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温顺,但是听在刘途和赵潜耳朵里,却犹如一把钢刀,将他们的心绞成碎片。
溫茹对于安弦墨向来如此狠戾的手段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在见到赵潜和刘途惨白着一张脸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同情。
“叫他们召开董事会议,重新甄选校长和学校其他领导,凡是不合格的,全部辞退”安弦墨悠然转过身来,看着溫茹说道:“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另外,把这次高一年级考了第一名的两个学生给我叫过来,别忘了,别让我等太久”
安弦墨的声音如钢铁一般冷硬,但是却又一股莫名的磁性,让人感觉很好听。
当剩下的学校领导都退出客厅的时候,刘途和赵潜两人依旧站在客厅里。
安弦墨拿眼睨着他们,但是他们两就是很有默契地不说话。溫茹此时也已经出去安排股东大会去了。安弦墨身边只有陆蒙陪着。
时间久久,安弦墨有些不耐烦了,往边上的陆蒙递了个眼色,陆蒙便走到赵潜和刘途身边来,
“赵先生、刘先生,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二人脸色十分灰白,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陆蒙的话语,他们将头抬起来,求救般地看向陆蒙,碰触到的却是陆蒙毫无波澜的双眼。他们顿时知道,凡是跟在安弦墨身边的人,都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而且他们的心都如冰块一般冰冷。
忽然,赵潜“哇”的一声哭了,趁陆蒙不注意之际,奔过去一把抱住安弦墨的大腿,“总裁,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一定做好,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求求你不要把我辞退,好不好”赵潜不断地恳求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蹭在安弦墨修长的大腿上,任由安弦墨怎么踢他都没反应。
陆蒙上前去拉他,可他却是死死地抱住安弦墨不放,他在这个学校已经干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校长的位子,和董事长的关系也打得不错,但是他却一直不知道握着最大控股权的人是安弦墨,他只知道旭阳高中除了几位什么都不管的董事之外,还有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董事,可他真的没有想到是安弦墨,只把他当成说得上话的贵人一般招待。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他已经华光心思讨好他了,为什么还要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安弦墨皱眉,狭长的凤眸中喷射出危险的火花,略显嫌恶地将抱住他大腿的赵潜一踢,赵潜便翻滚在地,口中溢出一抹鲜血
、第43章 火花
而这血腥的一幕,刚好被叫进来的霍诗简和苏未然给看到,还没有弄清楚情况,霍诗简便已毅然决然地挡在苏未然身前,顿时,二人都感到无比强烈的气压压在自己头顶。
苏未然原本以为安氏集团的总裁只是来看看旭阳高中的学习氛围,根本没有想到他真的只是为了这次考了第一名的他们而来,于是没怎么做好准备的她,在面对这一幕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惊。
不是说死过一次就对死亡不害怕了,相反的,她对死亡则更加敏感,所以她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见到忽然出现在门边的两个学生,安弦墨和陆蒙都没什么意外。尤其是安弦墨,他根本没有因为自己踢了校长一脚而觉得有什么错误。
“陆蒙,把这两个人弄出去”安弦墨整整自己的衣领,再次坐到椅子上,“完事之后,记得给我弄一身干净衣服过来。”
赵潜还在不断地恳求,但还是被陆蒙给拖出去了。见到校长的悲惨状况,刘途自然不会选择说什么,而是默然地退出了客厅。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安弦墨、苏未然和霍诗简了。
安弦墨掀起眸子先是看了站在右边的霍诗简一眼,再是看看左边的苏未然。男生很高,快要一米八的个头,长得也俊朗。
看到苏未然时,他的眸子眯了眯,这个女孩子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容颜清瘦,但是那双眼睛却很清透,甚至还带着一股洞穿人心的敏锐,看穿世事的淡然。
安弦墨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了,猛然想到,这个女生曾经昏倒在他的车子前过,当时陆蒙还主动送她去医院。可是彼时如此狼狈的她,今天好像散发着与往日不同的光辉,衣着也没当时的寒酸,整个人也显得比较秀气了。
对,这是一个清透、秀气的淡然女子。安弦墨发现,这是第一次自己这么长久地观察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只有十六岁的模样。可是,很奇怪,她那双眼睛里沉淀出来的光芒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女生。
“考了第一名,有什么想法”食指有规律地轻敲桌面,冷声问道。
霍诗简内心冷笑一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凌厉,甚至让他有压迫感,没想到问出来的问题竟会这么没水平,紧抿的唇瓣微启,他道:“一次考试而已,能说明什么”所有的考试,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次小小的月考
怕是霍诗简是第一个敢以如此傲慢的态度在安弦墨面前说话。但是安弦墨并不生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将目光转移到苏未然身上,示意她说话。
苏未然微微一笑,淡然地道:“我不聪明,所以觉得很震撼。”这是实话,她当时虽然觉得自己靠得不错,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考这么好,而且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聪明。
安弦墨的食指继续敲响桌面,半晌才问:“你家是农村的”
苏未然内心轻笑,表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似乎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这么问我,请问,出生很重要么我的确是农村孩子,但是谁能确定我的将来依旧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而且即使我的生活是脸朝黄土背朝天,谁又能说我活得不好”
她不喜欢别人那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却将他人视作低贱如尘埃之人。
、第44章 我从来不缺女人
安弦墨并没有回复苏未然的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深沉得可怕,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或许,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帝王
霍诗简俨然没有那么多耐心,他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有话说话,于是他皱起眉头,十分不悦地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安弦墨点点头,“你可以先出去,”伸手指指苏未然,“她暂时留下。”
霍诗简的眉头皱得更深,两道剑眉几乎要拧在一起了,“为什么”
“我有话跟她说。”安弦墨道。他也没打算隐瞒,但也没有把话说给霍诗简听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