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他去拿酒,结果得罪了一个人,那个人剃着光头,身上还弄个纹身,一副社会混混地样子,不依不饶地说要废掉韩城的手脚,韩城那小子也有种,就说要单挑,谁知道那个混混自己不小心一退,摔到一个碎掉的玻璃瓶上,碎玻璃直接就插进了脑门,当场就死了,当时给那小子吓坏了,他就问我怎么办,呵,那时候我不过也是个小破孩,哪里知道怎么办,最先想到的就是跑。但是第二天就都被抓住了。”
“抓我的人就是你那天见过的余警官,当时人已经死了,警方认定了人就是韩城那小子杀的,只有他相信我们,可是又找不到证据。后来就判刑了,说是过失杀人,我是同伙,俩人在警局蹲了几年。”他吐出一个烟圈,眼睛有些红。
“多好的年纪,就蹲监狱了,心里那滋味别人理解不了,本来说好了打算出来了,不再接触乱七八糟的人,出狱了以后就打算好好过日子,过了几年还是条好汉可是,出狱那天,一切都变了。”他面色一沉,顿了好一会,继续说。
“韩城的家人都死了,说是原因不明也没找到杀人的家伙,等我回到家,我父母和一个哥哥也都死了,家里只剩下几个骨灰盒,和几张生前的照片,余警官告诉我说,他们死于爆炸。但是,谁心里都明白,这事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就在出事的第二天,我收到信息,说是韩城在他们那,要想活命就一个人单独去。
第八章 惩罚
“然后我就一个人去了,带着一根铁棍。到那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末了酒吧死的那个家伙是道上的,抓韩城的人,就是他兄弟。等我到了那,韩城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他红着眼骂我问我为什么去,我没回答,他们人太多,我们势单力薄,但是我们年轻啊,那会就拼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半个钟头,他们二十几个人,都残了,后来就有很多人来找我,说要跟我混,谁都知道动了蛇六的人,在道上注定了不好混,就算是跑,那些个报仇的也会把我们找出来,碎尸万段。”我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他却突然不说了,他温柔地看着我说:“很晚了,回去睡吧。”
即便我有一千个不情愿,我还是不得不立即起身到楼上去休息。也许他是迫不得已,也许他只是为了他的家人,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笑了,如果我能够说服我自己,那我也不会像如今一样,心心念念地想要杀了他,替父亲报仇。自然我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到了最后,走上了这样一条路,只是我突然有些敬佩他跟韩城的兄弟情。
今天的窗外难得有星星,我披了件外衣站在窗边,我期待看到流星,据说那是家人去世以后变成的,我苦苦地守了半天,一颗都没有看到,就在我沮丧时,突然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可是我却忘了我要对它许下什么愿望,除了杀了楚风,我的生命似乎毫无事物可以寄托,我突然觉得我生活的很凄凉。
有那么一段日子,楚风坚持要我去学钢琴,他说只有会摊钢琴的女生最有气质,我没有反抗,三点一线的往返学校。他说他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一尘不染,像极了天使,他不喜欢我化妆,他说只有不沾铅华的脸,才是最好看的。
他尽量把我保护地很好,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可是他似乎忘了,花茎是带刺的。
很多空闲地时间我都会泡在末了酒吧里,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识别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我喜欢跟清姐聊天,喜欢听她的故事,还有“其他人”的。我多想找到他的弱点,那么有一天我杀他就易如反掌。
在我再三的逼问下,清姐说出了一些我听都没有听过得事,那是关于楚风跟韩城。
在清认识楚风的十几年里,她是清见过楚风唯一一个喜欢过得女人,她叫童莎。
有一天,店里缺一个弹钢琴的女生,那会正好是放假,有一个叫童莎的大学生来面试,她弹钢琴,谈的非常好。
那会楚风跟韩城正在喝酒,年轻气盛。韩城见到楚风看得目不转睛,就刺激他说:“看那个新来的妹子,听说人挺倔,谁跟着要号码都不给,长得这么水灵,你要是敢去亲她一下,我把这瓶酒都给喝了。”
楚风不以为然,但是在韩城的刺激下,依旧慢慢的站了起来,钢琴在楚风的阻拦下,没了声音,他二话不说,拉过那女孩贴着钢琴就吻了起来,那女孩居然一点都没害怕,在楚风松手的时候,那女孩红着脸跟他说:“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娶我,手机号码拿来,结婚的事交往看看再说。”楚风哪里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孩,待那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把在一旁喝酒的韩城笑的脸都憋红了。
从那以后就经常看到童莎在末了酒吧等他,不过楚风倒是很少理她,不过有一次楚风跟韩城正和几个人在谈生意,中间就叫了几个美女陪着,后来在一间包厢里,童莎亲眼看到楚风跟另一个女的亲热,她当时很生气,但是没有走,愣是把那个脱光的女人从包厢里拽了出去,再然后,童莎就成了楚风的女人。
只要见过那女生的手下,统统都冲她喊嫂子。但是过了半年左右,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道上的人都说楚风从不碰女人。
清姐告诉我,她知道的只有那么多,至于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没跟楚风在一起的问题,完全没有答案。
在问及楚风是我养父的话题时,清姐明显变的不淡定了。
“他在家是不是也酷酷的,是不是对你很好”我皱着眉看着她:“他整我的办法,多种多样,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好。而且他的手段很残忍,对于那些背板他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最好还是别惹他。”清姐听得一愣一愣地说:“你是他干女儿唉,现在的社会这么乱,他不会对你”我傻傻地看着清姐说:“你想歪了,我要回去了。”
一回到家我就发现楚风早已经坐在客厅的灰色沙发上,一根烟已经抽的所剩无几。显然是等了好一会了,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打招呼:“您回来了。”
他灭掉烟头,二话不说就把我扛起,然后快步走到后花园的游泳池边,他突然松开手,“哗”的一声,我整个人就泡在了温水中。
溅起的水花湿了岸上他的皮鞋,他蹲下来看着我说:“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我咬了咬嘴唇:“我去找小布他们玩。”他突然冷笑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