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赞许地点头,然后上床把白了一圈在自己怀里,熨帖的体温在冬日里异常舒适,跟往常一样,今天是照例的睡前聊天。
白了一噼里啪啦讲一大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然后很没形象地打滚大笑,期间由于笑太夸张,好几次棉花都要喷出来,白了一急时刹车挽救。然后又讲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掰一下自己打架的实力都是实战里面锻炼出来的。卡尔都只是微笑着倾听,适时地加深笑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特别。
“卡尔,你们这那么冷会下雪吗”白了一终于说累了,偎在卡尔小声地问。
卡尔把下巴搁在白了一头顶,轻轻地点头。
“我们那很少下雪,冬天下雪大概只有三次吧,很大的雪只在电视里见过。”
“你们玩堆雪人吗打雪仗”
卡尔摇头。
“下雪的话我们去玩吧”
“啊,对了,我们那边有个英文的姓氏叫斯诺snow,就是雪的意思,是不是很美”
很美。
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卡尔端详白了一安静的睡颜,用手指顺着脸颊到下巴,轻轻勾勒柔软的线条。手指探到温软弹性的嘴唇,在那里来回摩挲流连忘返。
白了一迷迷糊糊地有些知觉,烦躁地拍开恼人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动。
我是天良尽丧的节操分割线
和以往不同,记得太清楚了,精疲力竭的白了一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知道了卡尔的秘密,虽然对于卡尔对自己点烟类似于下药的情形可以理解,但是他开始考虑这种东西久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尔那么清醒,至少他每天都有提前做预防准备。应该没关系吧,白了一更倾向于相信卡尔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个结论。
要问清楚吗还是烂在肚子里白了一在床上赖了好久,终于起来了,床边放着崭新的衣物,还有一件类似动物皮草的浅灰色衣物,说实话,他不太敢穿,白了一绝对是喜爱动物的一类人。白了一穿好平时的衣物开门,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一阵寒颤。我的爹啊,这么冷这是要冷死人的节奏啊白了一赶紧关了门又重新跑回房间里,一看到房间里的床,脑子里就各种倒带回放昨夜的哔。
还还是出去吧
寝宫的走廊外,贝克尔一如既往地在等白了一。
“阿布,你怎么每天都在这等呢,天气这么冷,别在这站了。”
“等雅里大人,所以并不冷。”贝克尔笑着回答。
白了一冷得直打颤,“不行,我再去加件衣服,完全低估了北方的冬天。”白了一回到房间,无奈之下只好裹上这件皮草。白了一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毛,毛很长,顶端有一层灰灰的,里面却是白色的,接缝处缝得很精细,毛色光泽,手感柔滑,绝对是真真的真货,虽然穿着有点渗人,好比冻死强。
谢谢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献出生命,愿你们下辈子投胎去好人家啊白了一在心里给他们超度。
白了一裹着皮草出来,贝克尔显然有些惊讶。
“大人这么怕冷吗”
“我家乡冬天最多一件打底内衣一件衬衫外面套上羽绒服就搞定了,哪像你们这这么冷。”白了一缩头抱怨。
“大人,你这样从头包到脚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雪绒鼠。”小巧的体型再配上两只黑漆漆又有神的黑色眼睛,真的太传神了。贝克尔当然不敢说出来,用拳头抵在鼻子下方偷笑。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白了一横了贝克尔一眼。
“不,觉得你很可爱而已。”
“一边去,天底下再找不到比我帅气的爷们了。”白了一摇着肩膀走了几步,实在顶不住,把脖子缩到皮草里面,连下巴都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青鸾到底出关了没有,白了一吃了饭打算去找青鸾,在路上刚巧碰上来找卡尔的塞纳沙。
塞纳沙一看到白了一就笑岔气,“哦老天,我的阿丽娜女神啊这是个什么生物哈哈哈哈”
白了一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行为夸张的幼稚王子殿下,他问贝克尔,“有那么好笑吗”
“不,那个”只是很可爱贝克尔正正脸色违心地回答,“绝对不好笑。”
混蛋塞纳沙,老子这几天真是白内疚了,还是这么欠揍。无视他。
白了一昂首阔步地从塞纳沙身边走过。
“啊,等下,那个神使是吗”塞纳沙对着白了一的背影喊。
“什么事”白了一不太友善地回应,被这样取笑谁还有心情啊。
“王兄跟你说了吗,父王打算让他去埃及的事情”
“什么”白了一从来不关心什么国家政治,卡尔也从来不会跟他说起什么。
“啊,没说啊,那当我没说吧,反正也还没有正式确定呢。”
“为什么去埃及”白了一问。
“去娶埃及的那个什么安海塞纳曼公主,这件事对赫梯非常有利,十有落在王兄头上。”
埃及公主卡尔从来没有说过,这家伙是打算吃着碗里的顾着锅里吗虽然没有过什么承诺和仪式,相处的时间久了,在所有人都默认的情况下,白了一自己也默认了与卡尔的关系,。
“你王兄答应了”白了一试探。
“没有,他说他才不要娶那个年老色衰的丑老女人,但是要是传说中的美人涅夫提提再年轻个几十岁,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白了一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井字,卡尔这个大混蛋
“怎么,生气了,吃醋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看来王兄也不是有多重视你嘛”塞纳沙说完挑衅的话得瑟得耸肩,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收藏吧,收藏吧,收藏吧唐僧上身
、第 43 章
鬼才吃醋谁在吃醋白了一恨恨地踩着步子继续早上外出的目的找青鸾。
白了一和贝克尔先是去了万神殿,狮头人身的雕塑屹立在门口两侧,今天没有守卫,白了一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青鸾”白了一试探地喊了一声,道路两旁的灯忽然依次亮起来,一直延伸到很远的祭台上。哇靠,声控全自动白了一和贝克尔往深处去,边走边探,打磨平坦的石壁上画着颜色鲜艳的笔画,有点精细,有的粗糙,绘画风格迥异,画的颜色也明暗不一,时间跨度上似乎不小。白了一一直走终于看到祭坛下的青鸾,一束强光自上而下笼罩着他,神秘而遥远,仿佛相隔两个世界。
青鸾盘腿端坐,宽大的青黑色软缎遮盖着倾世容颜。白了一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童上次说打扰到他修炼会导致他走火入魔。
“青鸾”白了一喊得很小声。
“你可以大声点”青鸾哭笑不得。
“哦,你醒着,我怕你坐着无聊睡着了。”
“睡过了,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瑶池荷姿摇曳,歌声婉转悠扬。究竟谁欠了谁的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