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与马昭雪有些连相,又见她使用驱魔龙族的符咒之法,便猜定了几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我的女儿”
“龙族符咒”
老狐仙一惊道:“怎么,你和她交手了”
“她无大碍”说到这里,白世宝收了声,心里有些不快。低下头来心中暗叫道:“天缘难说,没料想马小玲竟然也走了她母亲马昭雪弑父的旧路”老狐仙在旁好似猜到白世宝的心思,便说道:“这个也不能怪她,她打小没你在,现在又失去了大小姐,小小年纪满心苦楚,怎么能咽得下”
白世宝突然抬头问道:“是不是马魁元在马小玲面前使邪,说了些什么”
“这个不能”
老狐仙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马小玲的亲生父亲,也算是我们驱魔龙族家族的女婿,家师马魁元再怎么恨你,也不会叫他外孙女去杀你,这种苦他早就尝过在事情没弄清之前,我们也不好乱猜,以免误会了家师马魁元”
“不成”
白世宝慌忙起身,穿衣穿鞋,口中急叫道:“我得去见她”
“等等”
老狐仙一把拦住白世宝,张口急道:“我知你身为人父,却未尽半分养育可你小子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不开悟”
白世宝愣道:“什么意思”
老狐仙解释道:“你要去哪里找她甭说是你,我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再者说,我猜她肯定比你更急着相见。既然先前她能找到你的住处,相信很快也会打探到这里,她可比你精明依我看,你莫不如就在这里候着,免得东跑西跑,耗着她的精神”
白世宝听后连连点头,这才停住。可是住口却没闭嘴,张嘴倒气儿,又急叫道:“糟糕这里她可不能来”
“我知道”
老狐仙一笑,截住白世宝的话说道:“现在你这位朋友现在跟日本人勾上手了,这种地方可是比闹鬼闹虫热闹多了”
嗖
白世宝急走到门口,将门推开一道小缝儿,瞧着挺大个宅院黑静静的,没人影,狗影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扭头朝老狐仙问道:“怎么,你听说什么了”
老狐仙冷笑道:“你不问世事,难怪不知你这位朋友的名号能震疼耳朵你更不知他身旁带眼镜的那位主儿是什么背景吧他可是日本陆军的探子,他们来这里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世宝一皱眉问道:“什么勾当”
“卖国”
“啊”
白世宝心头猛地一震,脑门上又多了几条深沟。只听老狐仙继续说道:“还有那女的道法奇特,见也未见过。刚才我来时,围着宅子饶了一圈,观了地形地势,忽见她门窗上都插着一朵朵的菊花,没香没味儿,什么花没香味纸的好像辟邪打鬼的符纸似的,看一眼我就眼花,阴气不阴气我猜他们这股邪劲儿使到头,非端了你不可”
白世宝点头说道:“吃饭时,他们曾邀我做什么顾问,我没应承俗话说:人生在世,七情六欲,八财九权,能控则清,能放则空;为了这点私欲叫我去卖国当汉奸,最后落得天下人辱骂,算是万万不可”
老狐仙回道:“这话你应的好”
白世宝点头道:“别看我白世宝虽老,没糊涂也没白活,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好”
说到这儿,老狐仙一拍白世宝,转身说道:“走”
白世宝问道:“干什么去”
老狐仙一笑道:“我见你瞧个透亮”
“透亮”
第240章狼心难测
太极天地,气动阴阳,流出五行,生化万物;阴阳妙用,难逃一理,刚柔之道,顺不可逆,济之以柔,不得其情,济之以刚,不奴其情;刚柔相济,不可制者,顺逆不齐,不可逆者;此名曰:阴阳相济。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俗话说:床上闻风枕边吹,歹恶计来梁上窥。
趁夜。
老狐仙带着白世宝打算去摸摸底,瞧个透亮。院子极大,前后左右像是四条街道,外墙直上直下,此时夜空无星无月,一片昏暗似要吞掉这间宅院。白世宝和老狐仙绕着墙根转了一大圈,最后躲在一处假山下的几块石头后面候着,好一阵子听不见动静
白世宝心急,忍不住张口问道:“你把我拉到这里来看什么”
“嘘”
老狐仙悄声回道:“你别出声儿,人家可长着耳朵。”
哒哒哒
说话间,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像是木头梆子硌着石头子响儿。老狐仙一惊,急扯了下白世宝,叫道:“悄声,人来了”
白世宝把气一沉,急蹲下藏好,一动不动。扭脸瞧见远处有盏烛光闪了过来,眨眼间,正见宋德忠抄着一盏纸灯在前方引路,身后紧跟着一人,正是九菊一派的秋菊光子
“是她”
白世宝暗暗好奇,心中思忖道:“这么晚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正思忖间。只见宋德忠和秋菊光子脚步匆匆,打白世宝眼前一过。便径直朝院子的西北角走了过去。
“走”
老狐仙猛地站起身来,朝白世宝急声叫道:“跟着他们”
白世宝和老狐仙嘴不出声。脚不出响,一路不迟不远地跟在后头。瞧着宋德忠和秋菊光子二人拐进西北院后,再往北穿过两间屋子,最后走到一间敞屋门前,抬手拍门,门儿被人打开,二人一头扎进了屋内
白世宝愣道:“这是哪儿”
老狐仙朝周围一扫,悄声说道:“管它是哪儿,咱们跳上房去瞧瞧”
嗖
话音一落。老狐仙身轻脚快,找个墙角轻轻一蹬,没有半点声响,轻飘飘地上了房。白世宝一皱眉,叹了一口气道:“咱没这个能耐,临老爬房上墙的,这不是折腾着筋骨么”说罢,抬头瞧见一棵歪脖树,一股杈子正搭在房脊上。当下。白世宝脚窝地,用力一点,攀着树枝也上了房顶
白世宝和老狐仙蹑手轻足,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二人一齐趴在房瓦上。两个黑影一动不动,好似房脊上的两塑龙头
“啧”
没想到趴在瓦上好似受刑。白世宝上了年纪,不比年轻。趴一会还成,可时间一长。瓦片硌着胸脯、膝盖、胳膊肘阵阵作痛,哪鼓硌哪儿。虽说肚子是软的。可天黑露降,瓦片精湿精凉,一股寒气打肚脐眼儿往里钻
白世宝正咬牙硬挺着身子,忽听屋内一阵支支吾吾地有人寒暄对话。老狐仙朝白世宝使了个眼色,白世宝点头会意,当下咬破了中指,在身旁的方瓦上空画了一道符咒。随后嘴唇慢慢抖动,只见一块瓦片竟轻轻地掀开,没发出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