部、圣战者共三万人也都有份,一共六万人,每人寻的一捆青草,每一捆大概都有二尺半的直径。得身强力壮的士兵才能背得动,六万捆草往西北一堆,那便堆成了一座草山

湿了的草放在里面,湿了的草放在外面,干了的草放在里头,其中一些草形状看起来比较特殊,草料类的专家马呼蒙被叫了来,他用望远镜一看,大叫:“这血里红草,有毒”

郭师庸也认的这草:“不错,是毒草”虽然在他的概念中不叫血。

胡军下令六万将士每人取草一束的事情,在十日之前萨图克就已经出了命令,而这一次哈桑、土伦竟也十分配合,唐军顽强的反击毛经让两人都吃到了苦头,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攻不下疏勒城,因此竟然表现出萨图克意料不到的团结。苏赖每逢提到此事,总忍不住说:“汉人说福祸相依,这话真是不错,哈桑和土伦吃了大亏后,脾气反而好多了。看来如今的形势正朝我们有利的方向转了啊。”便恭喜博格拉汗,诸将也都精神一振。

六万人人依令割草,并未妨碍围城攻城的主要任务,到这一日萨图克才下令毕集,石拔有些奇怪:“他们要干什么要烧城么那又摆得那么远”

这时郭师庸却已经皱起了眉头,道:“这不是要烧城,这是毒烟攻城法干草为里,以便燃烧,湿草为表,则能够生出浓浓烟气,如果里头再掺上毒草,那就更加厉害了。那血里红草马吃了会拉稀,但要是熏烧起来芒出烟雾。吸入得多会使人口鼻流血。这一招,可有些难

“毒烟”石拔惊道:“回讫是想将我们满城人都熏

“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毒烟。”郭师庸道:“不过如果风向掌握得好,却能够让我们的西面城墙,或着北面城墙在烟气最浓时都站不了人。”

此为古代之“烟熏。战术,为后世“毒气战。之先河。不过由于科技水平所限,所造出来的毒气不可能有后世毒气那么厉害比如像石拔所说将城里的人全部熏死,其起到的作用主要是“熏逐。”即在一定时间内将一定区域内的人熏走,然后攻城方便可趁机攀墙夺城,起到的是配合作即便如此,考虑到时代的技术水平,也已是十分厉害的招数了。如果云梯、攀爬部队和投石车等能够跟上的话。将有可能给守城方造成很大的危机。

郭师庸道:“这“熏逐,战单独用动点时,背后必然怀有其它厉害计策的配吝天,风从西北葛罗岭山口的方向吹来,不过风还不够劲,等风够劲时,就是他们动熏逐战术的时候了。要破这一招,最妥善的办法就是先制人。派兵出城,趁着风势未劲将这草堆烧了。要不然等对方动攻击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

“熏逐”战法中,草山不能堆得离城太远,所以郭师庸出命令之后,郭洛马上组织人手,准备连夜出城烧掉草山。张迈用望远镜不断观察,现草山周围埋伏有大量人马,道:“今晚不能出城萨图克这一招,既可以是烟熏战术,但如果我们派兵出城,他就可以反过来,变成设饵打埋伏。郭洛今晚要是去了,一定会损失惨重。”

“出城也不是,不出城也不是,那怎么办”唐仁孝为难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