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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土豆,窝头也越做越小。白书杰他们进来还不到半年,就已经是骨瘦如柴,走路都摇摇晃晃。

由于人员严重营养不良,再加上居住地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和过分拥挤,垃圾粪便到处都是,终于在冬天到来的时候,白书杰所在的棚子里全部病倒。三天后就被抬出去扔在北房头等死。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堆死尸的北房头已经堆满了,根本等不到开春以后再统一处理。听到把头们汇报以后,矿上的日本人没有办法,只好叫来大车把这些尸体拖出去,扔到东山沟了事。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另一个白书杰竟然在这具尸体上死而复生。凭着一股凌烈之气和顽强的意志,白书杰终于爬出了万人坑。然而,大冷的冬天,就凭着身上的一条破麻袋,还是只有等死的份。

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关头,黄莲圣母林黑儿恰巧路过此处。偶然听见乱石堆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喊声,这才把他背到天华山望仙洞。而后又费尽心力,终于把白书杰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经过大半年的调养,白书杰终于恢复了原有的精气神。黄莲圣母征求他的意见以后,正式收他为徒,开始传授梅花拳绝学。

山中无岁月,转眼就是四年。白书杰的三星桩和八卦桩都已经颇有火候,但是他花费心血最多的,还是师傅林黑儿的绝学梅花镖已经能够做到三镖齐发,绝不落空。

林黑儿是白书杰来到这个年代见到的第一个人,不要说后来传授技艺,也不说为了给他谋夺兵器以身犯险。就拿救命来说,也是完全意义上的再生父母。尤其是在治伤疗养过程中,林黑儿母性勃发,对白书杰可以说是呵护备至。

正因为如此,听到师傅安排自己下山历练,白书杰心中的眷念与不舍,就不能不让他肝肠寸断。他也知道,师傅之所以决然的转身离去,也是因为这种不舍的情感在内。

如果白书杰不是过来人,如果他不知道中国大地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就真的有可能下决心留下来陪师傅。所以,白书杰磕头拜别师傅,那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无限感念之情,丝毫做不得假。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现在已经是1926年了,距离“九一八”仅仅只有不到五年时间。老天爷既然让我再活一回,如果不能多杀几个东倭小矬子,老子也对不起天地祖宗更对不起师父的一番抚养教化之情”

白书杰翻来覆去把所有的经过都想了几遍,最后一咬牙:“什么都不要说,试试枪才是正经不然的话,到了要救命的时候,如果打不响,那就辜负了师傅的期望了”

收拾好包袱来到悬崖下面一处避风的地方,白书杰双手拧着驳壳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抬起右手对着三百米开外的山壁扣动了扳机。

对于中国手枪中的枪王,白书杰当然非常熟悉驳壳枪。无论是机械结构,还是各种性能,都可以信手拈来。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儿,更是第一次亲自使用,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当右手的二十响打出第一个点射的时候,随着啪的一声响起,他就感到右臂猛地一震,整个手枪都差点儿跳了起来掉在地上。至于子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他娘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白书杰口中骂了一句,不甘心的放下右手中的二十响,重新拿起十发驳壳枪。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动作要领,这才侧身站立,右手翻腕向下,瞄准身前二十米左右的一棵小树干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小树干晃了一下,白书杰知道自己打中了。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的信心终于回来了。瞄准树干上一个拇指大小的疤痕,一口气打出了弹夹中剩下的九发子弹。然后跑到小树近前一看,九中七

更换弹夹,白书杰再次体会了一下手中的枪,然后好像回到了前世的边防特训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融入到枪里面去了。这种感觉一直维持了将近十分钟,白书杰才对着一根小指头粗细的小树枝扣动扳机。

枪响,枝断

“人枪合一,如臂使指,这才是打枪的要领看来不光是后世的枪支,这种要领在任何时候都适用”白书杰口中嘟囔着,右手不停地的晃动,同时不断扣动扳机。九发子弹打出去,九根小树枝掉下来

“哈哈哈神枪手是天生的,枪感是子弹打出来的前世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白书杰非常臭屁的晃了晃手中的驳壳枪,这才重新摸出弹桥装填好弹夹放入包袱中。想了一下,又把二十响抓起来。

这一次仍然从二十米的树干开始,最后才是小树枝。等到九十发子弹被他糟蹋掉,这棵小树已经光秃秃的了。

因为有使用左手飞镖的功底,再加上梅花桩的功力,白书杰的力量、身法自然不用说。他左手使用十发驳壳枪,所面临的困难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艰难。

003、下山被劫

话说白书杰在僻静处练枪,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使用双枪交替射击,三十米以内的命中率还不错。

可惜一千发子弹,已经被他糟蹋了二百四十发。如果被后来的八路军战士看见,肯定要扑上来双手掐死他才解恨。

总结了一下自己射击的各种感受和经验,他收拾好包袱,认准方向飞驰而去。半个小时以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山洞。

看着这个自己居住了四年多的山洞,白书杰满腹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抬头看了看三百米开外的主峰上那个望仙洞,他的眼眶中再次出现了泪水。最后右手狠狠一握拳,扭头进入山洞之中。

白书杰一进山洞,就发现床前的石台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口两尺多宽,三尺多长的肉黄色的藤条箱。上面一套深蓝色学生装叠得整整齐齐,一根盘成圆圈的牛皮带放在衣服上。

白书杰走到石台跟前,发现藤条箱被磨得油光发亮,可见年代已然不近,这应该是师傅的心爱之物。他拿开衣服,缓缓打开箱盖,印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四季换洗衣服。

白书杰伸手抚摸着这些东西,突然感到衣服下面好像和箱子的厚度有出入。他赶紧掀开衣服,这才发现箱子最底层竟然有一个暗格。掀开盖板,六封大红纸封着的银圆整齐的码放着,银圆旁边还放着一柄连鞘宝刀古铜色的刀柄,放射出森然的光芒。

“哎呀,这是师傅她老人家的传家之宝,天涯问心刀”白书杰马上就反应过来,因为这口宝刀曾经在师傅的洞府中看见过,就悬挂在师傅床头的石壁上。师傅曾经说过,这口宝刀原来是他的父亲使用的,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看到自己的师傅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无微不至,白书杰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瞬间狂涌而出,泣不成声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