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对于林万云也没有什么影响,低着头挠了挠头的陈红熊开口道:“和军师你预料的一样,不过有个年轻人让我向军师您和王爷问好”回答简洁扼要,并且很清晰的转达了杨青的意思,可见陈红熊的脑子或许并不笨,当然在军师面前,确实不用他动脑子,军师吩咐,他照做,林万云说过杨万江不会动他,他可以无所顾忌,他就真的无所顾忌,即使是枪顶在脑袋上也一样
林万云听完陈红熊的回答,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拉长声音道:“哦,这个年轻人能在这种场合说话,想必不是什么外人,杨万江的儿子”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却很肯定,陈红熊没有说话,林万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陈红熊低着头的眼神一凛,林万云轻轻的道:“不要动他,这次事情完了看能不能为我所用,我们也是该换换血了,否则还真跟不上时代潮流了,年轻化,江苏那边的人动手脚了没”陈红熊点头林万云摆了摆手,未央和陈红熊退出房间
林万云没有什么嗜好,古董收藏什么的他不玩,他除了喜欢收藏一些孤本书籍,剩下的就是摆石子,没有石子的时候就玩扑克,不是赌钱,而是算命,用林万云的话说就方寸之间能窥阴阳,我不要求能用石子摆一个九宫八卦阵能困死几十万人,但困我自己一人足矣,老蒋一辈子每天早上起来都用一副干净扑克摆一副阴阳八卦的卦局,一辈子都没解开过一局,他困死了他自己林万云摆的就是老蒋的那个八卦局,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解开,因为林万云摆卦都在晚上,并且身边不要任何人林万云拿着手里的扑克坐在桌子旁,摆下一个四方阵型,半个小时后,林万云苦笑一声道:“还是不开”
西锁簧村煤矿办公室,陈浮生坐在沙发上,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站在办公室的有状元,王解放,孔道德,唐耀国,蔡黄毛,老猫,樊叔温,刘孔尤,还有西锁簧村的村委主任李继先和被陈浮生从大同那边调过来的周天,他今天刚知道神华集团已经中止了和同凉集团的合作,大同那边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想出什么比较有效的对策,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干掉纳兰王爷或者他现在撤出阳泉直奔大同,前者对于现在的陈浮生来说似乎无疑比他当山西省省长都来的有困难,后者到是容易实行,可问题是那就意味着他在阳泉地区的所做的一切就打了水漂,那是一叠一叠的钞票呀,陈浮生能扔的起对于一个恨不得把一块钱也能分成两半花的人你让他把一叠一叠的大团结扔掉这不逼良为娼,让他上吊吗
点燃一根烟毫不把自己伤势当回事的状元看着陈浮生开口道:“如果不撤我们就只能抢时间了,既然杨万江已经靠不住,那我们就只能以雷霆手腕接收这些煤矿了,否则”状元最终没有说出他要说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状元要说什么,陈浮生点了点头,拔通了李雨轩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好”陈浮生猛然起身
8个小时前,李雨轩陪着爷爷正在吃晚饭,爷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正华笑着说道:“雨轩,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李雨轩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门外,一个身材消瘦,但眼神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彻骨寒意的青年出现,青年的步伐极稳,慢慢走近院子
李雨轩看着这个青年,本能的感到一丝不舒服,只因为那个青年的眼神没有半点感情波动,李雨轩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青年看着李雨轩面无表情的道:“军师让我来请二位”李雨轩皱着眉头道:“你们军师是谁我现在请你立即离开,否则的话我报警了”说完掏出电话,青年看着李雨轩毫无感情的道:“我只是负责请二位,是死是活我不负责”
李正华缓缓起身,按住了李雨轩的手,官场商场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他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也远比一般人镇定,看着青年的袖口,淡淡的道:“好我们跟你走”
一天前,江苏,南京,青禾集团所涉及的黑色业务和陈浮生名下所有场子的资料全部递往了公检法纪检委巡查处各个机关,不管是流于形式还是迫于压力,青禾集团财务副总被双规,名下各家场子暂停营业不管江苏政坛钱老爷子再只手遮天,这些东西必须走个过场
熟读兵法的人自然知道这招叫釜底抽薪
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风起
陈浮生不傻,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他知道下套子该怎么下就可以阴死那些狡猾的畜生,也正是这样他在第一时间拨通李雨轩电话没有接通时就知道出事了,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是陈浮生唯一能做的,不管做猎物还是做猎人,愤怒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这是陈浮生和富贵在山里用血的教训得出来的,起身的他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扣在肉里,甚至扣出了血丝,所有人都在看着此刻的陈浮生,良久,很久,漫长,陈浮生终于站直了身体,除了双手依然紧扣,脸色已经慢慢恢复平静
脑子里瞬间过滤一切可能遗漏的东西,五分钟后,陈浮生缓缓抬起头,道:“不出意外其他地方都出问题了”似乎为了验证他所说的到底是否属实,电话铃声响起,乔麦清冷的嗓音响起:“江苏出事,一个星期之内你所有的场子将没有机会营业,青禾集团的资金也无法流动,老爷子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你三天之内也没有任何希望能从青禾调出半点资金”陈浮生点了点头,平静的道:“人没事就好,这几天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带上樊老鼠,实在不行就去紫金山庄别墅住几天”电话那头的乔麦愣了愣,随后说道:“你也小心点”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不等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拔通了吴凉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陈庆之,陈浮生直奔主题,“吴凉的伤势怎么样”不要奇怪陈浮生怎么知道吴凉受伤的,江苏已经出事,那大同那边自然不可能幸免,而打电话又是陈庆之接的,那还不是吴凉受伤电话那头的陈庆之回答道:“伤势无大碍,就是恐怕得半个月不能下床,恐怕”陈庆之没有说完,陈浮生也知道他要说什么,笑了笑道:“你和虎剩看好吴凉,你们两个也自己小心点”说完挂掉电话
点燃一根烟,陈浮生轻轻的走到窗前,从东北那个山旮旯走出来,走到今天陈浮生咬过跪过低头过,一路走来他像一条疯狗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理社会的白眼,他付出的终究得到了回报,娶了个妖孽般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没有陪她多长时间,可也留下了两个让他不得不继续往前爬的理由,在南京也算混的有了点人模狗样,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陈浮生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这么一直往上爬为了个什么如果说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现在已经足够了,在一个地方有车子有房子,还有孩子,票子不多不少也还有,这还不够吗
够了吗不知道,总之他第二天起来还得继续向上爬,现在他明白了,不够,男人,谁没有个江山美人梦谁不图个快意恩仇仗剑逍遥可这一切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并不是胯下带把就叫男人,没有点肩膀去承担点什么,那和娘们有什么区别人活着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我们自己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难道也要我们的妻子,父母,子女去过那种衣衫褴褛,让人看不起的生活吗答案显然是不行,我们穷,可以,难道要他们也跟着受罪吗不,我们穷就已经是极限,如果努力十分不行,那就努力十二分,再不行,拼命,活着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进自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