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理由。如果遇到的官比较黑心。没犯罪也能编出一大堆罪名和证据,把你关进大牢。
这社会便是如此,任你再有钱,能比得过手里有权的官老爷吗得罪商人,顶多是钱财的事情,而得罪了官老爷,倾家荡产还是轻的,说不准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渡过。
副部以下的厅级官员。放在寻常人们眼中,已经是非常大的官了,在安如海眼中,却并不稀罕,连亲身接待都欠奉,眼界不可谓不高。可偏偏对司徒惊雷,他必须得摆下架子,拿出对待生身父母的热情来对待,因为对他而言,司徒惊雷当真跟他的父母没什么区别。准确来说,用衣食父母来形容司徒惊雷之于安如海的关系更为贴切。
倒不是司徒惊雷经常光顾仁和医院。在这里消费,但仁和医院的盈利却是跟司徒惊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京城大小医院林立,行业内部的竞争不可谓不大,想要得到更多病人光顾,获得更高的盈利,离不开先进的药物器材和技术精湛的人才,相对于后者,前者带来的利润收入规模无疑更高更大。
众所周知,在医疗器械和药物的研究创新方面,西方发达国家领先国内十年以上,这也是许多人生病了宁可选择价格高昂的进口药,也不使用国药的原因所在。只是由于西方各国政府的限制措施,使得许多先进的医疗器械和药物都禁止运向华夏。
而立身商场,拥有产业遍布世界各国的皇朝集团的司徒惊雷,却是有门路帮助他们搞到这些国内紧俏的高端设备产品。自然使得各大医院的院长对他巴结逢迎,恨不得抱上这根粗壮的大腿,弄到更多国外先进的器械药物,为自家医院创收。
“安院长有心了。”望着凑到面前那张谄媚的圆脸,司徒惊雷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便道:“不过我今天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医院看望儿子,劳烦你亲自迎接,我真是过意不去。”
“司徒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我这是应该的,仁和医院能有今时今日的规模,全多亏了您的关照,没有皇朝集团提供外国设备,我们医院说不定早就倒闭关门了,哪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
安如海十分热情说道:“自从知道令公子住来,仁和医院上下都十分高度关注,我亲自召集了主任医师进行了一番研究谈论,最终订下方案,经过初步治疗,目前已经没有大碍,我安排他住在一号特护病房,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立即带你去见。”
不愧是在京城上层圈子混迹多年的老油子,安如海充分把自己那谈话的艺术发挥到极点,司徒不二只不过因为一点外伤而住院,经他嘴里一说,顿时夸张了无数倍,不知道司徒不二伤得有多么严重似的。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既表现出仁和医院对司徒不二入院的重视,又烘托出他在这里面做出的工作,这也就是谈话的技巧。
“好的,那就院长麻烦了。”右手提起手掌斜斜一抬,司徒惊雷示意安如海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安如海连连摆手,圆脸上笑容更甚,小眼睛微微眯起好像一朵雏菊,随后立即像祖宗似的,毕恭毕敬地将司徒惊雷领向一号特护病房。
司徒不二很郁闷,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并不算重,简单清理包扎一下,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偏偏仁和医院却以留院观察为理由,让他住进特护病房,并且派了两名年轻的女护士二十四小时陪同看护,待遇不可谓不好。
像仁和医院这样的大医院,护士质量普遍较高,尤其是安排进特护病房的护士,无论年龄身材样貌都是无可挑剔,可这也正是他郁闷的地方所在。
昨天在小南园那场切磋,出于报复情敌的心态,秦歌下手相当黑,专往司徒不二的脸上招呼,他都已经尽力防御,身上还是挨了不少下,尤其那张奶油小生般的脸庞,更是成为重灾区。
两边脸颊经过飞溅的碎石密集轰炸,尽管有真气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剩余的冲力还是导致他的脸庞红肿不堪。再加上秦歌有一棍子直接抽在他两眼中间。差点没把鼻梁骨打断。经过医生治疗。那道印痕依旧清晰可见,鼻子都高高浮肿了起来,配合肿胀的脸庞,活脱脱就像一个现代猪八戒。
平心而论,司徒不二长得虽说没到帅到没朋友的地步,但怎么算也属于拥有不小回头率的帅哥的行列,往常没少花痴主动送上门,泡起妞来无往不利。
如今自己这副尊荣。别说泡妞,从病房里那两个娇滴滴的小护士不是窃笑和低声私语的举动就能看出,自己的回头率仍旧不低,可其中回头的目的已经彻底变味,变成了嗤笑的对象。
同时这也使得司徒不二对秦歌的仇恨又加深了一个层次,暗暗发誓,等自己养好伤,一定要将秦歌狠狠修理一顿,把对方打得亲妈都不认得,以报今日之仇。
躺在白花花的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身边两个白衣天使如穿花蝴蝶不时走动。越是在这样白色的空间里,司徒不二那张红肿涨大的脸庞,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如果说过去,他还有些喜欢到医院猎艳美女医师和小护士,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对医院充满厌恶,如果不是接到家里的电话,知道老爸正赶过来,害怕老爸扑空回家教训自己,司徒不二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实在太丢人了。
就在这种憋屈的气氛中,病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行人从外面涌入病房。
在安如海带领下,众星捧月地来到一号病房,看到躺在病床,脑袋缠了一圈纱布,露出大大个猪头似的脸庞,司徒惊雷也是不仅吓了一跳,还以为安如海把自己带到什么转基因研究室,观看传说什么人猪基因杂交结合的产物。
没错,司徒不二此时的造型,像极了传说中的猪人,以至于司徒惊雷第一眼,都没能认出,眼前这个大猪头,竟然是自己儿子。
“爸”司徒不二怯生生地喊道。
听得面前这猪头人今日开口喊自己爸爸,司徒惊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换了谁听到一个怪物喊自己爸爸,相信他也不会感觉舒适。
到底是在复杂的商场打滚拼搏了几十年,司徒惊雷对惊喜和惊吓的承受能力还是相当过硬,经过短暂不适,他就恢复正常,同时也觉得刚才那声音非常耳熟。
凑到病床前,定睛看着面前那猪头人好半响,司徒惊雷总算从这种面目全非的脸庞上,找出几分属于自己亲骨肉的影子,不由得失声叫道:“不二,你怎么搞成这样。”
“爸,我”原本心中已经有了千言万语,要向父亲诉说,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给家长哭诉一般,可话到嘴边,司徒不二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要怎么说说自己学艺不精,主动挑衅不成,反被对方修理成这副惨样没错这的确是事实,无奈他根本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终究不是小孩子,随便受点委屈,就向父母哭鼻子,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司徒不二纵然纨绔,这点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行了,你不用说,我知道了。”知子莫若父,看到儿子那副好像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司徒惊雷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过身看向安如海问道:“安院长,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可以出院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