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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就你这傻小子只知道红眼睛,我可是没闲着。那批箱子是在从殡仪馆往墓地的路上上车的,放进了面包车内,一共有五六箱,看抬的人很吃力,就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墓地回来时,咱不是在车边溜达了一圈嘛,我有意嗅了下,火药味浓啊。再回头想我们在海上时,那鱼箭虽然攻击力不强,但可都是高端武器啊,我甚至怀疑那批潜水装备里,都暗藏了在内。”

听得我不由惊怔,庄聿可真是大胆,难怪要走山路,这些东西一旦露面,可是不小的事。

“行了,时间已晚,你们回房去吧。”盛世尧突然下逐客令,等两人先后出了门,只剩我们两人独处时,他面色一整,朝我伸手,“小小,过来。”我依言走到他身边,被他轻揽在侧,“别怕,有我在的,你记住这一路紧跟着我。”抬眼凝看他,现在他对我心思的捕捉是越来越敏锐了,立即就察觉到我心底的担忧与害怕。

迟疑了下,问出心中忧虑:“你的伤好了吗”这个话题从不曾提起,但却是压在我心口的一块巨石。几乎从魂城回来后,盛世尧的身体就屡屡受创,加上他自身的蜕变,始终都没好全,后因魔性侵体,一而再再而三的损及元气与内腑,在滇岛与庄聿斗智火拼,后又施术欲抽走我体内应宁的魂,几乎将能力耗尽。到得海底遇难那次,我铭刻于心,他几乎就断了命脉呼吸,这些伤都好了吗

盛世尧抬手轻轻摩挲我垂在脸旁的发,眸光温和,“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不,”我轻摇头,“你也说了这趟进十万大山会是条不平路,我怕险恶重重难应付,若你真的伤太重,不如我们考虑之前周通的策略,想办法悄悄离开,别冒这个险至于外婆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去救她。”条条大路通罗马,万般皆是道,总能走出一条生路的。

但盛世尧却淡声说:“不可,刚才已经分析过了,既然到了这里,庄聿是不会给我们机会离开的。而且,我与他立了约定,论回两千年前,确实滇国是因为我而伦灭,很多事是逃避不了的。聿的心思并不难猜,他求的也非财,相信进了十万大山后,他就会将此行目的告知。至于我的伤”

他讲到此处顿下,侧转头凝着我,“那次将你身上属于她的魂气引走大半,于你是损,于我却是利,借助你的血气,加上秘术自愈,元气已大半恢复。所以你无需太过担心。”

一瞬不瞬地紧凝着他的眼,想辨识他话真伪,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风平浪静无波澜,哪怕是一丝闪烁都没有,想从他脸上或眼中窥到什么信息,当真是难如上青天。指尖在他掌中胡乱划着,喏喏要求:“盛世尧,别再骗我,好吗”

他定眸半刻,轻声应:“嗯。”

169再等半小时

我支吾了好半响,才向盛世尧提出要求,问能不能看看他身前的图腾盯在我脸上的目光说不上暧昧,但我却不由红了脸,因为这要求委实有些尴尬。

一秒、两秒、三秒就在我快怂了时,他突然开口:“想看自己解。”

头顶顿冒黑线,目光移转而下,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进门后就把外套脱了扔在一旁,现在身上只穿一件深灰色衬衫,第一粒纽扣是松开的,露出些许锁骨在外,本没觉什么,此时却没来由觉得很性感。连忙敛正思绪,咬了下牙,还是探寻的念头战胜杂乱心思,伸手去解第二粒纽扣,胸膛露出来一片。我微微一怔,不见有黑色印痕又接连解开两粒纽扣,有看到痕迹了,浅浅的,印在皮肤层下。

蝙蝠图腾的眼睛是暗的,并没泛红光,指尖触及,暖暖的,是身体正常温度,并不烫,这般应该确实是将魔性压制住了吧。他只要不被魔性主宰,就应该能通过秘术来疗伤,从那日算起,都有一个多月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信了吗”盛世尧幽声问。微微僵了下,因为被他识穿自己的心绪,他将我揽在怀中,把我脑袋扣在心口处,震动虽然缓慢却很有力,头顶飘来他清平语声:“小小,相信我,再不会骗你了。”我默声点头,爱与信任成正比,是不该怀疑的。

夜里,睡着睡着不自觉地钻进了盛世尧的怀中,因为冷。如今我手脚整日都是凉的,尤其是到晚上会特别觉得寒,人对温暖本能的渴求,使我无法控制地贴紧他。冰与热相触,中和之后就是驱走寒气,手脚变得暖起来。朦胧中感觉怀抱骤紧,我勉强眯开一条眼缝去看,只依稀看到黑濯的眸光似凝着我,但太困,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清晨醒来,暖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悄悄透进来,爬在盛世尧半边脸上,明暗交替,突显轮廓鲜明。若我能画,必然手执画笔,将他这幅睡颜画下来,然后珍藏。不过,即便我不会画,他的容颜也已经刻进心底。长睫动了下,以为他要醒,我屏息等待,但等了片刻,却不见他睁眼,留意到他眼帘底下似有浅浅青影,怎么他没睡好吗

心念转过,凑近些,离了一寸远,学着他气息的频率,然后同时呼、吸。正玩的有劲,不防唇被突然攫住,一下气息就被吞没,浓浓的属于他的味道钻进鼻间,重重地吮吻,气息交缠,好一会才松开,我喘着气面色酡红,听他略带恼意的低沉声抵在唇边:“睡觉”

我刚要张口,但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就是周通在唤:“尧哥,你们醒了没他们来人说要准备启程了。”环着我的手臂一僵,本是半眯的眼倏然睁开,扭过头对上窗外钻进来的那道光线,条件反射闭了下,然后我看到他脸上划过恼怒,瞬即又变回了淡然。我在心里看得闷笑不已,他这反应是不知道已经天亮吗

不过我很快就乐极生悲,下一秒他忽然翻转过来,凉飕飕的眼神飘向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抬身重重压磕在我身上,脸埋在脖颈间,气息吞吐全钻进脖子后面,痒得我浑身难受不说,他低语声在这时钻进耳膜:“告诉外面,再等半小时。”

门外周通以为我们还没醒,已是在拍门,我直觉听盛世尧吩咐了扬声道:“等我们半小时,很快就下来。”立即拍门声遏止,隔了数秒,周通在门板外说:“诶,知道了,尧哥、小妹,不用太着急,急了对身体不好。”

迟钝的我没发觉什么异样,就是觉得周通的话怪怪的,但一声低笑传来,抬起的眉眼中都染了浅浅笑意。倏然间我明白周通意思了,一下脸涨通红,“你你是故意的”我怒声申述,却听他酷酷地回了句:“谁让你扰人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