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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鸯又说了两件穷人吃不起的宣府名点,“快快给我办来,今日伺候的好,明天小爷三倍银两赏你。”

老板这一听,大喜过望,知道是遇到财神爷了,哪里还敢立刻要钱,连连谢恩的退出去。

花舞月鬼灵鬼灵的贴着门缝,看那老板兴奋的跑下楼去,这才回头笑道:“公子,他真的没收我们银子嗳。”

“那是当然。”

慕容雪鸯在那张牙床上躺下,翘着脚说,“我们妖族是看各自的本事,谁品级高谁就是厉害,可人族却是嫌贫爱贵,只认衣衫不认人。”

“可我们没银子呀。”

“小妮子,你懂什么。”

慕容雪鸯道,“我们一进门时,那老板就观察我们了。我骑来的那匹马,是北方骏马,非贵族绝对弄不到。而你我两个人的衣裳,是大户人家才穿的起的。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包袱”

“包袱”

花舞月纳闷的看着刚刚被丢到桌上,只有几件女人衣服的缎子包裹,“那有什么。”

“这是云朝,富人和穷人之间等级森严,象这种缎子,官府根本不许穷人穿,只有达官贵人才有机会穿上,而我们却用矜贵的缎子料来做包袱皮,在那个势利眼的老板看来,我们怎象是没有钱付账的人呢。”

“哈”

花舞月拍手乐道,“公子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有了吃住地方。”

慕容雪鸯心中叹气,要是以前,哪里需要费这种力气,自己就算买下几间客栈都绰绰有余。而今虽然骗了一时,却少不得还要找机会溜走,想起此刻的困境,慕容雪鸯又是一阵烦忧。

当下无话,那个老板果然为他们送来了宣府最好酒楼做的饭菜,还特别送上几壶好酒,说是两间上房都有送。

慕容雪鸯已经知道,自己隔壁的天字第一号房里住的,也是个贵公子爷,同样带着一个奴婢,不过却没有自己那么倨傲,此刻已经在浅酌独饮了。

慕容雪鸯从前喝的都是紫罗儿自酿的花酒,这种小店里的劣酒怎么喝的惯,就只吃了一些饭菜。变作人身后,他对饭菜的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从前只是尝个滋味,可现在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菜蔬里的鲜美。

看来做人有那么多欲望,还真是有些道理的。

花舞月可不象慕容雪鸯见识过这么多好东西,她是什么都好奇,如今没外人在场,自然是东摸一下西尝一下,问题问个不停了。

那一桌子好菜,大半都是被她吃了,吃了还不算,一样一样的品评起来,还真倒是有几分道理,吃完之后,花舞月对本地特产点心糖拉拉表示了极大的满意,然后用油腻腻的手,握住了酒壶,竟要喝杯酒。

慕容雪鸯被她逗的大乐,就准她喝一杯,笑道:“喝就喝了,到时候醉下,公子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花舞月未饮先醉,面孔红彤彤,瞟了公子一眼。这小妮子心思也是活泛,她早就在想,公子如今的身体,年纪竟只有十六岁而已,当然没办法和紫罗儿等三位姐姐相配,说不定,还是她能够长守在公子身边,成一对儿璧人呢。

浅饮一口,花舞月却变了脸色,呸呸吐掉:“什么味道,好难喝啊。”

慕容雪鸯看她样子可爱,抢过杯子道:“这种劣酒,哪里有你紫罗儿姐姐酿的好喝。”

不过捏在手里的杯子一闻,慕容雪鸯却也神情凝重起来,“下药了。”

“下药”

花舞月奇道,“治什么病的药,他又没给我们看过病,怎么知道下药。”

“傻妮子,下药不一定是看病的。”

慕容雪鸯又闻闻杯子,眼中露出冷光,“这是蒙汗药,是那些黑店麻翻客人,杀人劫货用的。”

“啊”

花舞月傻了,她哪里听说过这么凶狠的事情。

慕容雪鸯冷笑道:“本想白吃白喝一顿,谁料却进了家黑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他他们会怎样”

花舞月全然没了刚才吃东西时的快乐,紧张兮兮的看着门口,就怕突然冲进来一堆人。

“大概是用这酒把我们麻翻,然后半夜冲进来,抢走我们的行李,男的杀了,女的就卖到妓寨吧。”

慕容雪鸯仿佛说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怎么办”

花舞月那小姑娘的无助全然通过大眼睛闪烁出来。

“不怎么办。”

慕容雪鸯笑笑,“照样睡我们的觉,等他们上门吧。”

“睡觉”

花舞月的声音又古怪起来,她好像记得,睡觉并不是什么好词,而且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大牙床。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还是早点歇息吧。”

慕容雪鸯邪气一笑,“本公子怜香惜玉,就睡在外面好了。”

一张床的外面哦

慕容雪鸯可不是正人君子。

从来都不是。

谁说,花舞月还是个小女孩。她思春,至少已经思了许多年。

当还是一粒奇蔓舞月花的种子时,她就倾慕着慕容雪鸯,希望也能够陪在这妖狐公子的身边,就像那三个姐姐一样,若能整日看着那张惊艳的面孔,跟在他白衣的后面,那也不负自己一世为花了。

而现在,一切竟美梦成真。

天字二号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刚刚初升的月亮,也才爬上窗梢。屋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染着银光的黑暗里飘扬着。

一张牙床上躺着两个人。

花舞月已经将外面的对袄和花漆裤除掉,里面只有贴身的小衫,还不等慕容雪鸯上床,便已经躲进被子里,将一大半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

慕容雪鸯和衣躺在外侧后,花舞月更是紧张的浑身僵硬,正面朝上,双紧交叉在胸口,紧紧攥着那半床棉被。

这种小姑娘的性子,慕容雪鸯怎么会不知道,他转身,朝着花舞月轻笑,竟也不拉被子,只是撮嘴吹了口气,正好撩动花舞月的发梢在耳边旋转,弄的耳朵痒痒的。

花舞月低吟了一声,红着脸往床内侧挪,可没挪几寸,就已经贴着墙了。她这下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让她睡里侧,原来是没地方躲呀。

慕容雪鸯果然靠过来,他的身子温热温热,脸庞更是贴的极近,连沉缓呼吸都听的清楚。一只手更是大胆的伸过来,搭住了花舞月紧绷的身体。

“要过来了,要过来了”

花舞月自己都不晓得是期待还是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等了半天,慕容雪鸯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