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常秀莲的脸同情地说道:“秀莲,防人之心不可无呐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欧阳谨跟潘九明搞上了”
“啊”常秀莲轻呼一声,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的神色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冯娜娜凝重地说道:“所以,你以后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避着欧阳谨,尤其是关于你怀孕时得到我们医务室帮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欧阳谨知道,否则她肯定会告诉潘九明,到时,我们都要倒大霉”
常秀莲惊恐地用力点着头。
林韵搂过常秀莲的肩膀关切地说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答应我们,不再做傻事就可以了。以后啊,我和冯医生会经常来看你的,好么”
“恩,知道了。”常秀莲感激地看着林、冯二人点点头。
林韵俏皮地说道:“乖”然后嘻嘻一笑,故技重施,在常秀莲脸上亲昵地吻了一下。
常秀莲一愣,含羞地低下了头;而冯娜娜却心里一酸,嗔怪地瞪了林韵一眼。
第九章钻通了
凌晨两点左右,石大海轻轻地发出了一声长嘘看着一溜圈整齐如一的小孔,石大海成就感十足,原本预计需要四天工期的打洞工程,提前两天竣工了。
走廊外隐隐传来呼噜声、磨牙声和梦呓声,在黄金岛上关了一年多的众囚犯每天都过着梦死却不醉生的日子,除了石大海。
从当初的林旧城到现在的石大海,他都是黄金监狱里最忙碌的人,也是最不该属于这里的人,从特种兵到囚犯,从囚犯到通缉犯,再从通缉犯变成囚犯,他的人生轨迹变幻莫测,却始终不离“使命”二字。
在将各小洞间的水泥石块扒拉掉后,床头那平整的墙壁上赫然如同塞了一只大如石磨、直径约半米的圆柱体塞子,中间溜圆,外面一圈凹槽,凹槽深约20厘米,按石大海的估计,里面只剩大约510厘米左右的墙体连着了。
石大海重新拿起了钻头,在中间的圆柱体“塞子”上斜斜地钻了个对穿的孔,将玻璃线穿过去系住了,另一端拉在手里,准备开踹了这样用玻璃线系住是为了防止“塞子”墙体被踹落到外面的雷区去。
“噔”随着石大海一记势大力沉的猛踹,凹槽里的细碎石粉淅沥桫椤地沿着墙体往下掉,一声厚实的闷响从牢房里传了出去,在走廊里飘荡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石大海心里一阵发紧,大气也不敢出,支起了耳朵听着外面。外面的呼噜声明显少了几道,但没有传来其它动静,过了良久,他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吵醒走廊外的看守室狱警。
看了看圆圈内的“塞子”,刚才那一踹显然没什么效果,沉思一下,石大海把床上的垫被拉了出来,垫在墙体表面,抬起腿“噗、噗、噗”地一阵猛蹬,由于有被子垫着,声音很低,几乎没有传出牢房去。就是墙体觉得有些震。
“哼”“噗”
“哼”“噗”
“哼”“噗”
右脚蹬麻了,改换左脚,左脚麻了再换右脚,石大海不知疲倦地蒙头使劲踹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粗壮的小腿都震得发酸了,脚跟麻麻的快要失去了知觉;被子也被蹬得烂掉了,发黄的被絮从外面的被单里翻了出来,粘在了他的鞋子底。
石大海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蹬了多少下,只觉得终于听到“嚓啦”一声,手里一直紧紧拽着的玻璃线一紧,“塞子”墙体动了
踹松了
石大海心中一喜,把覆盖着的被子往床上一扔,两手嵌进圆形凹槽里,用力往外一推,圆柱墙体赫然一晃,再猛吸一口气,低叱一声“嘿”
“咯嚓啦”圆柱墙体终于完全脱离开来,被往外推出了约5、6厘米,几缕星光赫然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呵呵呵呵”大功告成,石大海低声笑着,浑身虚脱了般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靠在床头,转过头第一次望着黄金岛上的夜色,眼里露出了成就感十足的笑意。
休息了几分钟,体力恢复后,石大海起身伸出双手插进凹槽里,十指发力,紧紧扣住沉重的圆柱墙体“塞子”,浑身肌肉如老树盘根般鼓胀起来,喉咙里低吼一声,“嘿”往里用力一拉,“塞子”被拉进来了一截;石大海趁热打铁,再次发力,“嘿”一阵细沙砾淅沥淅沥地掉落,“塞子”已经拉进来了一半,大约还有20公分的“塞子体”留在墙体内。
由于拉出来了一半,石大海的双手已经有了着力点,不用再仅仅依靠手指上的力了,当即胳膊和手掌并用,箍住“塞子”往里一拖,只觉得手里一沉,整个重约百来斤的“塞子”就被完全拉了出来,床头牢房北墙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圆洞。
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石大海神色轻松地探出头去,浩瀚的星空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暗蓝色夜幕中,繁星璀璨,星光闪耀,几片深色云朵缓缓飘动。
阵阵海风吹来,石大海闭上眼尽情地呼吸了一下,只觉得心旷神怡,浑身疲劳感消散而去,似乎体内每一个细胞都瞬间充满了青春活力和无限希望。
低头看去,在星光下,一片沙地呈现在眼前,这就是黄金岛上的布雷区,表面平淡无奇,却时刻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死亡气息,这是石大海第一次完整地见到布雷区,以前只有在监狱方进行禁令宣讲时才能了解到它。
在布雷区外围,则是将黄金监狱包围起来的高大围墙,围墙上方缠绕着一万伏高压电网,强大的电流和电压会产生强大的电磁场,所以每次在岛外直升飞机前来补给时,监狱都会拉掉高压电,在直升飞机离开后再重新送闸,这样可以避免电磁场干扰到直升飞机的仪表工作而导致事故发生。
而正是这个现象,被当初石大海准确的说应该是林旧城利用,从而差点和金四喜一起成功越狱。
抬头看了下星空,石大海判断了下时间。从棋布星罗来看,现在是凌晨4点左右,离天亮还有一个半小时,盘算了一下,石大海决定现在就动手去探一探仓库,因为现在正是值勤狱警警惕心最松懈、瞌睡虫肆虐的时刻。
主意打定,石大海将半根缝纫针取了出来,在手腕上的腕表带中间的扣子孔中间一扎、一挑、再一顶,只听见“喀”的一声轻响,腕表便从手腕上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