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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

梁收回过头来,将东西放到门口,随后跑到了大娘身边,抹了一把汗,问道:“大娘你好,你刚刚说的老梁是梁秋么”

大娘奇怪地看他一眼,说道:“是啊,就是梁秋你是谁啊”

“我我是他儿子。”梁收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发干,嗓子难受极了,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卡住了一样。

“你你真是老梁的儿子哎哟,你个不孝的东西”大娘气极了,直接用脚踹了梁收的屁股,缓了半天的气儿,才挥手一指,道:“看见没那个山头你爹他现在就在那呢你上去之后准能瞅见他,你个不孝的孩儿,还知道回来”

大娘说完就摇头叹气地走了,梁收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仔细一看,那个地方,仿佛是墓地

“咔”

李城昉表情一松,虽然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张导旁边。张定崇仔细地审了一遍刚才的镜头,看着差不多,说道:“不错,这条过了。”

李城昉心里的石头也掉了下去。张定崇拍了拍李城昉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不错,演技越来越进步了,看来你在私下没少钻研这个角色。现在你好好酝酿一下情绪,待会希望有一个大爆发。”

“谢谢导演的夸奖,我会努力的。”李城昉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旁边的长椅上,又捧起剧本开始看。

“现场人员请注意,休息十分钟下一场拍摄第三十一幕,道具组做好准备”场务在场内用喇叭喊道。

姜梦露掂了热水瓶,想给李城昉倒点热水喝。走到对方身边时,却看到捧着剧本已经进入到沉思状态的李城昉。

这样的状态,仿佛周边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时而皱眉,时而表现的惭愧和沮丧,嘴中时不时地还在念叨着什么,姜梦露一顿,她明白过来,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不再是李城昉,而是已经回到家乡的梁收。

姜梦露默默地退到一边,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将这段画面拍摄了下来。随后,她将照片发给了苗一,通过苗一的手,再发布到微博上。

不过苗一也没通过自己的微博发布,而是将照片又转手给回家电影官博的编辑,很快,编辑就将这张照片o到了微博上,并附言:认真钻研剧本的梁收好有魅力呀城里的姑娘汉子们快来收图咯

这场戏的真的蛮重要的,李城昉闭上眼睛,他试着将自己的灵魂托付给梁收保管。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李城昉不断地在尝试,只要不想着自己是李城昉,不想着自己之前怎么怎么样,他还是很容易进入这种状态的,也许,是重生之后的特殊技能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李城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梁收了。

张定崇观察到这一幕,眸光闪了闪。

镜头再开始捕捉人像的时候,梁收已经站在了梁秋的背后,他用一副无法相信的眼神观察着已经是满头白发和佝偻的父亲。

他不敢出声呼唤,但是周围寂静的连风声都不敢造次,他害怕这样的寂静,在心里无数次挣扎过后,他轻声呼唤道:“爹”

佝偻的背仿佛僵硬了一下,梁秋缓缓地回过头来,嘴巴微微张着,但是嘴唇已经毫无血色,他的双眼里满是充满死亡气息的血丝,他找了好半天的焦距,才看清楚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青年。

梁收以为父亲会喜极而泣,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时,梁秋艰难地站起身后却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不仅梁收倒在了一边,梁秋也同样倒地。

梁收不顾脸上的痛和嘴角溢出来的血丝,赶忙爬起来去搀扶自己的老父,却被对方的巴掌接二连三地扇在脸上,梁收最后抱着父亲,泣不成声。

30

“那是我娘的坟吧”梁收抱着父亲,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问。

梁秋没有说话,而是用布满血丝的双眼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座坟墓上的墓碑,他用双手推开了梁收的怀抱,站起身走到了坟墓前,他蹲了下去,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坟墓上的黄土,道:“你娘走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你一眼。自从十几年前你跟我们失散,她无时无刻地在想念着你。我不能说你不孝,但是,你的确让人失望。”

“爹我也想回来,只是”梁收的话欲言又止,他知道,父亲现在想听见的,不是他在南京的尔虞我诈。

“只是你还是回来晚了。”

梁秋站了起来,舍不得拍掉手上的土,便将双手插进上衣的兜里,越过梁收身边的时候,说道:“给你娘磕个头吧。”

梁收眸光微微下垂,他缓缓地走到母亲的墓碑前,双膝下跪。

这三个头,他每磕一个都发出一声闷响。最后一个磕完,他久久没有抬头。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若不是梁收断断续续的哭声清晰地传来,风似乎都要停了。

少年绝望而孤单的跪姿与即将西下的太阳,只有象征着快要结束的余晖洒在少年的身上,一切静谧却又包含着心碎的气息。

“咔”

张定崇喊完这一声,几乎现场绷着心的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看向张定崇的表情,显然张导对这条戏十分满意,便该开始收道具的收道具,喝水的喝水。

扮演梁秋的夏斌接过助理递来的温白开,喝了一口,瞥见商丘上的那名少年还是跪姿没动,顿了一下,对旁边的助理道:“你去找找李城昉的助理,让她把李城昉扶回来吧。我看这小子入戏有点深,别一会回不了神了。”

“哎”助理答应了一声,很快就在李城昉平常休息的时候看到正在倒水的姜梦露了。简单地将事情一讲,姜梦露赶忙将手里的暖水瓶搁到一侧,一边朝山丘走着,一边急道:“亮哥,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会不会演得特别好,刚才我鼻子都酸了。夏老师说,可能李城昉有点入戏,所以这会还没回过神来,我帮你一块把他扶回来。唉,可能刚才夏老师下手也比较重,那几个巴掌,我听着就老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