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缩头乌龟了”
啪
屋门一开。马昭雪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扯着一根麻绳骂道:“怎么记吃不记打。还想再吃一顿我这麻鞭吗”
戴八爷瞧着这根麻绳有点眼晕,急退了一步,躲在一盏灯身后,向马昭雪叫道:“瞧见这位爷了没他练的可是空手抓蚊子,飞腿踢苍蝇绝活,专门抓小辫、麻绳的功夫你这点招式,在他面前,就像破是鞋跟儿提不上”
一盏灯站着没动,拱拱手说道:“我不打女人我这个属螃蟹的。今天要会会神拳,你把他请出来吧”就这么一句话,这么几个字,酸不溜秋的,带着劲儿,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致中在旁听得蒙了。
什么属螃蟹的
谁又是神拳
他愣道:“灯爷听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从不愿跟任何人结怨做仇,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琢磨不透。您说的神拳是谁是不是您弄错了还是有人遍瞎话赚您”
戴八爷一听,急了。还未等一盏灯开口,他先叫道:“少啰嗦你还像再听一遍灯爷的嘴皮子可不伺候人灯爷,你不妨亮个功夫让他们先开开眼儿”
“哼”
一盏灯冷笑了一声。依旧原地不动,眨了眨眼睛,提着衣襟唰地一抖。一个小墨点从半空落下来。戴八爷急忙趴在地上,用手指掐着。捡了起来,给马昭雪一亮。笑道:“瞧见没这是苍蝇灯爷的这身功夫就是一个快字”
王致中刚要说话,却被马昭雪拦住道:“看来这事躲不过去了你先闪到一旁。”随后,马昭雪顿了顿后,向一盏灯问道:“你们到底怎样才肯罢休”
这个时候,戴八爷当着一盏灯的面,怎么还好意思说想让马昭雪陪他喝茶便急忙插话道:“你叫那小辫子出来,跟咱灯爷比试比试,他若输了,就把辫子割了,这件事请也就算了”戴八爷心想:若能拿到白世宝的辫子,走到街上去显摆显摆,也能捡回一些颜面。
“想得美”
马昭雪怒道:“不妨实话告诉你,想要进屋,就先过我这关”马昭雪一边说着,一边将麻绳在胸前抻开,拉的直抖
一盏灯开口说道:“我看你是女流之辈,便让着你些,我不动身位,让你先抽我三鞭,我若动了半步,或者绳子沾了身,都算我输”
“三鞭不用,一鞭就让你横着,看着”说罢,马昭雪把麻绳一甩,绳子向一盏灯的脖子横空抽了过去。只听得啪地一声马昭雪手里一顿,麻绳的一端竟然被一盏灯抓在手心里。
一盏灯撒开手,将麻绳还了回去,叫道:“还剩两鞭”
“好快”
马昭雪简直不敢相信,她的麻绳抽出去,速度的惊人,可这一盏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什么时候抬的手也没瞧清楚,麻绳就这么被他牢牢攥住了马昭雪输了一招,也顾不得刚才说的话,出手急快,将麻绳的两端横空一抖,撇手蓄力一甩,这叫双蛇摆尾,这两鞭直奔一盏灯的腋下打去,这里是个软肋,不容易抓。
粗粗的麻绳闪电般一转,在空中呜呜作响,划出一个大黑圈,只听一盏灯叫道:“好活”身子依旧未动,双手分开,向左右抓去,啪啪两声,又将麻绳死死握在手中。
这一下,马昭雪却是瞧得清楚,不由得惊呆在地,举足无措。此时,马昭雪的脸色已经胀成了一块红布似的。心中暗道:“藏龙卧虎,潜龙伏蛟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后边有能人”
原本说好的只打一鞭,如今已经打了三鞭,再者自己剩下的都是降妖的手法了,论功夫拳脚她在没其他招法。马昭雪只好将麻绳在面前一横,说道:“该你的了,撒开手来吧”
一盏灯冷冷一笑,鼓着胸膛,也不吭声,大步蹭蹭往前走了上来。
就在这时,屋门哐啷一声
白世宝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铁青,一双乌黑肿胀的手垂在身前,用肩膀依靠在门上,强打着精神叫道:“和他们无关,这事因我而起,要算账找我来”
戴八爷一瞧,顿时惊道:“哎呦灯爷,就是这个小辫子”
一盏灯瞧着白世宝,皱起眉来。心里有些纳闷,这么一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还敢叫嚣着跟我舞上两手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白世宝咬着牙,端起一双黑手在胸前比了比,向一盏灯说道:“我”话还未说,只敢头重脚轻,身子向前一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盏灯叫道:“别说我欺负你,站起来说话”
白世宝吃力地摇了摇头,扭动着身子,怎么也爬不起来。戴八爷在旁急道:“灯爷你可别信他,他最会装神弄鬼,早上还跟我玩得烂醉如泥,叫着劲呢这会儿又是唱的哪一处,装死怎么着”
扑通
王致中急忙跪在地上,向一盏灯跪拜道:“灯爷你别听他胡说,我这位兄弟身上中了毒,求求你发发慈悲,别在这个时候动手若,若要真比试,等他病好了再斗也不迟,免得传出去折了灯爷的面子”
“哎呦灯爷,他这是威胁你啊”
戴八爷在旁煽风点火,生怕一盏灯的怒火着不起来。
一盏灯冷笑了一声,说道:“是真是假,让我一试便知”说罢,进上身,飞起一脚就像白世宝面门踢了过来。这腿踢出来的速度飞快,只听啪地一声,飞腿却突然顿在那里,脚背正踢在一条胳膊上,力道顿时被卸了下去
一盏灯心头一震,瞧着拦下来的这位
不是人,竟然是一直棕毛大狐狸
马昭雪眨着眼睛,在旁惊叫道:“掀帘仙”
唰
唰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影从房上跳了下来
马昭雪抬头一瞧,为首的这人方头方脸,眉重眼亮,宽嘴阔鼻,灰布衣裤,脚蹬一水黑的布鞋,肩上斜跨个布包,双手背在身后,落地沉稳,威慑四方。马昭雪愣道:“林林九叔”
“嘿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林九身旁说话的这位,面色白皙,是个油头小生,这人正是僵尸道长毛小芳的高徒,林秋生。
马昭雪瞧着位林秋生面露宏光,完全不是先前病殃殃的样子,心头一惊莫非他们将那毒女制住了想罢,扭头再向林九手上一瞧,那双粗大的双手却依旧是黑兮兮的不由得暗道:“怎么回事他手上的毒还没解”
只见林九将肩头的布包卸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纸包,丢给马昭雪说道:“这是白兄弟手上的毒蝎解药,快去拿水冲了,给白兄弟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