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准备好了
白了一来回走,找了段距离比较窄的缝隙,把装了水军刺外套叼在嘴里,纵身跳下去,双脚两侧撑开,然后一股蛋扯菊裂的痛传遍全身,白了一痛得脸快揪成一团,而且左脚似乎不堪重负,白了一估计是脚腕走位了。
啊,妈蛋啊,扯到蛋了普拉美斯,你要是不醒来就真的对不住我了你大爷的
白了一挪到普拉美斯身边,怎么拍他的脸都没反应。白了一把草药放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嚼烂了,解开之前系着的布条,把泥装的草药涂在他的手臂和胸前能够得到的地方。
“幸好你看不见,不然你肯定觉得恶心,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挺恶心的,哈哈。”白了一边做边说。做完这一切,撬开普拉美斯的嘴,把水缓缓倒进他嘴里,但是普拉美斯根本不会吞咽,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喂,别浪费啊”
“普拉美斯,咽下去,你必须喝水,知道吗”
白了一豁出去了,反正跟人工呼吸差不多,自己喝了口水,嘴对嘴喂给他,但是效果甚微,都自己喝下去了。最后两口水了,白了一喝了一口刚凑上去,普拉美斯忽然本能地吮吸起来,把白了一的舌头吸得生疼,还狠狠地啃咬了他的下嘴唇,吸着不放,白了一赶紧把剩余的水都倒进他的嘴里。
白了一呼了口气,你大爷的二舅啊,没被咬破皮吧累得不轻的白了一闭眼养神,但是脚腕上传来的刺痛让他难以忍受,一直持续到林中出现小鸟的叽喳啼鸣声,白了一知道天快亮了。
“普拉美斯,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普拉美斯,快醒醒”白了一试图叫醒身边如狮沉睡的壮硕男人,但是普拉美斯一动不动,白了一心急如焚。
是谁在喊我的名字
“你是埃及十八王朝的开辟者,要成为拉美西斯大帝的男人,你不能死在这里你要是死了,就没有塞提,没有拉美西斯二世了埃及的历史要被改写了”
谁是塞提
“你是拉塑造的男人,你是来自神的男人”
我是拉塑造的男人
拉与我同在
多少年后,当他登上法老宝座的时候,想起岁月沉淀中,曾经有个人告诉他,他是拉塑造的男人,于是他改名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意为,拉塑造了他。
“醒醒普拉美斯,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去埃及把你那些大妻小妾全娶了,连扫地刷碗的阿婆都不放过”
朝阳升起,穿过缝隙,把光泄露进来。眼睛吃力地睁开,有一缕阳光,还有那张焦灼的脸。
倘若你身在绝境中,只要看到太阳,就会有希望
你就是那抹最亮的,无可比拟的光了
“想得美,她们可看不上你这种白斩鸡。”普拉美斯扯了一个惨然无力的笑。
“你ntd,老子差点以为要给你哭丧了啊吓死我了”说着抹了一下眼睛,“我们上去吧,你行吗”
普拉美斯休息了一夜,体力恢复了一些,点点头。
白了一因为崴了一只脚,行动不便,每挪一下都钻心地疼。普拉美斯眼尖,一下就看出不对劲,“脚受伤了”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崴到了。”
跳下来普拉美斯看着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依稀能够闻到浓重青草的腥土味,连嘴巴里都有。
“你该不会是爬上去帮我摘了草药又跳下来吧”普拉美斯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白了一。
“是啊”白了一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怎么办,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搬救兵,诶,你这个是什么眼神”白了一不高兴了。
普拉美斯真的想不到,这人得多傻才能傻到白了一这样的
“再往上你没办法爬了吧,我背你”
“不用”白了一撅嘴。
“行,那你在这呆着”
“”
最后,普拉美斯背着白了一爬上山顶。
“啊,重获新生啊”白了一趴在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这伤口包得也太难看了”普拉美斯一边嫌弃地摇头,一边尽量调整布条位置把伤口盖住。
白了一单脚一蹦一跳,“乌漆墨黑的大半夜帮你找水找药,我已经是菩萨下凡了你知道吗竟然还嫌弃,早知道让你死在下面算了。”
“是是是,我尊敬的雅里大人,但是刚刚是哪个一直催我醒来,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普拉美斯坏心地取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睁眼说瞎话”
两人又进入和平常一样的斗嘴模式。
卡尔其实离普拉美斯昨夜扎营的地点已经非常接近,今早一启程就到达了他们昨天扎营附近,忽然士兵来报,说前方有流血打斗的现场,卡尔赶紧带队前去查看。
“通通找仔细了”安瓦尔下令。
士兵们搜索一番后回来禀报,表示没有找到雅里和普拉美斯的尸体或残肢。
卡尔的脸色稍稍缓和。
“加速前进”
当他们到达第二次的战场时,这里比第一次的更为惨烈,卡尔看着脚边仰倒着的士兵,他的腹部有一个奇特的开放性创口。卡尔的视线突然触及地面上蜿蜒出去的干涸血迹。
“留几个人在这里搜索,其他人跟我和殿下走。”
普拉美斯背着白了一,按着他给的指示去找水源。
“总算等到你们了,我就不信,你们还真能飞了在附近唯一的水源等果然没错,你们两个必须死。”敌军的首领带领部下从对面的山坡上把两人团团包围。
白了一拔出军刺与普拉美斯背对背。
“雅里”
“别突然喊我,还用这种要死不活的语气,我说过我不叫这名字,有命再说废话,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你也别死。”
“好吧”
白了一大致能猜到普拉美斯想说什么,大概就是对不起、感谢之类的废话。普拉美斯则是苦笑,看来有些事到死都要烂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