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看得九妹顿时变了脸色。
“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罗大夫将神情恍惚、表情古怪的九妹赶到了一边,开始了他的针绣活。
“咦这好象不是刀伤呀”罗大夫缝着石大海的左大腿创口说道。
石大海仰躺着闭眼冷笑道:“如果我说是被扑克牌划破的,你能信吗”
罗大夫听了手下一抖,骇然道:“真的假的这这伤口深的都快伤到骨头了呀”
这时,素姨又捧来了一条毯子,将石大海的不雅之物盖上了,杨露才神色自然地转过身,跟石大海答起话来:“城哥,事情办妥没有”
“恩。”其实石大海心底并没有确切把握,毕竟他总共才拿了十来张光盘,为了保命,给他又扔出去了四张,现在只能求老天保佑,千万别把录有曹义凯豪赌画面的光盘给扔掉了。
睁开眼转头看了下熟睡中的四妹,石大海诚恳说道,“杨堂主,这趟是四妹救了我,谢了。”虽说对方不是什么好鸟,但一码归一码,该谢的还是要谢的。
在逃回香港的途中,他得知九妹嘴里的“四姐”,其实是百花堂的四妹,在堂口的地位犹在九妹之上,只不过因手里命案太多,所以只能常年躲避在外。这次蒙她相救,实在是机缘巧合这段时间来,她一直躲在澳门,游迹于各小赌场内,这天正好想起查看邮箱信息,就发现了素姨和九妹的留言,便立即打电话给九妹,竟意外地得知九妹也在澳门,当即就赶到了仙德丽街,和九妹会合,不曾想,没多久便从金城赌场传来枪声
九妹马上就猜到,肯定是石大海遭遇险情了,两人急忙驱车赶去相救,总算将石大海从金城堪堪救了出来。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两人并没有暴露身份,因此不用担心日后新义安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杨露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城哥言重了,此次澳门之行,是我们百花堂负责行程和日程的,出了意外,我杨露心内愧疚不已,还请城哥谅解呢。”
“呵呵。”石大海淡淡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九妹低着头走到杨露身边,顾忌地回头看了眼正在接受缝针的石大海,欲言又止。
杨露眉头微微一皱,莲步轻移,来到套间外面走廊里,转身问道:“九妹,你有什么话要说”九妹跟了她有两三年了,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能轻易读懂。
九妹一脸的慎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姐,事情好象有点不对头”
杨露脸色一变:“怎么了”
九妹警惕地转头四顾,悄悄说道:“昨天我跟他一起前往机场时,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对方是韩龙”
“韩龙”杨露神色一紧,蹙眉思索着说道,“会不会难道他是韩龙请来专门对付肥鸡的”
九妹摇摇头:“刚才我在他衣服口袋里翻到了身份证,偷偷查看了下,他的住址是香港蒲岗村道199号”
“香港蒲岗村道199号”杨露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脱口说道:“那里不是钻石山火葬场吗”
“大姐,这个林旧城真的有问题呀”九妹犹豫再三,还是咬牙说道,“就在刚才,我我把他裤子脱下来了他的阳具我觉得好熟悉”
“恩”杨露反倒有些迷惑了,不解地问道,“他的那东西,你怎么会觉得熟悉”她还以为对方曾经跟九妹上过床呢。
九妹咬着嘴唇思索了下,抬起头望着杨露,肃容道:“大姐,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只是想说,这人的阳具,我绝对很熟悉,它的大小、颜色、尺寸、形状,甚至连散发出来的气味,都跟跟那个人的一模一样”
杨露惊问:“哪个人”
九妹沉声道:“陈守廉”
“什么”杨露失声惊叫,马上掩嘴压低了嗓音,“九妹,你说这林旧城,就是陈守廉”话音才落,杨露便自顾摇头这太离谱了,眼前的林旧城分明跟化名为陈守廉的石大海不是同一个人呀
而且,要知道,眼前这“林旧城”的英俊潇洒、英勇威武、重情重义,盖世豪杰般高大形象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现在九妹突然说他就是那个害死她亲妹妹的恶棍,她如何能接受
“不可能”杨露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可能”
九妹何尝不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呢可事实摆在这里:当初那石大海的肉根可是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大半个小时的,虽说此刻不是雄起状态,但凭她对男人的了解,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东西硬起之后的样子。
“大姐,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要是这个林旧城现在戴了面具,或者说,会不会是当初那个石大海戴了面具”
杨露手一摆,喝止道:“不用再讲了,城哥绝对不会是石大海那个卑鄙小人”
说完,杨露沉着脸走进了房间,往沙发上看去,“林旧城”一脸失血苍白,说明根本就没戴面具。九妹是她最信赖的人,但她此刻不愿意相信九妹男人的生殖器大同小异,城哥的高大全形象岂能让一根鸡巴给毁了
“他接了个电话,对方是韩龙”
“他的住址是香港蒲岗村道199号”
“会不会是当初那个石大海戴了面具”
九妹的话仍然在耳边萦绕不息,杨露竭力找理由来安慰自己,但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竟然凭空浮现出眼前这人和韩龙一起越狱、和谭云暗地跟踪自己的画面来,身体不由一个哆嗦。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会灭了百花堂”
“你这辈子还能从监狱里出来吗”
回想起当初探监时两人的对话,杨露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小腹,眼里满是忐忑和不安
第二十章强哥出马
湾仔区,皇后大道东,双喜楼麻将馆对面的德如茶餐厅
屋外,细雨依然淅淅沥沥,雨丝冰凉,路积浅水;茶餐厅内,红茶香、烟丝香、虾饺香糅合搀杂,弥漫不散;鸟笼中,翠莺来回轻跳,叫唤清脆,在主人的挑逗下不时扑棱一下翅膀。爱蔺畋罅
茶餐厅靠门角落里,肥鸡一身肉膘堆在椅子里,频频夹着喷香嫩滑的虾饺往油渍渍的嘴里填;邻桌,乌鸦和壁虎各点了一盘三鲜包子和一壶铁观音,优哉游哉地细嚼慢饮。
三口两口,两盘虾饺囫囵进肚,肥鸡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下肥唇,端起茶杯“嚯咯嚯咯”豪放地过了下嘴,引得茶餐厅内纷纷侧目。
“娘的,强哥怎么搞的约好了喝早茶的,这再等下去,都快吃中饭了”肥鸡焦躁难耐地频频看着时间。
壁虎斜着眼睛阴阳怪气道:“那老头不会放咱鸽子吧”
肥鸡眼一瞪:“说什么呐这话让强哥听见了,当心挨嘴巴子”
壁虎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翘着二郎腿,托起茶杯,小酌一口,闭眼晃脑说道:“怕个鸟都是半条腿进坟的糟老头了,鸡哥你难道认为那老棺材还能撑很久吗”
壁虎话音刚落,就只听茶餐厅门口传来一声语气平淡却暗藏威严、苍老低沉却中气弥坚的问话:“那按你的意思,我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