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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犯罪嫌疑人用刑了你什么脑子啊”

高国峰“嘿嘿”一笑说道:“严局,这次记者见面会可是薛市长定的,务必要挽回我们文昌市的形象,所以我们不容有失啊你说万一那些记者提出要对我外甥女验伤”

“验伤验什么伤”严伟忠站起来怒道,“我们没打她,哪儿来的伤我看不是记者怀疑刑讯逼供,分明是你在怀疑”

高国峰说道:“我这不是想谨慎确认一下嘛”

“行行行行”严伟忠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就拉起他胳膊说道,“走走走,我带你去确认确认完了你赶紧给我滚回去开记者会,把我们公安局的形象挽回来”

两人走到审讯室门口,只听到里面传来梁静呜呜的哭声,高国峰疑惑地看了严伟忠一眼,严伟忠满不在乎地说道:“小丫头这是在忏悔呐其他犯人也经常会这样的。”

哪知打开门走进去一看,严伟忠傻眼了:只见梁静披头散发地铐在铁架凳子上哭泣着,背上的白衬衫已经裂成了布条状,露出来的后背上,横七竖八地刻着无数条一寸来宽的紫红印子,有几条已渗出了血水而站在她面前的一名审讯员,手里赫然拎着一条皮带

高国峰一看亲外甥女被打成这样立即狂怒了,眼里像要喷出火一样盯着严伟忠吼道:“严伟忠你妈勒戈壁还说没刑讯逼供我、我、你们整个公安局的婆娘你等着,这事我会告诉薛市长的”高国峰狠狠地瞪着眼朝严伟忠戳着手指点了点,走到梁静跟前,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搂着她悲怜地说道,“小静,都怪舅舅不好,让你受苦了。”说完眼睛一红,几欲哭出来。他这倒真没做作,虽然当时为了避嫌,没有出多少力来解救梁静,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从小疼到大,哪曾见她受过这种苦啊一时心里又是内疚,又是自责。

“舅舅,”梁静虚弱的泪眼望着高国峰轻轻哭道,“我想回家,呜”

高国峰一听,豪气顿生,斩钉截铁地说道:“小静,我这就带你回家咱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说完就扶起了梁静转过头狠狠盯住了严伟忠。

看到梁静被自己手下打成这样,严伟忠本来脸上正青一块红一块地下不了台呢,看到高国峰那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当即板着脸朝审讯员使了个眼色。哪儿知道那审讯员傻不垃圾地会错意了,把手伸出来一拦,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冷冷地说道:“事情没交代清楚不能走”然后转过头看看严伟忠,满心以为会从局长大人眼里看到几分赞许的意思,却不料看到的是一双愤怒的眼睛。

“帮她开手铐猪”严伟忠怒骂道。

第十五章泼妇

黄金岛上,雨势渐大。

邱长青办公室内,潘九明腰杆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挨着训话,惊魂未定的林韵和冯娜娜则相拥着偎在一旁沙发里。

“你说说看,12月份了,眼看一年就要过去了,还弄出人命来,你们监区大队怎么管理的”邱长青铁青着脸色数落道。

潘九明微微侧头用眼角瞄了下林韵和冯娜娜,面无表情地说道:“邱书记,这2008号犯人本来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变态杀人犯,我手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开枪反击的,而且根据弟兄汇报,当时医务室工作人员不允许他们进入医务室,这才给了犯人可乘之机。”

邱长青转头威严地问道:“冯医生,有这么回事吗”

冯娜娜心虚地低下了头,林韵可不怕他,望着邱长青说道:“不错,是我们把那两狱警赶出去的,不过,邱书记你要知道,当时2008号下体疼痛,冯医生要给犯人检查时,那两狱警表情猥琐不堪,让我和冯医生无法忍受。”

潘九明冷冷道:“就因为这样,你们就把他们赶出去了你们有没有安全意识我那些兄弟是在保护你们,谁知道你们不领情,切”

“安全意识”林韵讥讽道,“潘队,你的手下真想保护我们,就该给犯人上反铐”

“好啦,你们不要争了”作为一把手,最见不得窝里反,邱长青赶紧打断他们的争论,皱着眉头对潘九明说道,“你先出去吧,五点钟之前把事故报告拿给我。”看到潘九明出去后,重重叹了口气,揉着额头说道,“冯医生,林护士,你们两个呐,不要老是对监区大队有成见。我知道,个别警员对你们有爱慕之情”

“哈爱慕”林韵夸张地叫道,“邱老板,你这是没看到他们一个个那饥渴的模样呐”说着走到邱长青椅子后面,伸出手帮他头部按摩着说道,“我跟娜娜已经忍他们很久了,对吧,娜娜”潘九明走后,她们明显轻松活跃了起来。

冯娜娜点着头说道:“恩,我们对他们已经算客气的了,老爷子,你也要帮着我们敲打敲打他们呀”

邱长青闭着眼睛让林韵按捏了一会太阳穴,然后轻点着头说道:“冯医生,潘九明的手下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岛上难免会产生一些杂念,男人嘛,对吧,这个你们要理解。”看了眼冯娜娜接着说道,“咱黄金岛上关的都是极度重犯,监狱保卫工作全要靠他们,所以我有时对他们去3号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干出格的事”

“诶邱老板,你这是纵容他们呐”林韵在他身后叫着打断道,“女犯该死啊她们不是人啊”说完把邱长青头一推,气冲冲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这、这”邱长青吹胡子瞪眼地说不出话来。

冯娜娜倒想起来一件事了,正色说道:“邱书记,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的。前两天我们给3002号犯人常秀莲检查身体,发现她患有子gong肌瘤,亟需动刀,否则病情拖延的话,会危及性命。”

“不错,”林韵附和道,“该女犯近期出现下体不规则出血和压迫症状,我们检查她腹部时触及肿物,是典型的子gong肌瘤症状。”

“啊”邱长青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皱着眉头求助地望着冯娜娜道,“那怎么办”

冯娜娜道:“我是外科医生,也没医疗设备,这里治不好她。只能送医院了。”

邱长青思索着看了看手表,苦恼地按着额头道:“送医院那好吧,我先来发电报吧,海南军区的补给直升飞机还有五天就能来了,到时把3002带走。”

文昌市人民医院。

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在15平米见方的病房内,梁静抱着洁白的枕头趴在病床上沉沉睡着,她实在是太困了,甚至连护士为她背上涂药水都不知道。梁静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眼里充满了慈祥和关爱,孩子虽然被人家打成着这样,但是,毕竟是出来了。

梁静父亲捏了张报纸,在女儿裸露在外的背上轻轻扇着,护士交代他们说这样可以让药水早点干,伤口好的快。

“可怜的孩子,”梁母轻声喃道,“本命年都没吃过这种苦,唉”

“早晚是一劫,命中注定的,希望从此以后平平安安的。”梁父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