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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至极”正德帝说完,重重的一拍扶手,手里的奏折扔出好远,一看便知气的不轻。

太子拓跋宓想了想出列,拱手道:“父皇息怒,虽然丢了八座城池,但是我们其实并未损失多少兵力,也仅是几万守军,三藩叛军也只是一时得意。”

兵部侍郎也道:“不错,而且忠勇侯已经带兵前往石峰城,城中守军加上带去的兵马足有六十万,且石峰城百年古城,城墙坚固高耸,易守难攻,叛军绝不可能再前进一步。”

正德帝听到这话,怒气稍减,随后冷哼一声道:“萧祁山如今是戴罪立功,让人给他带句话,一定要把石峰给朕守住了,不然,他也不用回来了”

秦扬接过连璟霄手中的密函,看完之后道:“这么说,萧祁山半月前已经到达石峰了”

连璟霄点头:“影卫回报,加固城墙,搭建防护,倒也没闲着。”

乔问之:“萧祁山带来了所有萧家军二十万,城中守军加上其他城的守军,都被正德帝派来石峰了,如今城中足有差不多六十万的兵力,正德帝怕是要死守这里了。”

秦扬听着忍不住看了乔问之一眼,连璟霄淡淡的笑了下:“镇西王世子在宫中可是有个极厉害的眼线。”

乔问之一窘:“他告诉我,不就等于告诉你们。”

两个人听后只是淡淡的笑,并未言语,秦扬想了想道:“我们如若攻城,伤亡怕会很大。”

连璟霄点头,随后笑道:“萧祁山恨我入骨,不仅想为三皇子报仇,更想知道他那几个儿子的下落,一定急于与我们开战,我们便先晾一晾他。”

秦扬笑着点头:“萧祁山一定比我们更担心粮草问题。”

等到大军能看到前方的石峰城,连璟霄便下令扎营,与城楼上的守军遥遥相望,却又远离一切攻击射程。

萧祁山站在城上看着对面的将士搭建帐篷,砌石架锅,挖建防护,一切有条不紊,恨不得冲过去把对方都乱刀砍死。

随后三日过去了,双方都没有一点动静。

几个人坐在大帐中,乔问之皱眉道:“这萧祁山还真沉得住气,我们不动,他也不动”

秦扬笑着道:“他自知他如今的优势在哪,便是等着我们攻城,又怎么会派兵出城与我们厮杀。”

连璟霄轻点着小几:“影九,去庄子里把几位公子带过来,侯爷大驾光临,总要迎接。”

乔问之一愣,随后笑道:“这下看萧祁山还坐不坐得住。”

秦扬却迟疑了一下道:“也未必,明知有陷阱,萧祁山不会轻易出城。”

一边的迟沧海忽然道:“对面,是不是有探子在看着我们一举一动”

乔问之:“自然,就像我们也在派探子看着对面城里的动静。”

迟沧海试探着道:“我们传递消息用什么信鸽”

影九:“我们有自己的方法,不用信鸽传递消息。”

迟沧海点头:“那去帮我找只信鸽来。”

影九一愣:“不知世子妃可有什么要求”

迟沧海:“有,帮我找只极容易被人抓住的。”

影九:“”

很快,影九便真的弄了信鸽过来,而且还不止一只,迟沧海写了封短信递给影九,让他封进信鸽腿上的信筒里,随后原样又写了一封,乔问之实在好奇,走到迟沧海身后看他信上的内容,随后嘴角有点抽搐的道:“这他也会信”

其他几个人也走过来看信,林丹阳一挑眉:“我人在这里,你这写给我的信又要送去哪里”

迟沧海看向影九:“我不知道,不过影卫应该有办法。”

影九一愣,随后道:“属下去办。”

迟沧海得意的一笑,看吧影卫就是能干。

秦扬笑着摇头:“你们不和已是人尽皆知,你觉得萧祁山会相信”

迟沧海无所谓的道:“若是别人,怕是不信的,只是此时此地,我又特意派信鸽送信,对面又是处处算计着别人的萧家人,以己度人,多半会信的,即便不信也无所谓。”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不出两个时辰,信鸽腿上的那封短信,已经被将士送到了萧祁山的手上,萧祁山看完信,面露不解:“不是说迟沧海对迟家人恨之入骨”

军师沉吟了一下道:“传闻是如此,只是如若恨之入骨,迟沧海却直到现在也没有动过迟家父子,实在不合情理,而且迟家大少爷据说是自己不检点而亡,并不是迟沧海做的。”

萧祁山一皱眉:“这么说,这信上的内容是真的迟沧海担心那两父子的安危,让林丹阳护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军师有些为难的道:“这如若是假的,又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写这么一封信出来。”

萧祁山冷笑一声:“原来之前种种都只为掩人耳目,迟沧海,我便要让你的亲人死在你的面前”

很快,便有探子回报大营:“有一队骑兵从边城出发,向着淮南而去。”

帐中的几人一愣,随后忍不住摇头,萧祁山还真的信了,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笨死了

之后的日子,双方互有几次偷袭,三藩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每次都能快速抵御,全身而退,想比之下,三藩的偷袭倒是让萧祁山损失了不少将士,以致更加暴躁。

迟沧海除了每日查看将士们的健康情况,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打理最近新开的那些生意,最吸引人注意的,竟是他那罐头铺子,最主要的是口碑极好,学会了制法的百姓,皆对这东西赞不绝口,虽然现在的产量足够他贩卖,但是迟沧海还是给洪福去了信,让他扩建作坊,增加伙计,连夜赶工,他总觉得玻璃瓶子以后一定会在缅西普及,成为户户必备之物。

只是玻璃实在易碎,作坊里在生产和运输过程中都要消耗不少,若是能生产出锡皮罐头就好了迟沧海知道如今在藩外,应该已经有了这种材料,更有很多即将要出现的他所需要的制作工艺,只是那里却不是林丹阳的商队可以到达的。

乔问之看着迟沧海手中越来越厚的账册,实在是忍不住感慨:“别人打仗,除非打家劫舍,否则都是越打越穷,我们打仗,不仅越打钱越多,还博了个好名声沧海,你那玻璃瓶子什么时候也去山西卖卖”

迟沧海一乐:“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