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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夏康予道:“对了,这次女王就这样放过了你,难道没有识破你的身份吗”

威廉这么一说,立即暴露了自己反政府成员的身份。夏康予心里一沉,不知道绊知道这事后,打算如何处置威廉。他故作镇定,向绊说道:“绊,这是我认识的人。为了不露出马脚,还是把他交给我处理吧。”

绊却对夏康予的话听而不闻,不仅没有退下,反而踏前一步,紧盯着威廉的眼睛,冷冷地道:“我的身份,就是女王未来的夫婿。你呢,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话一出口,威廉便觉得不对了,看住绊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心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心寒至极:“他倒戈了这就是女王放过他的原因他背叛了乌鸦,现在轮到我了”他心念一动,立即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只是威廉行动虽快,绊却比他更快。他还未来得及拔枪,绊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天灵盖。夏康予心里暗叫不好,眼前突然一道白光,刺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接着,他便感觉到威廉的精力排山倒海,源源不绝的涌入自己的体内。

chater 311 尸花

“住手”夏康予在脑中大喊道,绊却完全不为所动。他感觉一股暖流在周身乱窜,像是喝下了烈酒一般,直烘得他丹田发热。

然后,威廉便在自己面前逐渐变老:头发变稀变白,肌肤出现斑点和皱纹,模样也变得老态龙钟。转眼间,他已经从一个三十出头的高大青年变成了一个九十多岁的枯瘦老人。

“叛徒你出卖了我们”威廉口齿不清地道,眼神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够了够了请你住手吧”眼见威廉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消失,夏康予心中悲痛难受,声音中已带着乞求。只是绊依旧没有住手。夏康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威廉老得无法动弹,器官衰竭,蜷缩着倒地,心怀不甘地死去。

绊看着被缚在椅子上夏康予,淡淡地道:“为女王除去了奸细,正是表示忠心的最好方法。你应该高兴才是。”

“是我。是我杀死了他。”夏康予悲恸地道,阖上双眼,不忍再看。

岳佳坐在椅子上,听着急症室外和楼上传来的怪声音,只觉得坐立不安,毛骨悚然。它们有时候是脚步声,有时候是婴儿的哭声,有时则是男女痛苦的嚎叫声。

她吓得脸无血色,抬头看了一眼在枕头上歇息的白鸽。只见它对这些怪声无动于衷,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没事的,这些都是幻觉,它们伤害不了你的。”岳佳急忙安慰自己道。。好不容易才镇定了下来,又听见病房外的走廊传来了古怪的声响,咿呀咿呀地,像是轮椅滑过地板的声音。

岳佳惊呼了一声,几乎要跳起来。罗莎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累了,不如就在床铺上躺下睡一睡吧。”

罗莎见岳佳一副犹豫的表情,又加上了一句:

“我知道的,这里床铺有点肮脏,也有怪味道,不知道躺过什么人。但是放心,应该没有病人死在上面,因为他们大多都死在楼上的重症室里了。”

岳佳听罗莎此地无银的解释,只觉得汗毛直竖,心里的寒意更盛了。就在这时,她听见轮椅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顿在病房的门口。然后,岳佳便看见鲜血从房门底下渗了进来,越来越多,范围越扩越大

岳佳倒抽口凉气,心脏几乎要从胸腔跳了出来,全身开始不可歇止的瑟瑟发抖。罗莎见状,无奈的对岳佳说道:“你累了,还是睡觉吧。”

说也奇怪,听见罗莎的话后,岳佳便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精神也越来越不能集中。最后,她垂下头,沉沉地睡了过去。过不多时,病房被推开了,白医生推了推眼镜,走了进来。他大约七十岁上下,脸色红润,步伐矫健,老当益壮的样子。

“她”白医生指着在病房里睡着的岳佳,一脸疑问。罗莎和白医生相识多年,早就有了默契,就算没开口,罗莎也知道他的想问些什么。她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让他们回去前,我会把关于这里的所有记忆覆盖掉的。”

就在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乌鸦,突然皱皱眉,手指头轻轻地动了动。

“罗莎”看见乌鸦有苏醒的迹象,白医生面露喜色的唤道,一转头,白鸽居然已经躲到了窗帘后。因为匆忙的关系,白羽毛散落了一地,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白医生见白鸽畏缩在窗帘后,不愿出来,不禁有些错愕。只听罗莎的声音传来,惊慌失措,又有些鬼鬼祟祟地:

“别说我来过。他不能看见我,我现在就要走了。”

白医生见罗莎反应激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罗莎,你这又是何必呢”回头看了乌鸦一眼,只见他仍是双目紧闭,除了刚才指头动了一下,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白鸽伸出圆滚滚的头,从窗帘后打量了乌鸦好一会儿,确定他还未醒来,才战战兢兢地出来,飞回床上坐下。白医生看着白鸽,忍不住说道:

“罗莎,你究竟要躲避他到什么时候呢”顿了顿,又道:“难道,你就真的这样害怕和他见面”

“我没有。我没有害怕和他见面。”罗莎语气窘促,尝试辩解道:“我只是觉得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就不如不说了。没有话说的话,也就不需要见面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总之,就是不如不见吧。”

白医生看着在床上圆滚滚的白鸽,分明紧张得不得了,嘴上还一直说没有,也是有些无语。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做,不仅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呀。”

“这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罗莎打断白医生后,便一声不吭的坐着,和白医生大眼瞪小眼。半晌,气氛开始有点奇怪了,罗莎尴尬地说道:“我到附近去巡逻。”拍拍翅膀,便纵身一跳,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白医生目送着白鸽消失在窗边,一回头,却发现床上的乌鸦早已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他的脸色非常憔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窗外,眼神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醒啦对了”白医生指着敞开的窗户,正想说罗莎刚走,突然记起她吩咐过自己别提她来过。白医生的动作瞬间便僵着了,手指着窗口,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该说好。

“我知道。”乌鸦答道,及时化解了白医生的尴尬。这样一来,白医生便晓得乌鸦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愿打断他和罗莎的谈话,所以才没有作声。

“你这回也是命大,子弹没留在体内,也没有伤着重要的器官,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个星期就好了。”刚才罗莎反应激烈,白医生担心乌鸦往心里去了,急忙充当和解人道:

“唉,你也知道的,她从小就是这般固执,你可千万放在心上。这次受伤,从她为了救你费尽心机,就看得出来她心里是关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