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沒有什么参照对象,所以何应钦之流老奸巨猾,糊弄十几岁的学生还是成功的,只不过后來有人推波助澜,所以声势越來越大。
但是现如今的情况大不相同,关键是“英明伟大的”蒋某人,说话不灵了。
首先,蒋某人四处贩卖的“抗日三天必亡国”论点,已经被热河省的独立自治给推翻了,因为他们不仅仅抗日了,更不是三天,而是四年,不仅沒亡,还在壮大。
其次,蒋某人“奢言抗日者,杀无赦。”的手令沒用,因为热河方面军从來不奢言,而是直接动手宰小鬼子,也沒见谁敢说杀了热河方面军。
第三,“宁亡于帝国主义,不亡于”的行动方针,已经被热河前线日报驳得体无完肤。
对于华夏子民來说,不管是国民党还是,那都是自家人,谁坐天下都可以慢慢商量,但是,你蒋某人想把国家卖给外來的帝国主义,那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所以,1935年12月9日的学生代表,一听何应钦的秘书贩卖什么“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顿时就不干了。
道理很简单:你想巩固自己统治,“安内”也不能说就完全错了,自古统治者要杀人,谁也挡不住,因为国家机器在你手中,但是,你采用卖国的手段來“安内”,那就不是总裁,而是卖国者。
于是,游行队伍中的有些学生,直接喊出了:“对于卖国者,人人得而诛之。”“蒋卖国自裁谢罪。”这样的口号,而且一呼百诺,声势冲天。
这样一來,语言安抚已经沒用,流血冲突也不可避免了。
12月9日中午时分,白书杰刚在吃饭,突然接到杨二丫的紧急电报,说是今天上午就有三百多学生被打伤,七十多名学生被抓,请示接下來应该如何应付。
“來人,记录电报”
白书杰已经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给爱国学生造成了损失,现在必须挽救,否则就于心不安。
萧腊梅闻声而动,把碗筷一丢,就已经來到白书杰面前。
“通电:南方卖国政府为了一己之私,置民族危亡于不顾,倾举国之力忙于内战,协助日本侵略者削弱我们的国防实力,四年前丢了东三省,两年前卖了热河,今年又卖蒙古和华北”
“爱国学生是祖国的未來,是民族的希望,他们对于如今国将不国的危险局势心急如焚,对于民族存亡泣血锥心,如今向政府表达自己的心愿,何罪之有”
“今者,惊闻爱国学生惨遭毒手,热河警备司令部数万官兵不由得怒火中烧,对此等恶劣犯罪行径表示严厉谴责,同时敦促刽子手们放下屠刀”
“我们在此正告平津一带的刽子手:立即释放被抓捕的学生,并且公开向受伤害的学生道歉,如果那些刽子手置我们的警告于不顾,胆敢肆意妄为,三日内必取尔等之狗头,热河警备司令部全体官兵,将继续严重关注此事的后续进展,同时拭目以待”
“慢着。”看见萧腊梅转身就要去发电报,白书杰赶紧拦住:“另外给你的二丫姐发一份电报:别动队狙击手立即出动,如果再有殴打学生的凶手出现,力斩不赦,此令,白书杰”
白书杰一声令下,通电连续发了三遍,这还不说,热河前线日报立即开印特刊,通篇就是“热河警备司令部的警告信”,加上记者采访干部战士的照片和愤慨的言辞。
12月9日下午四点,热河前线日报特刊已经在北平、天津一带广为散发,至于参加游行的学生,更是人手一份,高高举在头顶上。
西北军将士知道坐在承德白书杰,肯定不会把自己说话当放屁,既然发出了警告,那肯定就会有后手跟着,所以在下午面对学生的时候,西北军的士兵都把警棍扔了,空着手在街道两侧维持秩序。
无论何应钦如何催促,再也沒有一个士兵、一个警察动手,大街上的军警,全部把双手背在身后,对游行队伍行注目礼。
沒有军警阻拦,数千人的游行队伍更是士气大振,很快就來到了主街道上,距离何应钦的所在地越來越近。
西北军靠不住了,何应钦一声令下,身边已经是第三次组建的警卫营冲了出來,一个个都是荷枪实弹,而且枪机保险都已经打开。
游行队伍出现在警卫营前面三百米的时候,警卫营长高举右手喝道:“立即站住,否则开枪了”
沒用,游行队伍对于这种警告置若罔闻,或者是根本不理那一套,继续高呼口号,甚至加快了脚步向前冲。
警卫营长一看对面的人把自己说话当放屁,顿时大声叫道:“预备,”
呯。
古怪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警卫营长一声预备命令还沒有喊完,斜对面的房顶上突然传來一声清脆的射击声。
警卫营长当即眉心中弹,直接变成了马王爷摔倒在地上,这一突如其來的大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暗杀者并沒有离开,而是在房顶上现出身形喝道:“天下之大,胆敢把热河警备司令部说话当放屁的,老子还沒见过,既然胆大妄为,就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下场”
“我在此代表热河警备司令部再次警告:半个小时内释放被关押的学生,否则老子直接宰了何应钦,老子能在小鬼子成堆的奉天宰了大汉奸韦焕章,灭掉小汉奸何应钦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老子就在这里看着,今后谁敢对学生动手,一律杀无赦,如果你们不服啄,那就尽管放马过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何应钦,然后老子直下南京,宰了蒋卖国”
恐吓,肆无忌惮的恐吓。
简直太狂妄了,这哪里是暗杀啊,就是地地道道的明杀。
因为这个杀手,现在就站在何应钦的办公大楼的顶上,这里数百人每时每刻都是戒备森严,他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警卫营三百多人沒有了营长,但还有副营长、连长一大群,但是面对这种局面应该如何处理,谁也不敢出头。
看见大家伙儿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副营长更是急得直跳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生怕某个家伙的动作不小心,把那个狂妄的杀手惹烦了,再给自己一冷枪,那都沒地方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