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61(1 / 2)

不是因为他想让我看起来跟从前一样,想让我变回1987年的艾米呢。

我吃着午饭,德西在我的身旁徘徊,等我开口夸他,我吃完后他又尽可能收拾了一番。我们两个都是不会收拾的人,这栋别居看上去已经变了样,厨房台面上多了奇怪的污渍,窗台也布上了灰尘。

午餐结束后,德西跟我在一起待了一会儿,逗弄着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的衣服和我的心智。

“看看你自己。”德西一边说一边把我的头发掖到耳后,拢成他喜欢的模样,还解开我的衬衫领口,这样就可以看见我的锁骨,他把一根手指放在锁骨的凹痕里填平了空缺,动作十分挑逗,“尼克怎么下得了手伤害你,忍得下心不爱你,还背着你劈腿呢”他不断地重复这些问题,活像在伤口上不停地撒盐,“要是忘掉尼克,忘记那糟糕的五年时光,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岂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你有机会和真命天子重新来过,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确实想和真命天子重新来过,因为我想和改头换面的尼克重新来过。眼下尼克的处境很不妙,简直是阴云密布,只有我才能把尼克从自己下的套里救出来,但我脱不了身。

“如果你离开这里,我又到处找不到你的话,那我就不得不向警方报案。”德西说,“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确保尼克不会强行把你关在某个地方,对你施暴。”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却戴上了关心的假面。

此刻,我凝视德西的眼光满是厌恶;有时我感觉自己的皮肤一定会因为反感而发起烧来,还会因为强忍那股反感而发烧。我把德西给忘了,忘了他那些摆布人的招数,温言软语的劝说,微妙的威逼德西是个视罪行为风情的人,可如果不能得遂心愿的话,他就会翻脸实施惩罚。至少尼克还有胆去外面厮混,德西却会用他那苍白细长的手指不停地在幕后使劲,一直到我将他想要的东西乖乖奉上。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操纵德西,谁知居然算错了一步我感觉祸事即将来临。

尼克邓恩事发之后三十三日

日子散漫而悠长,顷刻间却又来了个急刹车。八月的某个早上,我出门买了点杂货,回到家中就发现坦纳、波尼和吉尔平在客厅里等我。桌上放着一个塑料证物袋,里面有一根又长又厚的木棍,棍上有精细的手指握槽。

“第一次搜查时,我们沿着你家附近的河流顺流而下,发现了这根木棍。”波尼说,“当初实在看不出个头绪,只是一件摆在河岸上的奇怪漂浮物而已,但我们会保留一切在搜索中发现的物件。你把潘趣和朱蒂木偶给了我们以后,整件事就说得通了,所以我们让实验室检查了木棍。”

“结果呢”我闷闷地问道。

波尼站起身直视着我的眼睛,听上去有几分伤心,“我们在木棍上发现了艾米的血迹,这件案子现在已被定为凶杀案,而且我们认为这根木棍就是杀人凶器。”

“波尼,别扯了”

“是时候了,尼克。”波尼说,“是时候了。”

梦魇就此开始。

艾米艾略特邓恩事发之后四十日

我找到了一小截旧麻绳和一个空酒瓶,它们已经在我的计划里派上了用场。当然我还备了些苦艾酒,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要自律,这是一项需要自律和专注的任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把自己打扮成德西最喜爱的模样:一朵精致的娇花。我那一头蓬松的卷发上喷了香水,肌肤也已经变得苍白,毕竟我在屋里已经窝了一个月。我几乎没有上妆,只刷了刷睫毛膏,配上粉嘟嘟的脸颊和透明唇彩,穿上德西带来的一条粉色紧身裙,没有穿胸衣,没有穿小可爱,连鞋也没有穿开着空调的屋里可是寒意阵阵呢。我烧了一堆火,在空气里喷上香雾,等到德西吃过午饭不请自来,我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伸出双手搂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用自己的脸颊蹭着他的脸。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对德西变得越来越柔情,但这样如胶似漆却还是头一遭。

“这是怎么一回事,宝贝”德西说。他吃了一惊,却又十分高兴,我差点儿觉得羞愧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前所未有的噩梦,是关于尼克的。”我低声说,“我醒来时一心只希望你在身旁,而且今天早上整整一天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旁。”

“只要你喜欢,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我当然喜欢。”我说着抬起了面孔,好让德西吻我。他的亲吻轻细又犹豫,好似鱼儿一般,简直令我作呕,德西正在对他那遭遇强奸和摧残的女人表示尊重呢。他那冰冷潮湿的嘴唇又亲了过来,双手几乎没有放在我的身上,但是我想要早点儿结束这一切,因此我把德西拉到身旁,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我想要咬他一口。

德西缩了回去,“艾米。”他说,“你经历了许多风波,这样的发展有点快。如果你不乐意或者还没有想清楚的话,我不希望你操之过急。”

我知道他迟早必定会抚上我的双峰,也知道他迟早必定会进入我的体内,我只希望这一切快快完事,德西居然想慢慢来,我简直恨不得挠他一把。

“我很肯定。”我说,“我想从我们十六岁开始我就已经肯定了,当时我只是害怕。”

这些话都毫无意义,但我知道它们会正中德西的心窝。

我又吻了吻他,然后问他是否愿意带我进我们的卧室。

在卧室里,德西慢慢地为我宽衣解带,亲吻着我身上一个个与做爱毫不沾边的部位他亲着我的肩膀和耳朵,而我则微妙地不让他注意到我的手腕和脚踝。上帝呀,赶紧真枪实弹地上吧。熬过了十分钟,我抓住他的手埋进了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