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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我爸爸还在天上看着,就是因为你,他才死了的,我无法原谅我,所以我也无法原谅你”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而且,谁告诉你说步柯会死他不会死”

安弦墨死死地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冰冻三尺似的。

而苏未然则毫不示弱。

安弦墨忽然放开她的肩膀,伸手在她苍白的脸上狠狠地抚摸着,“你利用完我,帮你父亲报仇之后,便要把我甩在一边,苏未然,你当真狠心”

“是的,我狠心”苏未然不顾脸上的疼痛,冷冷地说道。

安弦墨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跳起来,恶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当真是认真地撕咬着,因为没一会儿,苏未然便感觉到口腔里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但是她没有推开安弦墨。

他的唇很冰冷,和她的心一样。

他们都是身处地狱的人们,无法逃亡,也无力逃亡。

“你为什么不反抗”安弦墨终于松开了她。

“如果我反抗,你会连我的身体也一起咬烂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反抗”苏未然挑眉看他

于是,安弦墨笑了,嘲讽地笑了。

、第297章 善恶观

苏未然看着他,忽然柔弱地说道:“安弦墨,你这么有能耐,可不可以帮我把步柯弄出去”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她也只能这样看着他。

“那你用什么来报答我”他瞳孔微微收缩,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只是眼底的那一抹疼痛竟是那样的浓烈,险些要将苏未然给灼伤。

“我不报答你,让他自己来报答你,不行吗”虽然她的父亲是因为他而死,但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报答安弦墨了,他给过她的,都是别人不曾给过她的,她得到的,都是她的荣幸。

虽然曾经真的狠狠地恨过他,但是那件事情,真的不是他所为啊

她能怎么样呢

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自己困在牢笼中,不允许自己出去,同时也困住了安弦墨。

她知道自己是不公平的,但是这个世间到底有多少公平呢

“不是你在替他求我吗那也应该是你来报答我才对啊,苏未然”他峻声道,那冷然的声色当真让苏未然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未然想了一下,道:“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弄出去,我就报答你你的条件是什么”

“黑道上第一人,我去帮他我有病我要把整个墨擎集团赔进去”安弦墨笑了,“别做梦了,我不会的”他一把掐灭苏未然心中的希望。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还有我说苏未然,你是不是和他混久了,都不知道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了你帮对你好的人,可是那些对你好的人也许是坏人,他们去害别的人呢难道不应该得到报应”

苏未然愣了一下,她当真没有想过这么多,只一心想着步柯是她的朋友,他如果出事了,自己需要帮助他

可是现在,安弦墨的话却提醒了她,凡是做了坏事的人,都应该得到正确的教育。

或者,这件事以后,步柯能够走上正确的道路也不一定

“并不是从监狱里走出去的都是坏人,但是进了监狱的人,都是犯了错的人,既然犯错了,就要学会承担相应的惩罚”安弦墨叹了一口气,“苏未然我不需要你报答我什么,这件事情你也别想了,我也不会帮的,就算是帮,也只是帮助他剩下的对此毫无所知的家人而已,那样才叫做帮忙”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走”苏未然站起来,挑眉看他,“我也犯了错,你不是也存了私心,想要把我带出去吗安弦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呵现在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法律面前你能说这些吗”安弦墨道:“我能把你带走,是因为你的行为还没有构成犯罪,明白”

苏未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安弦墨居然会有自己的套善恶观。

他再次向她伸出手,“在这里你能够做什么,要不要跟我走,你随便”

苏未然抿了抿唇,嘴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不知道为什么,胃部又是一阵翻滚,于是她扶着墙壁开始干呕起来。

、第298章 去医院

安弦墨连忙上前拍拍她的背,可是看见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他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苏未然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没,没事”

安弦墨对苏未然很生气,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地离开了监狱。

途中也没有人敢拦他,苏未然挣扎,他也没有松手。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所以在挣扎一会儿发现再挣扎也无用了之后,便安静下来。

他直接将她塞进车子里,随即他也钻进了车子。

车子里面是开了空调的,不过苏未然倒是没觉得有多暖。哦,不,现在是夏天,里面开的是冷空调。

“你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该去的地方。”安弦墨看也不看她,直接说道。

当他把车子停在市医院门口的时候,陆蒙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的手中拿着一个袋子。

苏未然来不及细看,又被安弦墨给抱起来。

“我没那么虚弱”虽然她现在很没有力气,但是却不想表现得那么娇气。

安弦墨冷冽地睨了她一眼,“你现在体重多少”

“九十多斤吧,不算重”苏未然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太沉,便道:“我能走”

“九十多斤”安弦墨的眼神更冷了,“我怀疑你现在到不到八十斤”真的很轻很轻,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堆骨头似的。

苏未然嘴角抽抽,选择了闭嘴。

只是她很恼恨自己,为什么每次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都能够无端的感到安全。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爽,但是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想挣扎

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安弦墨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苏未然,人生苦短,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何必要弄得这么纠结。你父亲的死已经是三年前了,他那么疼你,希望你幸福,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苏未然抿着唇瓣,不说话。

似乎所有的伤口在靠近他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的愈合,而在远离的时候,却又悄然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