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因为温度随着时间推移,坚定不移的继续上升,如果现在有温度计,他可以无比肯定的确定,温度计也得爆表。
可怕的是,这温度还在飙升
从桑拿房升级为烧得发红的火炉。
感觉上欲仙欲死,似乎整个意识体都快要被烤干。
靠,就连精神力随时都有可能在这种无穷无尽,越来越恐怖的高温下停止运转,不止是停止炼脉,而是停止一切功能的运转。
此刻,若有人进入这间封闭的石室,绝对会吓得落荒而逃。
整个石室从墙壁的各个角度,冒出滚烫的气流,气流炙热得连坚硬的石墙都爬满密密麻麻的裂缝,盘膝而坐在石室中央的孟小虎,靠近地面的裤子发出股股烤焦的味道,没有汗,因为汗已经流尽,所坐地面有一圈白白的盐渍,那是汗水流淌到地面继而被烤干的痕迹,嘴唇发白开裂,脸颊凹陷,绝对严重脱水,完全就似大蒸活人的恐怖现场。
虽然无法亲眼看见,可在灵域中,孟小虎意识体的状态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
意识体已经开始变得时隐时现。
似乎随时有可能崩溃。
苦苦支撑。
不肯认输的牛脾气占据了意识中的绝对上风,坚持,再坚持,炼室,绝对不止一个幻兵呆过,别人都能够支撑下来,凭什么他不能
热死人了,似乎就连骨头都快要被烤出油。
努力支持着快要崩溃的意识,模糊的只记住一件事,运转元素之力,运转灵气。
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维持精神力的运转,简直是一种煎熬。
咬牙忍耐,苦苦坚持。
直至意识体渐渐隐去,似乎最终快要消失在灵域中。
突然一股清凉气流,冲入意识之中。
快要消失的意识体,重新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孟小虎模糊的精神一振,大量无比充沛的精纯灵气,如江水一般涌入灵域。
没有睁眼。
是以他没能看见,天空的白色云气似乎慢慢变得更厚实,而在透明身体上奔流运转的灵脉中灵气,速度提升,比原本速度提升了约三分之一的时速。
凉爽,真舒服
简直如同大热天里吃冰棍。
可惜心底的这种庆幸实在是结论得过早。
因为仅仅几分钟后,冷,盘膝坐于灵域中的孟小虎逐渐从凉爽感觉到寒冷。
得,热得快,冷得也很快。
小小石室中,刚才因为炙热龟裂的石墙,神奇的在瞬间恢复如常,脱水至肌肉深陷,盘膝而坐的孟小虎瞬间恢复原本状态,但没过多长时间,丝丝白雾在石室中汇集。
白雾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却慢慢弥漫了整个斗室。
很快,盘膝而坐的孟小虎,眉毛上凝结起一层白霜。
白霜逐渐加厚,如同白胡子的圣诞老人。
渐渐地,白霜甚至覆盖上孟小虎整个身体,如同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袍。
还不算完,石室里的气温继续下降。
霜慢慢地凝结成了冰。
将孟小虎整个人与地面连结成一个整体。
整个石室里到处都是冰,石墙变成了厚厚的冰墙,而顶部的石壁,则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一根根倒垂的冰柱。
令整个石室面积快速缩小。
盘膝而坐的孟小虎,完全是坐于一个充满浓郁冰雾的冰窖里。
事实上,在灵域中,孟小虎意识体的状态也很糟糕,整个灵域,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雪世界,密密麻麻的大片雪花从天空飘落,在灵域的地面已经聚集了厚厚一层,至于孟小虎,则深陷于雪层之内,不过特别的是,他已经化为一座冰雕,整个意识体又开始在浅蓝色的冰层内变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化为冰块的一部分。
再度模糊起来的意识,总算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彻骨寒冷,冷到骨子里。
哪怕连精神这种无形的存在,都似乎要被冻结。
孟小虎依旧仅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意识,用尽全力的操控,薄薄的黑焰,在冰层内如狂风中的烛火一般时气若游丝,灵域中天空的云还在流动,只是流动的速度开始变缓,就连透明意识体内的白色灵脉,似乎也已经冻成了冰碴一般的液体,艰难而笨拙的在循环。
一切似乎都在冰天雪地中快要冻结。
就在快要彻底停滞的瞬间。
突然,灵域中天空的云层开始膨胀,再度加厚,丝丝实质化的白色灵气,开始渗入将孟小虎冻结的冰块中,继而渗入他已经快要消失的意识体内,灵脉如同添加了加热剂,再一度从几乎凝滞状态开始加速。
直至噼啪一声,包围意识体的厚厚浅蓝色冰层,迸裂出现第一道裂缝,在第一道裂缝之后,更多裂缝开始疯狂蔓延,整个灵域,厚厚的雪以超快速度,就如同遇上了火般开始融化。
短短几十秒,整个灵域,恢复了原本状态,似乎啥也没发生。
不过意识体内浮现的灵脉,却有了轻微变化,条条灵脉,似乎同时开始扩张,对,如同变粗了一点。
绝不是错觉。
孟小虎感觉到,全身主要的大灵脉,似乎再一度开始生长发育,变得更宽阔,里面容纳的灵气数量在增涨。
苦尽甘来的好处。
连续忍受两轮一热一寒的降临,换来的结果真不错,大量灵气再度被永远吸收入体内,变成他的一部分,灵脉,也得以再度扩宽。
想放声大笑。
可惜半点也笑不出来,闭着眼,孟小虎也能感应到,起风了啊
经过前面的两轮,他再也不会单纯认为,这是幻觉,或者只是简单的刮起了风。
枯燥绝对是错觉
尼玛,孟小虎从心底推翻进入炼室时,心里曾经一度坚定认为的这种想法。
炼脉,可是半点不枯燥。
相反简直是刺激而精彩,刺激得欲仙欲死,精彩得目瞪口呆,实战修炼什么的,跟这种修炼比起来简直是弱爆
果然不到二分钟,微风变成了狂风
老树静静地守在两扇漆黑石门的外头,他的脚边坐着满脸苍白、满眼恐惧的钱锋。
钱锋不顾形象的直接坐于地面。
不过比起之前五体投地爬在地面喘息的状态,现在已经足够体面。
总算喘过气来,钱锋有些失神的低声嘀咕:“小虎已经进去多长时间了四个时辰,还是五个时辰天,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休息,不会已经昏死在里面,无力捏碎传送珠老树大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