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队办公楼,查找武器库。毕竟被自己救出来的这些人,里面肯定有一些能够使用武器。接下来带领这么多难友实施大转移,那才是另外一个艰巨的任务。
其次就是白书杰交代的,一定要把秘密文件收集起来带走。如果有可能的话,尽可能把所有带有文字、图片的资料全部带走。据说今后有极大的用处,甚至必剿灭一个师团还严重
第三,根据一般规律,小鬼子的宪兵队监狱里面,身上完好无损的难友肯定不多。被折磨成为重伤的难友必定不少,自己根本无法走路的绝对大有人在。所以他要把宪兵队的几辆囚车找出来,并且加满油备用。
九个房间搜查下来,让张景福大失所望。除了先前灭掉的20几个宪兵留下了步枪,另外两挺歪把子已经在大门口值班了。
没办法,他只好去找囚车。宪兵队如果没有囚车,那就不叫宪兵队,直接叫收容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囚车,张景福这才着急。
办公楼的西面已经顶到围墙了,自然一眼如故没有必要费神。东面有一条小巷子,张景福这才戴上一顶宪兵头盔,拧起一支步枪拐进去。走了不到二十米,小巷子已经到头,出现另外一道小侧门。
张景福偏头一看,找到地方了这里是另外一个独立的院子,一溜四辆囚车停在院子里,都是那种长长的,带有铁蒙皮的家伙,草绿色在黑夜里看起来黑乎乎的。
张景福刚刚从小门进去,一声大喝吓了他一跳:“站住你的什么的干活”
“发现可疑电台信号,小队长准备出警搜查,让我过来看看车辆。”张景福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一边说一边半低头半偷看,这才发现进门之后有一个岗亭,里面有一个哨兵值班。
“哟西”哨兵也没有仔细问什么,又低头不知道忙些什么。
现在已经九点半左右了,哨兵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张景福扛起步枪摆出一副就要离去的架势,结果经过岗亭大门的时候,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岗亭里面。
那个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景福要干什么,自己的脑袋就已经被别人抓住了。再想发出喊声呼救已经显得太迟,嘎巴一声颈椎骨已经被扭断。
有了这个岗亭的教训,张景福终于提高了警惕。他突然想起来小鬼子和自己的热河方面军完全不一样,不同的兵种都是严格分开的这里既然有囚车和摩托车,那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汽车兵
“老子真是个马大哈,总司令介绍小鬼子军队编成的时候,专门强调过热河方面军和小鬼子军队的最大区别。事到临头竟然忘记了,老子真是个猪头。”
张景福背着步枪,迈着巡逻的步伐开始在院子里进行巡逻。心中不停地骂自己:“今天幸亏没有大队长跟着,如果被他们发现老子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这次的考核肯定完蛋别说副大队长了,我看当战士都够玄乎”
事情没有发生意外,张景福终于找到了汽车兵休息室,里面还有轻微的鼾声。
张景福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才比较符合宪兵队的实际情况。因为抓捕嫌疑犯并不是根据你上下班的时间来确定的,二十四小时都属于上班状态。没有事情就赶紧休息,随时准备出警”
从肩上取下步枪靠在门外的墙上,把哑光三棱刺拔出来捏在手中,张景福这才慢慢推开汽车兵的休息室。
里面一条通炕,上面有六个人并排而卧。进门的右手边靠墙有一排兵器架,上面整齐的立放着十几支步枪。
张景福脚下一个滑步就已经到了炕头,心中还在叹气:“唉,看来你们的确是辛苦了,那就好好睡一觉,老子免费送你们一程”
500、亡命搏杀
要说小鬼子普通士兵的军事素养,有一句说一句,那的确值得赞美,不愧这一时期“亚洲第一”的称号。
张景福在特战队训练营强化训练了半年,无论哪一方面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在热河的时候,他甚至都有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强烈自信。
至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他都已经觉着自己完全能够办到,甚至比当年的关云长还要关云长了。
沒想到几个熟睡的汽车兵也能够给他上一课,简直就是当头一记闷棍,让他终于明白:什么才是战士,什么才叫特种兵。
原來,张景福看见六个小鬼子都已经睡熟了,应该沒有什么大的危险,所以他下手的时候就显得非常轻松。
糟糕的是,他现在还有心情玩一手花活也就是用左手捂住小鬼子的嘴巴,然后才用三棱刺刺穿敌人脖颈子侧面的动脉血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敌人的血不会溅到自己身上。
你说,他这不是沒事找事,纯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小鬼子本來已经睡熟了,按照白书杰教给他的格斗术,在目前这种状态下,都不应该使用武器,而应该用最快的动作,在每个敌人的脖子上猛劈一掌。
即便不能一掌把敌人劈死,敌人也会因为颈动脉遭到猛烈打击,造成大脑瞬间供血不足。
从而缺氧而导致眩晕,就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判断力,也就丧失了抵抗能力,等你腾出手來继续收拾,那就方便多了,也安全多了。
现在张景福无事生非,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纯粹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甚至在直接给整个第三特战排制造危机。
很多朋友都知道,哪怕你睡得再死,如果有一个人悄悄地把手掌放到你脸上晃动,你就会突然下意识地猛醒过來。
一般而言,只要不是极度疲劳,绝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敏锐的感知力,至少作者本人就是如此,不要说你伸手了,只要走进床边两尺以内,我就会被惊醒。
事情果然如此,张景福干掉第三个小鬼子都沒事,结果他移动到第四个小鬼子的头前,左手刚刚伸出去,那个小鬼子就猛然睁开眼睛,一骨碌身子就坐了起來。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景福后悔就太迟了,幸亏他沒有白白浪费特训半年的功夫,反应也足够快捷,那个小鬼挺身坐起來的时候,张景福右手的三棱刺已经扎进了他的后心。
现在已经來不及拔出三棱刺,因为另外两个小鬼子已经被惊醒,并且目睹了张景福刺杀自己战友的一幕。
两个小鬼子一声狼嚎,光着身子就从炕上跳下地來,挨得最近的那一个家伙直接就扑到了张景福的身上,一双手臂就仿佛一道铁骨,死死的扣住了张景福的脖子。
另外的那个小鬼子照着张景福的腹部就是一记侧踹,张景福差点就被内脏的翻腾而憋死。
好在他反应也不慢,就在小鬼子双臂扣住他脖子的同时,双手已经抓住了敌人的两条手臂。
另一个小鬼子侧踹过來的时候,张景福借势一躬身,卸掉一部分力量的同时,也把背后的小鬼子给背了起來。
然后腰部拼命向上一顶,双手也是用尽全身之力向下一拽,就把身后的小鬼子來了一个“过顶摔”,啪嚓一声,那个小鬼子被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
來不及管这个小鬼子的死活,因为另外的那个小鬼子给了张景福一脚之后,并沒有继续留在原地,而是直奔门口的枪架。
如果被小鬼子把步枪抢到手中,不要说别的,只要打响一枪,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就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