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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叫薛复的汗血骑兵团而最厉害的步兵,就是陌刀战斧阵一你上次遇到的是哪一部者莫耶这次遇到的又是哪一部”

“我上次遇到的,只是杨易的副将。”耶律勒泰古说道:“而者莫耶这次遇到的,是杨易的鹰扬军,还有一两千陌刀战斧军

“那可是对方的两大精锐啊”述律平叫道:“那他为什么这么鲁莽地就闯进去”

“这”我们一开始没想到杨易会亲自来,也没想到唐人一来,就是最强的骑兵和步兵”

“放屁”述律平骂道:“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打探过没有打探不到那你们试探过没有都还不知道对方的虚实,主将就已经冲上去了你们不是不能知道,你们根本就没准备去知道”他环顾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冷冷道:“谁来告诉我,我们契丹这些年为什么能够一统漠北漠南,为什么能够威震中原”

好久没人接口,一个小将道:“是因为我们契丹的骑兵所向无敌

“放你的狗屁”述律平瞪着身前的年轻人,道:“所向无敌这种话,是对外面的人夸耀的,你们心里要是真存了这心思,那么离栅一不远玉我就来告诉你们个真相“

她顿了顿,吞咽唾沫让自己的沙哑的喉咙顺起来,才道:“我们契丹能够强起来,是因为汉人弱下去了我们能够占有大唐安东都护府旧地,是趁着汉人自相残杀的空挡。我们能够占领漠北,是趁着回讫人衰微。有多少次的大战,你们真认为都是以强碰强么草原的勇士敢挑战强者是好事,草原的军队,去和人家硬碰是傻瓜过去几十年里头,我们契丹人在天皇帝的带领下确实所向无敌,但你们难道认为,我们的骑兵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敌吗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是寻到了对方的弱点,然后才出击了你们忘记了父辈的教,有这样的败绩,活该,活该”

述律平将述律者莫耶的两截尸体一指。泪流满面地说道:“将他的尸体吊起来,让契丹所有人都看看,轻敌的下场”

一开始谁也不敢动手,直到耶律德光在旁边点了点头,才有两个皮室上前将耶律者莫耶的尸体绑上了旗杆。

“皇帝啊,儿子啊”述律平望着旗杆上弟弟的尸体。

“儿子在”

“你要记住今天,你要记住你舅舅被分尸的模样”述律平道:“这是述律部的耻辱,更是契丹的耻辱,也是你的耻辱一个者莫耶,死不足惜一个北庭,弃不足惜但是漠北诸部却已经动摇了失去了漠北,我们契丹就会失去一切草原只能容纳一个强者,弱者只能成为奴隶”说到后来,她的语调已经变得很缓慢:“如何对付天策军,或许你要重新考虑了”

“我们之前是低估了他们”耶律德光道:“现在看来或许有必要先平西北,再定中原”

“不可”汉臣韩延徽跨上一步,道:“西域远在数千里外。数千里远征,胜败难定,如今中原的形势极其微妙,如果我们举族拔营而西,就会削弱对卢龙与河东的掌控,若我们与天策军狼虎相争,李从阿一定会趁机削藩,一旦让他将中原藩镇削平,化成巨龙,那个时候,辽东、漠南都将不得安生。”

正当在为对付天策军的战略而产生分歧时,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骑兵从北庭回讫的北部奔过,北庭地方广袤,杨易虽然掌控了北庭的战略要点,却并无法将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控制得水泄不通,这队骑兵又比杨易还更加熟悉北庭的地形,趁着冬寒未解,竟从北部草原与山林之间的小路偷过,进入漠北,跟着又来到了耶律德光帐前。

以往西域的部族来到东方,朝贡也好,出使也好,总要准备好礼物,这队人马却没有什么礼物,甚至由于长途跋涉,身上的衣服都破烂褴褛,乍一看和一群乞丐差不多,但耶律德光听说了他们的来历以后,还是接见了他们。

他瞄着为的一员将领,道:“你就是背叛伽的回讫将领葛览”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正是葛览,但他却并未畏缩,说道:“我是葛览。但我之所以离开伽,是因为他丧失了王者的资格我现在的可汗,是阿尔斯兰大汗”

“那么,是阿尔斯兰派你来的”

“是”葛览道:“更确切点来说,是我向阿尔斯兰大汗请令,来见大契丹皇帝陛下的”

“哼哼”耶律德光道:“岭西回讫与我契丹没什么交情,阿尔斯兰让你来见我,为的是什么”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葛览道:“为的,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一张迈我是在小金山一战之前就出的,不过小金山一战并不出我的意料,张迈他果然已经惹到契丹头上了。”

耶律德光眉头一皱,弗延徽喝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葛览道:“张迈是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野兽吃了恒罗斯后,盯上疏勒,吃掉疏勒以后,盯上龟兹,吃掉龟兹以后盯上高昌,吃掉了整个安西以后,就盯上了河西,现在河西也被他吃下了。现在拦在他面前,就只剩下契丹了”

韩延徽哈哈一笑:“你少拿我们契丹与西域那些小国相提并论”

葛览道:“萨图克、骨咄、伽、曹议金、秋银,这些人以前,也都说过同样的话。”

韩延徽脸色微变,耶律德光却拦住了他,问道:“不用动说辞了,直接讲吧,阿尔斯兰让你来干什么”

“大汗希望能与陛下联手”葛览道:“东西夹击,平分北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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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练新兵

韦延徽从大帐出来,神煮凝重,群少年网好策马驰祈照,飞他一起在马上行礼,这群少年之中有一个面如冠玉、五官秀雅,与其他少年的粗矿完全不同,即便穿着胡人的服装,也一眼看得出乃是个汉家少年。

其他人行礼过后自行离去,只有这个少年跳下坐骑,牵着马跟着韩延徽走入草原深处。

“父亲,出什么事情了么”这个少年叫韩德枢,乃是韩延徽的儿子,自幼有天才之誉,淹通诗书,深得耶律德光的喜爱,甚至夸之为“国之宝也”。他年纪虽却已经有观颜察色的本事,看到父亲的神情就猜测可能出了大事。

韩延徽道:“来到草原,不觉已经很多、很多年了。”话声中带着悠长的叹息。

“父亲,你又想家了么”韩德枢问道。

“家,”不知不觉中,韩延徽竟然望向了南方。

当初他作为中原的使者出使契丹,却被耶律阿保机强行留下正因为契丹人有这样的野蛮习惯,才使得当初范质在进入兰州的时候惴惴不安。当其时也,不投降,重则受死,轻则被囚禁虐待,韩延徽没有苏武那样的气节,在耶律阿保机先硬后软、软硬兼施之下终于投降,成了契丹的重臣,与闻军政大事,契丹能有今日的辉煌,弗延徽在制度设计与政务执行方面有着很大的功劳。

可是即便得到如此重用,他的心却还向着中原,草原的生活他不习惯。契丹军事上虽然强盛,文化上终究只是夷秋,哪怕居住了好几年,韩延徽依然不能忘记中原的水土乡情。更不能忘记家乡的老母亲。

终于有一次他借故逃回了后唐。可惜回去后的他并没有得到重用,更在中原结了一个仇家,为了避祸他再次亡命出塞,耶律阿保机竟然没有计较他的逃亡,仍然委以重任。这种知遇让韩延徽不能不产生感激,再说在中原没法得到的富贵与权势。他却在这里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