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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被刃齿的边缘勾挂得一片模糊。

楚风岩狠狠地瞪了狱头一眼,收起刚刚受伤时的痛苦表情,现在除了感觉胸口一阵灼热,还感觉不到太多的伤痛,竟然有种麻涨的感觉。

一个瘦瘦的狱卒拎着一块合在一起的羊皮走过来。“头儿,你看这家伙满身的疤痕,轻微的损伤怕起不了什么效果吧”

“假如你们能把场面做得比维京墓地还要大,哼哼。我很希望见识一下”楚风岩吐出流到嘴里的血水。眼睛里全部是复仇的光芒。“我曾经在那里如走平地你们千万别让我活着从这里出去”

酒鬼在另一只手中轻轻拍击着刀身,正在寻找下一次割出的部位,楚风岩看对方的眼神,想起了面对牛羊的屠夫才有的眼神。那么的玩味,那么的码定,那么的生杀予夺不远的以前,自己不正是这种眼光看向别人吗楚风岩想到这些,干脆地闭上了眼睛,想起那句话时常听到的老话:出来混,迟早是都要还的

狱头微微转过头,向着身后的手下说:“他妈的笨蛋你想收到什么效果我们连这个家伙为什么被关进来都不知道还渴望他招供吗”

面对头目的指责,手下人一阵惊愕,感觉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好理解。

“我们不为口供,就是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嘿嘿。”白痴似的解释才更适合眼前白痴的事情。

楚风岩微微眯着眼睛,用比较慢的语速说:“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没有多发射几枚炮弹,把你这个婊子养的也一起炸死”

“吗的希望十分钟后,你还能坚持这个观点”酒鬼说完,对手下说:“你的建议很有用,面对这个家伙,我们的确应该用高超一点儿的手段”

先到的狱卒站在楚风岩的身侧,拉开折叠的羊皮。“头儿,好久没见你动手了,真的好高兴又能欣赏你的刀法了”

另一个手下听到这些,也慌忙拿着一个空空的羊皮口袋在楚风岩的另一侧站定。脸上都是期待的神色。

楚风岩根本不知道三人的用意,看着正中的酒鬼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飞快地抬起,从左边的羊皮上拽住一把尖细的刀子,然后扔在了右边的口袋里。楚风岩继续思考了两三秒钟,才感觉自己的小腹上一阵锋利的疼痛。向下方看看,肚子上出现一条两寸长的刀口,两旁的肉像小孩子的嘴唇那样张着。可是奇怪地是,血水竟然只是微微流出来一些。

狱头的做法,让楚风岩想起了一种中国的古老刑罚凌迟。开始是在人身体上血管分布比较少的部位下刀,用锋利的小刀割下极薄极薄的肉片。据说手艺非常好的刽子手,竟然能在一个人身上割三千多刀,还能保证犯人还活着。也就等于一个活人失去了全部的肌肉和皮肤,竟然眼睛还转动,呼吸还继续。

狱头所用的刀显然是锋利异常,楚风岩每次都是听到刀身掉落在口袋中的撞击声,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一两处的伤口还能忍受,太过密集的细小伤口会把痛感累加。当羊皮上插着的刀身越来越少,就要用过一遍的时候,楚风岩的身体开始因为疼痛而轻微抖动,血管暴涨的额头也有豆大的汗珠滚下。身后的四根铁链也被抖动的四肢扯得哗哗直响。

又是几声刀刃破空的细响,以及刀身切割皮肤后的振鸣。楚风岩的眼球上翻,失去了视力。

“呵呵,硬气的汉子,我还没遇到经受第一轮,不出声喊痛的”狱头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星,满脸欣喜地说。

“好痛啊”楚风岩装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我记得你母亲经常在床上这样喊”

楚风岩的下流辱骂,把狱头气得狂蹦,扯过那张羊皮在楚风岩密密麻麻的伤口上抹了几下。因为防止刀具生锈,羊皮上浸满了火油,只一下,就见楚风岩咬紧的牙关咯咯出声,依然不能抵抗伤口的疼痛。失去控制的他,奋力后仰自己的脑袋,撞击在后面的石墙上,沉闷的咚咚声连续地传来。

一直到几十秒过后,伤口的痛觉才慢慢减轻。楚风岩放下脑袋,一脸肯定地说:“一会儿你下班回家,替我问候她老人家另外告诉她,我很怀念她的叫声”

几年的时间里,楚风岩一直高居上阶的位置,长时间的指使别人,让他拥有了太多的刚性。比如说面对血腥残忍的刑讯,坚强的嘴巴更是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肉体伤痛。

心直志坚的楚风岩,一直到三个刽子手进行第二轮的花样刀法,才明白这个道理。除了那无论如何努力也抹不去的眼神中的敌意,嘴里已经不冒再惹火对方的言语了。

事实表明,当第二轮进行完以后,楚风岩就是再想说一些攻击对方的言语,也不能张开自己的嘴巴,他现在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无边的疼痛里,就像飘荡在痛觉的海洋里。最后一丝灵智告诉自己:不能求饶,不能招供。他知道,自己的西洋镜似的谎话一旦拆穿,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大帮兄弟就会陪着自己一起死。楚风岩一直把兄弟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何况远洋号上还有一个自己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女人。

淑华想起那个素白的倩影,楚风岩的神智恢复了大半。仿佛充斥全身的疼痛也不再那么难以坚持。

狱头看到楚风岩眼睛的重新冒出光彩,感到非常惊讶。“他妈的,是什么样的精神支点,才能撑起这么坚韧的神经”狱头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么高雅的问题。向两个狱卒淫笑两声。看来这个家伙在摧残楚风岩过程里,获得了不少成就感。

第三卷 向帆沧海大结局卷 第六章 手足无措

“去,把石桌上的钉板拿来。我们换一种玩法”

楚风岩用牙齿拼命咬住下唇,才忍住辱骂的言语。

十分钟以后,两道浸过油的麻绳拴住楚风岩两根拇指,缠绕过屋顶的滑轮,把他拽了起来。当双脚离开地面几公分以后,两个狱卒不用头目吩咐,把两个布满尖钉的木板熟练地放在楚风岩的脚下。

现在的楚风岩,不停地在忍受双臂的胀痛和铁钉扎透脚板之间徘徊,一边是用力下坠就像生生扯断的拇指和手臂,一边是脚下的尖钉刺穿肉体的剧痛,楚风岩在这种无谓的选择里,几乎调集了全部的精力。手足无措可能就是描写得他现在的境况。

“可怜的家伙,让我们继续开始吧”狱头的脸上,绝对是一副欠扁的表情。当然比他更欠扁的还有两个手下,这时又飞快地站到应在的位置,准备欣赏头目的刀法和楚风岩的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