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是个医学狂人,妻子却也是个半疯子,教育的缺失竟会让儿子对男性的渴求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这么多年来他完全不知情,仅仅是祁子州每次看望准备一顿晚饭而已。
司徒锋冷哼一声,拧住祁子州下颚的手下移,转而收紧他的脖颈。祁子州被那力度桎梏得满脸通红,他知道司徒锋动气了。
“一个叛徒,我随时可以捏死,就看看你是不是愿意替他将功赎罪了。”他冷冷道。
祁子州的脸越来越红,眼泪滑落,神情乞求地看向自己父亲。他艰难地吞吐了两个字:“爸爸。”
何医生心头酸涩,祁子州虽然不知廉耻,他却也愧对那父亲二字。他长久以来接触的尸体数目比抱祁子州的次数要多得多,连对他前妻,也是冷冷淡淡,如何不愧疚。只是人心都是偏的,他出卖一个病患资料却能换取儿子的性命,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医生颓然抬手,道:“司徒先生住手,我说就是,放过小州。”
司徒锋终于满意地手一松,祁子州跌在床上咳嗽不止。
何医生闭了闭眼,才道:“结果是,双胞胎,4个半月后预产期。”
司徒锋脸色顿时青黑起来,想也不想的,直扇了旁边还在咳嗽的祁子州一掌,大骂道:“贱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得手了”
他力气非常大,祁子州又饱受一顿蹂躏,这一巴掌打得他差点背过气。
何医生赫然:“司徒锋,你说话要算数放过小州”
“急什么,你这老头滚一边去,我不会拿他下手的。”司徒锋咬牙切齿道,叫人把何医生撵出去。何医生本来还想给祁子州看看身上的伤,虽然只是很明显的皮肉伤,但那每一道痕迹对父亲而言都是疼在心上。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很快被保镖架走了。
司徒锋怒极反笑,一把拎起脸色苍白的祁子州,逼他和自己对视。
祁子州果然是个犯贱成性的,都被这样对待了仍以一种贪婪的眼神紧紧看着眼前的男人。祁子州容貌秀丽得很,司徒锋跟他相视片刻,冷哼一声就压回身下,随即粗鲁地拉开他双腿把自己扎了进去。
祁子州一边疼的浑身打颤,一边又无法抑制地心情松懈下来,虽然司徒锋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脱离了弃子的危险。
锋只是太生气了而已,他需要发泄途径,这个途径只有我能提供。祁子州贱到骨子里而不自知,还在乐观的幻想。
司徒锋的攻势渐渐停了下来,看着他“痛并快乐着”的表情既嫌弃却又有种病态的优越和满足,全身的温度总算是因为这场粗暴的性事冷却。他扯起祁子州,一字一顿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棋子吗今晚就去去搞定他吧。”
祁子州眼里立即露出喜色,显然自己重新获得信任了。
当天深夜他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疼,强撑着约了一个男人出来会面。
那个男人大抵也是意外,黑暗中看不清什么表情,但发亮的双眸显示他等候许久。
祁子州打量他一眼,道:“东西交出来。”
男人并没有废话,很顺从地给了他一把钥匙,并赋予说明:“东西在保险柜里,密码司徒先生知道的。”
“你还来双重保险”祁子州接过钥匙,冷哼。
“自然,那你们说好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
“得看你的想法,如果想立即获得,那么条件是5股份,如果是能等一个星期,那么是8,当然无论是多少你都不能再回国,只能享受分红。”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有些苦涩:“第二个吧,我也不可能在国内呆着了。”
“哦”祁子州讶异,“看起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算你有眼光。”
男人不置可否,递交东西获得承诺后很快便消失了。祁子州掂了掂那不起眼的小钥匙,冷冷地想:看凌家还能嚣张到几时
凌策这两天察觉到酒店有了什么变化,确切来说,他感觉工作气氛轻松了不少,因为那个倪经理已经许久不曾在他面前晃荡,甚至其他的几个副经理,也逐渐不再总是反对凌策的意见,有时甚至会附和他的意思,或者在他没有出声以前就会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凌策感到很欣慰,他的努力有目共睹,那么不久后一直被别人掌管着的财政大权很快就能回到自己手中。他草拟了一系列计划,打算直接向倪经理施压,不想倪经理竟然自个儿送上门。
写着“辞职申请”四个大字的书信被恭谨地呈了上来,下面是公式化的工作报告和千篇一律的辞职理由,面前的倪经理一脸平静,简单道:“希望得到凌总的批准。”
凌策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不过更多是欣喜,这家伙还算识相,知道自己要对付他了。
他例行公事地问了些问题,不外乎辞职理由和日后打算,倪经理表示自己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日后有机会会继续为凌家服务。
凌策又问:“爸爸知道吗”
倪经理的回答出乎意料:“我为什么要告知凌老先生,您才是我的上司。”
凌策满意这个答案,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按理来说倪经理虽然无能又有贪污的嫌疑,却也为凌家服务多年,不给老东家告辞的确稍欠礼法。不过此时不牵涉到凌震华才好,否则解约起来不会那么容易。
凌策利落签了字,倪经理笑笑,又出示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5的股权已经彻底转出,收股人则是另一个经理。居然如此干脆,这倪经理识相的程度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凌策干笑数声,说了数通类似“欢迎下次再来”的好话,毫不客气地收下倪经理这份名为“让贤”的大礼。
交接工作顺利得难以置信,唯一让他不高兴的便是接到的账本竟然全成了空白,准确来说是一份毫无破绽的账本,但凌策岂是那么好糊弄,专研半天就发现很多价单被恶意抬高,伪造出合情合理的假证。倪经理到底贪了多少,凌震华都不愿追究,凌策自然也就放行了。
他没注意到倪经理离开的身姿慌张急切,只觉得自己即将身处高位,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将他填满得快找不到北了。
凌策梳理完账簿,给秦越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倪经理的事情,又告诉他速速前来准备再签一份股票转让书。秦越屡次为他做事,他自然也要给对方好处,蒸蒸日上的凌氏股份就是顶好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