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首领,成为一道妖军的领袖”
天吉痛苦不已:“我还记得那一天,所有人都像自己得到一样,欢天喜地的把你送入紫眉塔里可为什么可为什么”
“老祖传功与我。”
佛印儿道,“上古妖神的力量,纵然被毁去多半,又被镇压千年,可只是一般地功力,便让我轻而易举的突破九品,成为紫眉鹤尊。若是另一半功力亦传给我,我便是妖圣”
“老祖对你有恩,你对我们有责,如此情形,你为何要叛你还打伤老祖,让他这百年来再没有显灵,再没有显灵”
天吉咆哮道。
“你要知道原因么”
佛印儿咬牙切齿。
“要知道要知道”
天吉攥紧拳头。
突然之间,佛印儿用手指着凌玉,仰天狂笑:“原因原因就是他,原因就是他”
凌玉默然。
佛印儿盯着凌玉嗤笑道:“那一年,他不过是只小妖狐儿,才刚刚到玉鸯山,就带着个妖姬寻欢作乐,终日无所事事那一年,他有多强才五品而已,才五品实力。”
“那又如何”
天吉不解。
“如何”
佛印儿大笑,“塔里的老祖,那个老糊涂,居然要我效忠于妖狐儿,要我这个天才,我这个九品高手,我这个紫眉鹤尊,去效忠一个只有五品实力的妖狐儿。”
凌玉深深吸气,他也想到那年自己刚刚到玉鸯山,连洞府都没完全占稳,便带着紫罗儿终日游山玩水,那日子虽然颓靡,却无疑是最快乐地。
“老祖要我去效忠一个废物尊这个废物为妖兽之王”
佛印儿也失态的咆哮起来,“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银狐,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天生是我们的王”
天吉怔了一怔,许多年来,紫眉鹤族人对当日在塔内发生的事情有无数猜想,可没有人想到,真正让佛印儿疯狂叛逃的缘由,居然是一个远在十万妖山中地妖狐。
凌玉很无辜却并不委屈,他面色沉静,好不动容,只是静静聆听和等待。
天吉语气低沉一些:“既然老祖让你效忠与他,那自然是有道理地,你为何不听”
“效忠他”
佛印儿狂傲道,“这只妖狐,就算给我舔鞋都不配,我为何要效忠他那老糊涂居然说什么银狐是妖兽之首,说什么天理注定。可我连天道天数天命都不放眼里,更何况是一只小妖狐儿想要我效忠他,不配”
凌玉叹了口气,还是没说话。
“就算你不愿效忠于他,有为何要打伤老祖叛离蓬莱”
“因为那个老糊涂,听说我不愿效忠妖狐儿,就要杀我他居然为了一只妖狐杀我,我是紫眉鹤,是他的子孙,是妖兽里最出类拔萃地天才,他竟然要杀我”
佛印儿喘息道,“我无法,无法,我只能出手。趁着老家伙传功耗费妖力过巨,我引发了紫眉塔的镇妖之力,把他给重伤了,可在我逃出紫眉塔的时候,老祖也重伤了我,他真的是全力一击,要置我于死地,将我全身静脉震碎”
天吉等三人听的脸色煞白,虽然当日发生的事情他们并没有看到,但佛印儿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是扎在众人心头的刺,让他们心中流满鲜血。
“我在海面上漂泊了一个月,海水透过我的伤口,流在我的身体里,我化出原形,一次次想飞,可经脉尽断又怎么飞的起来,我身上长满了蛆虫,血也几乎流干了,若不是最后一口保命元气,我就死在这海上”
听着佛印儿的话,天吉三人神情惨然,他们恨了佛印儿这么些年,将他当成了紫眉鹤一族的叛徒,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佛印儿也有过悲惨的历程,也是死里逃生才有了今天。
“知道后来救我的人是谁么”
佛印儿道,“竟是个儒教大圣,我堂堂紫眉鹤妖兽,被自己老祖打伤,却被一个儒教圣人所救。后来他见我浑身经脉尽断,无法再修炼妖术,便传我浩然之气。我苦修浩然气,竟将全身妖气洗净,又再度重回妖尊品级。”
天吉三人慢慢站起来,质问道:“既然是儒教大圣救了你,为何你又当了和尚,去做什么弥勒教教主”
“为什么为什么”
佛印儿面色凄苦,又一指凌玉,“就因为他”
满座又惊。
之前叛出蓬莱岛是因为凌玉,之后加入佛宗,怎么又是为了凌玉。
“儒教大圣救我,我自是感激涕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可你们晓得他要我做什么”
佛印儿目光一扫,火辣辣的刺在凌玉的面上,“他竟对我说,要我去十万妖山找那妖狐儿,并为妖狐儿扫清障碍”
凌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叹。
“我是何人”
佛印儿声音激昂,“我死里逃生,几次重生,又怎会再去臣服与妖狐儿,既然我能叛一次,当然能叛第二次。我逃出儒教,改投佛宗。弥勒佛慈悲为怀,不怨我是妖兽,竟将弥勒教重任交托与我,并传我血生经和佛门修炼之法,让我再短短几年里,便突飞猛进达到圣级,如今的我,岂是你们可了解,岂是区区妖狐可以比拟。”
“呵”
凌玉点头,“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
“你因为不想做我的棋子,才改换门庭,投靠佛宗。”
凌玉点点头,又惋惜,“可你我都是这天道的棋子,又有何话说呢”
“天道是什么”
“妖狐出而天地灭。”
凌玉说的很淡然,“此乃天道,天理,天命是此劫灭。”
佛印儿一怔,愕然抬头:“你这话,从哪里出”
“天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