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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收入了这个炼妖袋里,纵然是高品妖灵,也被封制三识,不见天日,只有在他需要时,才当作法宝射出去。”

“那”

慕容雪鸯倒抽一口冷气,“这些妖兽,我也能用。”

“可以,可以。”

禅矶子又乐,“你可是捡到宝贝了,这里面装着不少四品甚至五品的妖兽,各个都有自己的绝活,如果使用得当,就算是九品高手见了你,也只有被阴死的份。”

慕容雪鸯大喜。

“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压制不住高品妖兽,如果肆意使用,反而会被反噬,所以你要切切小心。”

禅矶子还是提醒了一句,给慕容雪鸯的兴奋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仙宝总归是仙宝,有这么一袋子妖兽,等于随身带了一支军队,慕容雪鸯的信心,一下子膨胀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没有满足,因为禅矶子还有最后一样东西,可以被搜刮走。

“上师,我的安全问题,还是没解决呀。”

慕容雪鸯道,“你呆在这里,安全又自在,可怜我却要在一帮高手里打转,还要帮你偷入皇宫,总要给我一点护身的家伙。”

“我”

“上师,我知道你没有法宝。”

慕容雪鸯一脸我很理解你的样子,但是话锋一转,目光一歪,却投到了老远处,正在地上画圈圈玩的花舞月和破战身上,“那只死狗,不如借我用用,大不了日后再还你么。”

慕容雪鸯肚子里乐的屁颠屁颠,那可是一只四品实力的妖兽,有它当保镖,自己可以在很长时间里都不用愁了。

可愁的却是禅矶子,这老妖仙如今肉在砧板,任人宰割,满脸都是郁闷。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他的希望,完全都寄托在这小妖狐身上,若没有他的帮忙,恐怕一辈子都得呆在地洞里了。

禅矶子只有认命:“你那个方法,真的可行我封闭四识,关在这里,最多也只能撑上两年。”

说到正经地方,慕容雪鸯却也不嬉闹了,他站直身体,正色道:“上师,今天你开始雪鸯如此法门,他日我一定有所大成。上师的恩典,雪鸯唯有用此来回报,所以不管多危险,我都要用这方法来试一试。”

直接偷入皇宫,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要进皇宫,却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接近皇帝身边的人。

而慕容雪鸯,此刻正有一条渠道,可以无限的接近皇帝手下最大的官员之一。

这是条险路,也是一条绝佳的捷径。

就在那个曾经属于吏部尚书大公子凌玉的包裹里,一封金子般价值的信笺,正安安稳稳的躺着呢。

谁说慕容雪鸯,就不可以是宰相家的风流少爷呢

一幕偷梁换柱的好戏,即将拉开序幕。

又是素月当空,就算人间有再大的战乱,天上的星辰始终还是冷漠的散着光芒,唯有星算师才能从中看出端倪,为上位者指点一二。

东胜是离宣府城不到三十里地的一个小镇子,这里平常都是商人和军士歇脚驻足的地方,听说最早时不过才几个茶肆,可如今也发展成上百户人家的镇子了。只是宣府已经被蛮兵围住,东胜自然也岌岌可危,所以有出路的百姓,早就逃的七七八八,就连东胜镇上唯一的客栈,都没人敢住。

其他人害怕,慕容雪鸯却不怕,客栈老板在逃亡之前,用半钱银子的低价,将整个客栈包给了慕容雪鸯,所以今夜,他可以悠闲的呆在静谧的院子里,朝着天上的银月发呆。

慕容雪鸯如今的身份,可不再是那个十万妖山中的妖狐之首,更不是玉鸯山洞府的主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贵公子,他的名字,叫做凌玉。

看在凌玉这名字和玉鸯山有几分渊源的份上,慕容雪鸯也暂时隐去了昔日的大名,开始自称是凌家少爷了。连续几日的奔波中,往日的玉鸯仙人仿佛从世界上消失,如今只有一个叫凌玉的纨绔少爷存在。

只有看着天空的月亮时,凌玉才会深刻的感受到,自己依旧是一只银狐。

当然,他拖在身后的纯白色长尾巴,更是不折不扣的证明,就算成了凌玉,他还是那个风流第一才华第一的妖狐之首。

凌玉正慵懒的躺在一张软榻上,蓬松的长狐尾洒在身子一侧,毫不顾忌的露了出来,在月光下,竟然能熠熠放出银色光辉。

凌玉学了禅矶子的修炼方法后,果然大有效果,别的妖狐升一品,要花上几十年时间吸取灵气,还要看机缘巧合,可谓难上青天,可凌玉才花了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成功升到一品实力,虽然与他从前的七品还相差甚远,可是看到自己美妙的狐尾又出现了一条,凌玉的心情不由大好。

他如玉的面孔,都微笑起来。

花舞月小心翼翼的端着温热的酒走过来,见凌玉衣角外露出的银狐尾,不由笑道:“公子,你这尾巴要是被人看到,可会吓死人呢。别人不把你当作妖狐,也要以为你是蛮族。”

“蛮族再妖化个千年,也长不出我这样的长尾。”

凌玉嗤之以鼻,不过想到自己确实要在云朝行走,拖着尾巴确实不方便,撇嘴道,“要到二品时,才能把尾巴收起来,现在留着就留着,反正袍子长,外人也看不清楚。”

花舞月知道公子最珍稀自己的狐尾,逗趣两句也不多说,帮凌玉将温好的美酒洒在杯中,在用三根玉葱似的手指,拈着酒杯,送到凌玉嘴边。

正这时,忽然天边上传来隆隆巨响,竟然比打雷还要惊骇。花舞月心神一震,手抖了下,将半杯酒洒出。

幸亏凌玉手快,手指一点,快洒到胸口的酒已经变作水滴似的浮在空中,再轻轻一勾手指,那半杯酒便又落回了凌玉的嘴里。

花舞月还是吓的脸色苍白,将酒杯放边上后,一头埋进凌玉胸前:“公子,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凌玉温柔的抚着花舞月的黑发,淡淡道:“怕是宣府城被蛮军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