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白狼王,已经几乎是赤霄凡域上,最为强大的灵兽了。
一行人,无比自豪地走出了紫云城,路上的行人见之,纷纷侧目凝视。
慕容夜轮和徐国域静立在城楼上,眼神中似乎充斥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国域。君临这孩子,必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慕容夜轮安慰道。
“但愿吧。”徐国域应了一声,缓缓道:“只希望,铸剑山庄的那个老家伙,不要突破那半步才好啊”
一路无话,叶君临等一百多人,走的颇为安宁。沿途那些山贼、流寇,在看到这样一支战力强悍的队伍时,纷纷躲避开来。
这样的一支队伍,不来灭自己已是万幸了,哪里还有胆子去挑衅他们。
这份的安宁,一直持续着,直到数日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青峡的峡谷前。
青峡,位于紫云城数百里外。地势高低起伏,沿途崇山峻岭,溪流峡谷,景色颇为不错,但地形却是极为危险。
在这里,只有一条极为狭窄的峡谷可以通行,它绵延几十里,仅能容得一人通过。若有人埋伏在青峡两旁的山崖上,纵使有千军万马,亦是难以通过。
宋惊鸿来到青峡谷的入口之处,左手高高地扬起,示意队伍停下来。
烟尘渐歇,一百骑飞熊军,在宋惊鸿的指挥之下,悉数停在了路旁。
宋惊鸿对云振宇说道:“振宇,你骑上云鹰,看看前方是否有埋伏。”
“是,师叔。”云振宇应了一声,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悦耳的口哨声。
继而,天空中发出了一声鹰啸。云鹰那庞大的身躯,振翅而来。
云振宇跳到云鹰背上,刚刚准备指挥云鹰往前飞去。
就在这时,白色狼王突然对着那青峡的谷口处,大声地咆哮了起来,似乎是在警告什么不要靠近。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都汇集到了那谷口处。
大地微微颤抖,而后,一只巨大的裂地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只裂地象大约有二十米长,体格极为雄壮,长长的鼻子若是舒展开,足足有十几米长。从裂地象散发出的气势上看来,这只裂地象的等阶,最起码也达到了灵阶五品。
裂地象的背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武者,他们凝视着紫云海的这一百多骑,面带杀气。
“备战”宋惊鸿大吼了一声,继而百骑飞熊军的气势,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山前辈,别来无恙啊”宋惊鸿催动坐骑,慢慢地向前走去。
“哦。是你啊。”
巨象背上,那老人看了宋惊鸿一眼,继而无限沉思道:“十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经达到了中阶玄士。”
老人说完,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
叶君临突然觉得,那老者的声音颇为熟悉,于是他瞪大了眼睛,朝着那老者的面庞,仔细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老者叶君临认识,因为当年,他被押往黑石矿场时,曾与老人有过数面之缘。
那老者,正是当时驿站的管理者山老。
“君临,你认识山剑云”云振宇颇为惊讶地问道。
叶君临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山剑云,铸剑山庄最早一辈的天才,是姜虎育的师兄,和云再兴,野狼老祖等人,皆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早在十数年前,山剑云便碰触到了玄灵阶的门槛,只不过,之后的十几年里,老人却一下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再也未曾出现过。
直到紫云城一战,铸剑山庄精英损失过半,宗主姜城被迫自杀,铸剑山庄还被迫与紫云海,签订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时,山剑云才再度现身。
他现身的目的,便是斩杀紫云海的精英,为铸剑山庄夺得休养生息的机会。
叶君临催动着白色狼王,缓缓上前。
他看着山剑云,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地神色。在叶君临的心里,对山剑云这个老者还是颇有好感的,至少,这个老者在当时并未对他落井下石。
“老前辈,别来无恙啊。”叶君临看着山剑云,同时暗暗戒备了起来。
“你是”山剑云看着叶君临,似乎忘记他是谁了。
“当年在驿站,君临还承蒙老前辈关照。”叶君临说完,微微地欠了欠身。
“哦,是你啊。”山剑云赞叹道:“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你竟然成长到了这般地步。”
“你叫什么名字”山剑云问道。
“叶君临。”叶君临回答着,字字如山。
“你就是叶君临”就在这时,巨象背上的那名青年,突然发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吼,继而一道剑气,朝着叶君临直射而来
152 对战凌铭
剑气锐利,如同霹雳箭矢,震耳离弦。品 书 网v o dc o
叶君临直视着这道剑气,表情微变。他震惊的并不是这道剑气的攻击力,而是这道剑气中,所蕴含的剑意。
一种极为奥妙的剑意。
整个赤霄凡域上,能领悟剑意的,不过寥寥数人。而能领悟到这种深层次剑意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叶君临看着那象背上的青年,心里由衷地滋生出了一种好战的情感。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总要较量过,才能一展胸中长虹。
于是,叶君临握紧了赤炎剑,左手轻轻武动,破掉了那道剑气。
“纳命来”
青年武者,像是发疯了一样,他从那裂地巨象的背上,一跃而下,手上的长剑,像是破空的惊雷,笼罩到了叶君临的头上。
叶君临目光凝重,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一击中,所蕴含的恐怖的破坏力。
于是,火焰长剑猛然挥出,一条闪烁着无尽火焰的巨龙,迎向了那道恐怖的惊雷。
“轰”
平地一身炸响,强大的破坏之力,将山崖上的某些石块,都震落了下来。
叶君临和那青年,各自倒退几步,竟打了个不相上下。
这使得叶君临更加重视起,那青年来。
青年的脸上,无尽的杀意纵横了起来。他看着叶君临,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样,目眦决裂。
叶君临很忧伤,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哥们,于是他很好奇。
好奇便不懂,不懂就要问。
叶君临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谁都能感觉地到,这一抹笑容之下,隐藏着的是无尽的杀意。
所谓笑里藏刀,不过如此。
“这位兄台,你我厮杀,总要有个根由,否则,就算是我死了,也死不瞑目啊”叶君临说的冷笑话,着实不好笑。
那青年的脸上,如有万马奔腾,他看着叶君临恶狠狠地说道:“当日,你杀我父亲、兄弟,毁我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事”
“哦”叶君临此刻如同是丈二和尚,完全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