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一瞧
那蛋清、蛋黄两只大狗正撅着尾巴,趴在在树根下用爪子刨着土
马昭雪走进一瞧,两只大狗竟然跑出来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木一角露在土外,年头久了,棺木腐蚀的想快风干的豆腐,只掉着渣子
白世宝扭头问道:“林道长,你看”
林九沉吟道:“天狗食月,阴雷轰棺”
白世宝说道:“有什么说道”
“来不及多解释我们快挖出来,搭火把它烧掉”说罢,林九急忙跑过去挖棺
白世宝扭头瞧了瞧马昭雪,说道:“看样子又是妖邪之物,还是照他的吩咐做吧”
“和我无关”马昭雪朝蛋清和蛋黄打了个口哨,想把它们叫回身边,可那两只大狗却像是听不见哨声似的,爪子依旧在棺材上猛刨着,恨不得将棺材刨个窟窿出来
马昭雪正感纳闷,突然瞟见树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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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裹尸葬奇蛊变
此物精威,桃木所制,棍棒短圆,多似手杖;绘有符箓,压伏邪气,打鬼灭巫,刑法拷鬼;雷部二神,官诰全称:雷门货车,孟大元帅,酆都拷鬼,朱大元帅;名讳之威,刻于此棒,借二神力,驱逐鬼魅,震慑妖邪;此名曰:拷鬼棒。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这是”
马昭雪愣了下神,眼看着好像是一莹绿光在树林中跳跃不定,急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瞧,竟是一人站着那里这人穿着一件翠绿的袍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双手下垂,浑身抖动。
马昭雪心头一凛,只听林九朝白世宝大声喊道:“开棺”
马昭雪回头一瞧,只见那口棺盖埋得不深,已经被白世宝和林九挖出大半截,支棱打着斜着露在外面,白世宝挥着袖子一扫,将棺盖上的土抹了去,随后用手抠着棺盖缝用力一抬
哐
劲用大了,棺盖没有被棺钉封住,带着一阵尘土,棺盖被掀翻在地。
马昭雪再回头一瞧,树林中那人忽地不见了踪影,她心中暗道:刚才那个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莫非是我眼花了现在正是天黑月残,但凡有一点光亮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理由看错啊
马昭雪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正想着,头上突感一阵剧痛,眼睛还真的变些模糊了,揉着头,暗暗苦叫道:“都怪刚才看了那本破书。弄的自己头昏眼花,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汪汪
这时。那两条大狗跑过来咬着马昭雪的袖口,把她朝棺材的方向拽去。马昭雪不知何故。便跟着走了过去,还未走近时,只听白世宝叫道:“这是什么树桩子”
林九伸手在棺材里一摸,沾了些黑色的东西,用拇指轻轻搓了搓,凑到鼻子旁一闻,暗叫道:“纸灰”再向棺中一瞧,棺材里竟然是一截粗圆的树桩林九琢磨着不对劲,用手在树桩上拍了拍。顿时惊道:“快剥开树皮这里面有人”
“难怪这两条大狗不走,敢情是闻到人味儿了”白世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去剥着树皮,剥了足有三层,看见里面竟然蜷缩着一具男尸
这男尸穿着一件对襟的麻衣,灰布裤子黑布鞋,白世宝疑惑道:“这尸的衣服还没烂透怎么新死葬老棺”正说着,白世宝将这男尸过手一翻,只见这人年约二十出头。长的颇为俊俏,梳着背头。白世宝心头一震,磕磕巴巴地叫道:“这这不是毛道长的徒弟吗”
林九凝神一瞧,也是一惊
这人他也认识。正是毛小芳的大徒弟,林秋生
“满灾了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世宝说罢,扭头向林九问道:“这尸身咱还烧吗”
林九用手在林秋生的脉门上探了探。急道:“快先把他从棺材里抬出来”说罢,二人将林秋生的尸身从棺材里抬了起来。白世宝只觉得他身子未僵,软绵绵的还有弹力。平放在地上后,身子舒张开来,四仰八叉地躺着。
只见林九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符纸张,撬开林秋生的嘴巴,塞在舌头底下,叫了句:“出了棺材见了天,先别让他咬断舌”随后盘膝而坐,咬破中指在林秋生的眉间一点,紧接着,双手拈诀,口中念了咒,叫道:“吾有法坛心中请,邪魔鬼怪尽亡惊,九天神兵来复命,五雷神将分马行,破邪安魂为道令,保留三魂还身定”
念罢,林九又将一张符纸贴在林秋生的胸口上,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白世宝见他法毕,便凑上前来,问道:“怎样他还有救吗”
林九皱着眉,走到棺材旁说道:“有一种尸能勾雷火,将雷轰在身上后,正好能将体内未散的七魄轰定在一起,这样就诈了尸我开始以为这棺中是白僵,没想到竟然是毛道长的徒弟林秋生”
林九一边说着,一边从棺材里拿出一块树皮,递给白世宝说道:“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白世宝端在手上一瞧,黑黑的像是炭灰,便问道:“这是”
“这是血纸灰”
“血纸灰”
“没错这纸是黄纸,血是阴血在苗疆有一种葬法,叫做:裹尸葬他们用树皮包裹尸体,以保存尸身不腐,最后再外面烧些落气钱,也就是沾有这阴血的纸钱,焚化后用纸灰封住树皮的缝隙一般这种葬法都要将尸身悬挂在堂屋的横梁上,离地五六尺才行”
“林道长”
听到这里,白世宝突然惊道:“我去苗疆时,遇到一种炼蛊的法门,倒是和这个颇有相似,她们叫做树葬吊尸也是将树皮剥得干净后,裹了尸身,然后倒着悬挂树枝上,等着风干这期间她们不断地在尸身里下蛊,用尸来培毒炼蛊”
林九点头说道:“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恐怕这是苗疆蛊师麻祖的炼蛊术”
“炼蛊”
白世宝一听这个词,不由得想起蓝心儿来,心里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随后白世宝向林九问道:“这林秋生是毛小芳的徒弟,如今被人葬在这里,也不知道毛道长晓不晓得”
林九叹道:“不过这林秋生好大的造化,好在葬他之人修为尚浅,否则他被封在这棺中,可就九死一生了”
白世宝点头说道:“不知道是这人拿着真方抓了假药,还是他有意为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摸着屁股过河,多加一份小心为妙”
林九点了点头
这时,马昭雪已被两只大狗拉倒棺材旁,那黄色的大狗向上一跃,跳进棺材里,张着爪子在棺材里刨了一阵,最后咬出来一张鹿皮,递到马昭雪的手上马昭雪接过来向上面一瞧,纸上写着一句话:“呈义兄麻祖,义弟因急事北上,中秋之日方能赴往苗疆,届时再议义弟马魁元拜上”
马昭雪顿时一愣:“这是我爹的笔迹”
白世宝见马昭雪愣在那里,便问道:“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马昭雪把手背在身后,揉成了团,心中暗道:“这的确是我们驱魔龙族的鹿皮手信,难怪蛋清和蛋黄它们要一直要刨这口棺材,原来是嗅到了这个味道可是,这人怎么会有我爹的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