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歇着。
一路翻山越岭,晚上八点左右來到一条河边,整个队伍停了下來,凌开山认识这条河,叫做拒马河,西北方向40多公里,就是他们的卧牛顶密营。
一个女匪给他送过來一个大煎饼和一个水囊,凌开山才知道这伙土匪要在这里打尖休息,看样子还有一段路程。
三下五除二就把煎饼塞进嘴巴里,又猛灌了几口水,然后点上一根烟,凌开山这才说道:“我要方便一下,你们最好把机枪架好,这乌起码黑的,免得我一不小心走错路走不见了”
后面出來的那一个白衣服的女匪冷哼一声:“你最好给老娘老实点儿,不信的话,哼,你倒是跑给老娘看看”
“一个姑娘家家,这么说话也不害臊。”凌开山一边往草丛里面走,一边说道:“开口闭口就老娘老娘的,也不看自己多大点儿年纪”
时间不长,凌开山回來了,刚点燃的香烟也不见了,众人也休息过了,自然继续上路。
晚上十二点多钟,一个女匪上來,用黑布把凌开山的双眼给蒙上了,他知道已经进入匪巢的核心区域,这是担心自己认路。
凌开山心中暗暗冷笑:“嘿嘿,现在才想起來把老子的眼睛蒙上,已经太晚了吧,这个地方的正北面不到三十公里就是老子的地盘,一个月前老子就到这里侦察过”
在心中仔细回忆了一下这里的地形,凌开山已经知道众人是沿着拒马河继续向西。
此后不久,众人过河向南,又进入山里,凌晨三点左右,凌开山的蒙眼罩被取下,已经在一个山间小平地里面,四面的山峰黑乎乎的,不是很高,但却看不出來是什么地方。
“进去。”一个女匪把凌开山推进一个小草棚:“你最好老实点儿,免得找不自在,大当家的沒有下令把你捆起來,那是你的福气,希望你不要自找沒趣”
这里有人站岗放哨,凌开山彻底放下心來,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就在一个草堆上呼呼大睡。
此时的花如月吩咐另外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匪安顿众人,然后向西北方向的一座山上走去,一路上不停的甩动马鞭,似乎心中非常烦躁。
花如月來到半山腰的时候,竹林中出现一间草庐。
“月儿回來了吗”
“师傅,是我回來了。”花如月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面顿时亮起灯光。
这是一间用竹子搭建起來的一座竹楼,坐西朝东,靠北面有一张竹床,上面盘膝坐着一位穿着青色道袍的女道士,看起來五十多岁年纪。
看见花如月进來,女道士睁开眼來说道:“怎么样,沒有得手吧”
花如月倒了一碗水递给女道士,这才在床边竹凳上坐下说道:“苏志超那个狗贼,现在手下已经快四百人枪,凭我们的力量肯定拿不下來,不过,我把他家的祖坟给抛开,那条老狗的骨头也给挂到树上示众,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月儿,为师早就说过,报仇不在一时,你就是不听。”女道士摇摇头说道:“为师的双腿不方便,不然的话,就去把苏老贼给你抓回來了”
花如月探身问道:“师傅,我今天带回來一个人,似乎來头不小”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516、穆家后人
“带回來一个人。”女道士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难道你抢人了,真的想当土匪不成么”
“师傅,你想到哪里去了啊。”花如月赶紧摆手:“那家伙在大路上竟然口出狂言,说是一月之内就可以灭掉苏志超的满门,我本來隐蔽在山沟里,准备天晚了就回來的,后來实在是气不过,就冲去和他理论,沒想到那小子狂得沒边儿了,所以把他给带回來,准备教训教训他”
女道士大有深意的看了花如月一眼,这才轻声问道:“那个人多大年纪”
“看起來好像还不到二十岁。”花如月望着屋顶说道:“他的口气大得惊人,而且在我的两挺机枪面前毫不在乎,我把他的几个随从都给放回去了,就把他一个人带回來,沒想到他根本毫不在意,一路上还不停的叽叽喳喳,像个老娘儿们”
“能够处变不惊,说明人家见过大世面,见过大阵仗。”女道士若有所思的说道:“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被别人抓住了,还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好”
花如月不解的问道:“咋的啦,师傅”
“你上当了。”女道士摇头苦笑道:“哪里是你抓住了人家啊,这是人家主动把自己送给你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一路上肯定留下记号了,他就是來摸底细的,大队人马随后就到”
花如月吃惊地问道:“不会吧,我让槐花专门在后面盯着他的,怎么可能搞鬼”
“唉,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女道士苦笑着摇摇头:“你带回來的这个人,肯定是队伍上的人,你沒有见过真正的队伍,不知道队伍的厉害啊”
“不错,师傅,他一路上都说我们姐妹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半点儿用处都沒有。”花如月挥舞了一下右拳,有些不平地说道:“这些姐妹我也按照师父说的严格训练过她们呀,而且都不怕死,好几次和盖七省的人对阵,我们都占上风,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沒有呢,我不信”
“月儿,你今年十九岁了吧。”女道士突然转移话題:“跟着我这个老太婆16年了呢,也该放你出去走走了”
花如月坚定地摇摇头:“师傅,我说过一辈子陪你的,绝对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