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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立足,则彼之后继部队也将迁延蜘厨,如此足以使南来联军短期之内难以近前

张迈大喜道:“这玉门关我虽然来过,可没知道得似你这般详细,我们此来到河西本来没想到会打防御战,擅守之兵将都留在高昌,带到这边的只有田浩等寥寥数人,我本来正担心防守该如何开展呢,若依云山所言,那正好挥我军的特长,有你此略,曹某和秋银何足道哉”

薛云山见他采纳自己的策略,心中生出一股知己之感,又道:“此外,泽北牧民在草原上其实会自行避敌。我们只需要留下三千人在瓜州大泽北岸路中,防止秋银绕着北岸来夹击玉门关,剩下的兵马,则大可运用于玉门关附近的战场。还有那一千多农兵,也可调数百人入关城驻防。在这荒漠草原之中打仗,宜动不宜静,必须敌来我退,敌退我进,既然我们的目的是扛到援兵到来,那就没必要在这里和死撑大都护如此为河西百姓着想,你若撤入泽北草原,我们百帐牧民就算杀种马,啃草根,也一定会支持大都护将这场仗打下去”

张迈听薛云山最后一句话说到就算“杀种马、啃草根”都支持自己,握住他的手道:“若百帐军民有这样的决心,那我还何愁此战不胜云山你让父老们放心,此战得胜之后,我们所得到的将会是暂时失去者的十倍”当即依薛云山的建议,减少护卫泽北百姓的牧骑数量,调一千农兵进入玉门关城协助防备。

海印暗中度量军队的部署,这些军务他本插不上话,但也来寻张迈,说道:“大都护,你既然立此大旗帜,不可不叫沙瓜百姓知晓,必须拟成拨尖,传技河西,让沙瓜百姓知道大都护还在玉门关坚守汉统,让河西僧俗都知道钦差特使还没有放弃他们。”

张迈道:“技文易拟,但如今各城戒严,如何传出去,却是件难事

海印道:“这个不难,大都护尽可拟了拨文来,然后交给贫僧就是。”

第七十七章小将突围

曹元忠将讲敦煌时,城内早有人来仰接,忽然不知从哪主池不了一曲悲戚的歌声,歌声曲调简单,词也易懂,曹元忠人在城门边上,忽然停下了马来听,却听那歌唱的是:

“囚牛专龙宫,睚眦入钢笼,蒲牢回,若迟了比。三声,恐君亦陷图固中。”

曹元忠觉得那歌词来得怪异。细细琢磨,来迎接他的阎一峰命人去伞唱歌之人,曹元忠喝道:“干什么”

阎一峰道:“四公子不知道。最近敦煌出了许多怪人,一有机会就散布谣言,所以令公已经下令,所有敢妄传谣言的都捉了起来。”

曹元忠道:“爹爹的命令爹爹以前最是宽厚,最近怎么变了”

阎一峰道:“四公子,有什么话。进城以后再说吧,何必在这城门口讲这些。”

曹元忠就要策马,忽然被人拉住,一看,却是行军司马李敬民,曹议金让曹元忠出城去援助张迈就是李敬民传的令,同时曹议金还让他做了行军司马,此人乃是安西有名的才子,在出仕之前曾和张毅并称“月湖双隐”

曹元忠看了柚一眼,情知有异。便对阎一峰道:“等等。”阎一峰大急,却是没办、法,曹元忠与李敬民走到一边去,问道:“怎么了”

李敬民道:“沙州的气氛有古怪,阎一峰的态度也有古怪,未到城门时,那童谣更有古怪,才才那歌则是古怪中的古怪”

“你别给我说什么古怪古怪的绕口令”曹元忠道:“究竟是有什么古怪那歌说什么牛,又说什么龙宫。什么钢笼子,都听不懂在说什么。只是那“回。二字让我感觉不舒服。”

李敬民道:“四公子,这俚歌里头用了暗典。那囚牛不是牛,而是一种龙。”“三种龙”

“有”李敬民道:“古老相传,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其子九名,野史有载。这俚歌第一句“囚牛专龙宫。的那囚牛便是龙的长子,这俚歌的第二句,“睚眦入钢笼。睚眦是龙的次子。第三句“蒲牢回。中的蒲牢,便是龙的第四个儿子

曹元忠只是学问不如李敬民,脑子却也是相当灵活的人,听到这里脸色微变:“什么那”那这囚牛、睚眦、蒲牢”莫非说的是我们三兄弟”

李敬民道:“定然走了一多半是城中有变,有人给四公子暗通消息呢”

曹元忠心里想道:“如果李司马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囚牛专龙宫”说的就是大哥已经控制了敦煌。“睚眦入钢笼。是说二哥被关了起来,“蒲牢回。是叫我别进城,后面那句“若迟了,恐君亦陷图固中,那就更露骨了。”

这时阎一峰已经来催,道:“四公子,令公在府里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进城吧。”

曹元忠这时哪里还敢轻易进城看阎一峰这样热切,心中更是起疑,只是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门口,实在没有不进城的道理便给李敬民使了个眼色,李敬民会意,对阎一峰说道:“当初四公子在晋昌誓师时。曾对二公子说:若此番不能建功立业,重振我曹氏军威,我曹元忠誓不入敦煌,以免愧见父老。四公子刚才要进城时,忽然想起了这个誓言。所以回头。此事不知道二公子禀报了令公未。”

曹元忠大蛇随棍上,就说:“对,对,我现在寸功未建,可不敢轻易进城,免得违了誓言。”就带领他的一千人马在城外驻扎。阎一峰苦劝不住,没奈何只好回去。

李敬民在阎一峰离开时跟他说:“四公子的为人最是较真不过,虽然只是随口一个誓言但他也不肯马虎。这事我也没办法了,只好请二公子来劝劝他。”

阎一峰走后,李敬民道:“誓言一事只是胡诌,如果二公子在城中无恙,他一定就知道我们说谎,如果是令公,听了这话就会知道四公子心中有了疑虑,一定会马上派二公子出来接四公子的,但如果二公子不来,那城内只怕就真的大糟特糟了。”

曹元忠道:“能怎么糟法,大哥就算要做什么事情,总不会对我不利吧。”

“那可不好说。”李敬民道:“常言说:疏不间亲。不过如果二公子待会不出现,那四公子就要做好最坏打算了对方连二公子都敢动的话,就没什么人是他们不敢动的了。”

曹元忠道:“如果,如果二哥真的出事,那”那可怎么办”

“咱们得赶紧走”李敬民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们就在城外等候,左等右等不见曹元深来,半个时辰后却听铁蹄声大作,李敬民心细,赶紧下令全军上马,过了一会那队人马靠得近了。却不是曹元深,而是康隆的弟弟康兴,背后人马还在陆续从城门方向开来。

李敬民道:“四公子,事情有异了,要随时准备走”

曹元忠若有所失,却还是翻身上马,迎了上去。他所部虽只千人,却是一个完整的编制,又是归义军中的精锐,因此不怕康兴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