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个女子正好向他们的位置看了过来。
小龙没来由得一抖。
肖刀忙问道:“小龙,你怎么了”
小龙一摆手,说道:“我没事儿。”
说完,又开始专注得听着那女子的琴音了。
女子看不清楚长相,但她的眼睛,却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似乎只在着女装的小龙的身上看到过,甚至就连阿凤的身上,也没有见过这种气息。
只这一眼看过来,似乎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一片不见边际的远古森林,树木郁郁葱葱,花香阵阵。
这女子绝对是人间绝色。也只有这样的眼睛,才能配得上她所弹出的琴音。
女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甚至肖刀还感觉到这女子似笑了一下,很轻微的笑,难以察觉。
第8卷第1371节:曲罢
可是等肖刀再仔细看的时候,那女子的视线已经又平移了下去,不再盯着他们的位置了。
仕女下去,不多时奉了几杯香茶上来。
隔着茶碗,就可以闻到茶的清香。
又如幽兰一般的香味,当真与这白衣女子弹奏的叮呼的琴音配合的天衣无缝,侍女在每人面前放好茶碗,半躬着身,悄无声息地倒退出了厢房,将厢房房门关闭。
琴音舒缓,便如月光一般从天空之中泻了下来,缓缓地荡涤着每个人的身心;茶香袅袅,便如山间一道泉水之旁的一株幽兰,吸入肺中,让每个人的身心都泛出一种慵懒的感觉。
这时节,能够听得进琴音的,肖刀,小龙,阿凤,刘映雪,几人都如在无人之境,仿佛只有他们,独身自在泉边,看着月色,嗅着花香。
而卫胖子,冯洪两个稍差一些,虽然不至于听得如痴如醉,可是却也感觉这琴音好听无比。
只有泰格尔,对于他来说,这琴音虽然也不算难听,可是毕竟只是一种声音而矣。泰格尔甚至还感觉到有些无聊,这么贵的地方,只为了听这种琴声这有什么好听的居然要几百金币,还有这一杯茶,刚才那侍女可是说过了,这一杯茶也要一百金币呢。
有钱烧得吗
老肖你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呀。
泰格尔拿起茶碗,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清淡,没味。
这还算是什么茶,和普通的水也没有什么两样吗。
泰格尔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焚琴煮鹤,牛嚼牡丹。
可是,众人都已经沉醉在了琴音之中,根本没有闲暇去注意他。
泰格尔越呆越无聊,三口两口把茶水喝完了,更加的无聊,看着卫胖子居然也淡淡的沉醉在了琴音之中,直接把卫胖子面前的茶水拿了起来,又一口气喝掉。
一盏茶的时间以过,琴音渐渐地止住了。
当然,这一盏茶的时候只是说普通人一盏茶的时候,像泰格尔刚才的行为,他足足把自己的,卫胖子的,冯洪的,三个人的茶水都给喝光了,他这种自然是不算数的。
第8卷第1372节:如潮
琴音止住,大多数人还依然沉浸在琴音的意境之中,如痴如醉,久久不能自拔。
终于,哗,如海潮一般的响声响起。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掌声这才把依然沉醉其中的肖刀,小龙,阿凤三个人给惊醒。
就见一楼大厅之中,那白衣女子早已经站住,冲着四周盈盈一拜。
“多谢大家能来到这听月阁听奴家这一曲月吟。”
“好,月先生的琴音更比次鄙人来时,更进一步了。”
“妙啊,妙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月先生,你可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处在大厅之中的众人纷纷叫起好来。
这位被称做月先生的女子又向众人一拜:“多谢诸位官人抬爱了,奴家受之有愧啊。”
这一拜,月先生的手臂又露出了一大块。
当真是光滑如玉一般。
有这等肌肤,又有这等眼神的女子,必定是人间少有的绝色,恐怕也不会在小龙和阿凤的姿色之下。
阿凤初时也是沉醉在了这首乐曲当中,这时月先生一曲弹罢,换来了四周的一片叫好声,又引起了阿凤的不快。
阿凤刚刚为人,性子里总是有一些争强好胜的念头:“那位姐姐,不知道你为何用面纱遮面呢是你长的太好看,还是你长的太不好看呢”
阿凤的声音,直传遍了整座听月阁。
那个月先生一听,眼睛直往楼上看了过来。
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正在恭维月先生,这时听到有人质疑月先生的容貌,也不禁随之看向了楼上。
有不少人面露怒色。
月先生在这里开办听月阁已经不短的时间了,别看这坐在大厅里的人,其实他们很多都是跟着月先生不短的时间。
听到一个毛孩子的声音置疑月先生,这些人自然会愤怒。
但同时也有很多人很认同阿凤的话。
月先生办了听月阁这么久,而听月阁的收费又着实不菲,一顿茶水,恐怕是一个普通人家十几年未必能够挣得下的,可是偏偏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见过月先生的真面目,月先生越是如此,便越发的引人好奇,越想见一见月先生的真面目。
第8卷第1373节:少公爷
果不其然,在阿凤的声音刚落之后,月先生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包厢里传来声音:“对,这位小朋友的话深得我意,月先生,大家都来捧你的场了,你总用面纱罩面,不太好吧”
月先生初时,直盯着阿凤这里,甚至看得阿凤心中有些发毛。
从肖刀处看来,明显这个月先生并不是一介普通女流,恐怕这人的实力也着实不低,倒也是,能在皇城里站稳了脚根,这位月先生又岂能是一般的人等
月先生的目光从肖刀等人的包厢转到了另外一个包厢,便见月先生轻轻一笑:“少公爷见笑了。奴家在这长安城也有数年的光景了,这所有的客人都知道我这习惯,奴家开这听月阁,只为糊口饭吃,而奴家昔日曾经许下鸿愿,惹谁能揭开奴家的这面纱,奴家便会嫁给他。”
“哦,这么说来,本公爷倒有些福分,一赌先生风采了,哈哈。”便见房门打开,一个黄衣男子手摇纸扇从屋中走了出来。
这男子看起来约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蜂腰虎背,气宇倒是不凡。
阿凤却冷哼一声:“哼,眼看天都凉了,手里还拿把破扇子,臭显摆什么”
肖刀注意到了那男子,却好奇月先生对他的称呼。
月先生称他为少公爷要知道,少公爷可不比公子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