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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瞬间想到罗天的莫名失踪,心头一凛,他会不会也被带到这里了随即我便否定了这种猜测,如果罗天真的在,段雷肯定会说“那个叔叔也在这里”。

抑或是他还没有醒,就睡在森林里某个隐蔽的地方。再或者,他已经醒了,只是他们还没有碰到他种种可能性似乎都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我激动得站起身,凝神倾听,用心感觉他。

片刻后,我终于遏止不住地大喊着:“罗天罗天”

周宇纳闷着:“喂,你在叫谁”

我没空搭理他,仍然大声喊着罗天的名字,心急如焚使得我拔腿就跑,想要顺着我感觉的地方寻找,我固执地相信罗天就在附近。

岂知跑出两步就被周宇揪住了,他用力一拉,把我摔个四脚朝天。没等我挣扎,他牢牢地扣住我的两只胳膊,将膝盖跪在我的肚子上,痛得我大叫:“你干什么流氓,放开我好痛啊”

“痛就对了”他丝毫也不放松,恶狠狠地问,“你到底在叫谁”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神经病”我痛得火冒三丈,大骂起来。

“不说是吧”他膝盖一用力,我立马痛得胃抽筋。

“说是不是你们把我们抓进来的你的同伙在哪里”

我痛苦地呻吟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6 “住手,这个机关是新的。”

顾峰一开口,周宇把膝盖从我身上移开了,但还是扣住我的胳膊,问道:“什么新的”

“你先放开她吧,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跟她没关系你刚刚没听见她在喊什么罗天吗那肯定是她的同伙”

“跟她没关系。”顾峰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上前拉开周宇的手,“你看,这条绳子是新的,显然这个机关设了没多久,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被困的几个,这里还有其他人,也许”顾峰顿了顿,“那才是抓我们进来的人,但也有可能”

不等顾峰说完,周宇就跳了起来,“肯定是那个罗天”

说着,他又要上来抓我,被顾峰拦住了,“都说了跟她没关系,如果真的是她就不会踩到机关了,更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呼唤同伙。”

周宇看看我,又看看顾峰,“可是”他仍然对我心存戒备。

顾峰说:“先回去吧。”然后将我拉了起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你,我叫古小烟。”

对他的印象在短短几秒钟改变了,也不觉得他穿西装怎样别扭了。我把刚才为什么突然大喊罗天的原因告诉他,并请他允许我在附近找找,不征得他们的同意,回头又让人误会了。

他想了想,说陪我一起去,一来怕我迷路,二来怕我再次踩到机关。周宇因为对我的戒备尚未消除,不愿跟我们一起,带着段雷走了。

行行复行行,毒辣的太阳火球般地烘烤大地。

尽管头顶有大片的树叶遮挡,仍然闷热难当。不一会儿,我已经汗流浃背,顾峰也是,本来黝黑的皮肤经太阳一晒黑得发亮。他不时捡起地上的枯枝摆成一个箭头作为标记,还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水。

我压住内心的好奇,尽量不想他为什么不脱掉西装,可是我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跳出一些问号他会不会因为手臂上、身上全是伤疤,所以才穿得如此密不透风如果真的这样,也用不着穿西装啊,他里面的长袖衬衫不是一样可以遮住伤疤么打着领带又是什么意思

“不要去抓那些树枝,有时候会抓到蛇的。”

顾峰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松掉抓在手里的树枝,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旁,尽量不让身体碰到那些错综复杂的树枝。我问他:“你觉得是什么人在幕后控这一切,把我们抓到这里”

“不知道。”他目不斜视地说,语气有些生硬。

“你也是醒来后就在这里吗”

“对。”

“一共几个人就你们三个吗”

“八个,加上你,现在九个。”顾峰转头看看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有些飘忽,“也许,人数还会增加。”

天啊我是第九个而且还有可能会增加

我的心里顿时掠过一阵惊悸,感觉自己正在经历只有小说里、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幕后者姑且称为幕后者吧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个森林目的何在一滴汗水沿着鼻翼往下淌,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你跟那个小鬼认识”顾峰突然问。

“你是说雷雷吗其实也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面,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因为被困的几个人谁也不认识谁。”

“你跟穿蓝衣服的那个男人也不认识吗”我有些诧然。

“周宇到这里才认识的。”

“哦。你刚才说设机关的人就是抓我们的人,会不会是猎人设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机关处放上求救信号,不是就可以得救吗”

“得救”顾峰冷笑道,“你要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不会以为还有猎人了。”

“那这是什么地方呢”

顾峰不再答话,蹲下身捡起枯枝摆了一个箭头的标记。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问到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全都沉默

难不成我们穿越到侏罗纪时期的恐龙森林了

7 在这片迷宫似的森林里穿梭着,我只觉得口干舌躁,全身又酸又痛,尤其脑袋,痛得像要爆裂。我弯下腰,一手捶着大腿,一手撑着额头,问顾峰现在几点。

顾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说:“在这里,只能从太阳的位置推算时间。”说罢,他抬头看了看,“现在大概下午三点多吧,怎么,你走不动了”

我琢磨着他的话,猛然回过神摸摸自己的口袋,上上下下摸了透底,发现除了这身体、这套衣服,早已一无所有,钱包、手机等等全都不见了,我惊愕不已地看着顾峰,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耸耸肩,皱着眉说:“怎么你不是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什么都没有了吧”

我尴尬得不知如何作答,有些绝望地蹲下身,又饿又渴,喉咙里干得冒烟。如果一开始我还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那么现在,我千真万确意识到事情的可怕了。我强忍住眼泪,低声问他:“真的出不去吗森林肯定有入口,否则别人怎么把我们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