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静的时候我更觉得别扭了。
不过马上吃饭了,按理说安易风应该坐到申跃爸妈那一桌上,但辛娜这小妖精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硬是让安全坐到了我们这一桌,还恰好是我旁边。
安易风一坐下,我立马挺直了腰板,再也无法安心享受美食。
、第九章 不让须眉
辛娜坐在我右边,安易风在我左边,中间隔着我这么一大活人,他们俩依然相谈甚欢:
“安先生,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不带女朋友来呀,也好让我们认识认识。”辛娜目光如炬。
“呵呵,我没有女朋友。”
“哦是吗,那有喜欢的女孩吗”
“有是有,就是她似乎不喜欢我。”
“那你就要花心思追了呀,哈哈。”
安易风和辛娜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左一右的在我耳边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时不时两人诡异地看我一眼,我浑身别扭不自在,攸地起身,用了尿遁,溜了。
在洗手间沾着冷水点在太阳穴,让自己再理智一点,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镜子里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妆,从发丝到衣服都几乎无可挑剔,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牛仔裤帆布鞋大t恤。
想到安静乖巧娴静的模样,我对着镜子笑笑,试图做出那般模样,却学得不伦不类。
“果然是傻得透顶,怪不得申跃不喜欢我。”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嘟囔这句话,在无人的卫生间,我终于卸下笑脸,没出息地落寞起来。
申跃以前总说我们很有缘,在他回家的车站,去补习班的路上,甚至校园里的小卖部,我们都经常遇见,他总说:“真巧,又遇见了。”
我抬手捶他一下,大咧咧的说:“是啊,咱哥俩真有缘。”
殊不知,你所以为的那些巧合,全是我精心的设计。
那时候的我,剪着短短的头发,瘦小的看不出身材的身材,整天穿着宽大的校服,活脱脱一假小子。
说起来,齐傲那时候能看上我,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女的。我要是女扮男装的话,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高三的春季运动会,班里好多人因为怕耽误功课,找了各种理由不参加,申跃运动天赋真的好得不得了,他报了跳高、100米和接力,但我们班参加接力赛的男生只有三个,怎么动员都没用,其他人就是不参加,体育委员说只能弃权了。
我偷偷看了看申跃,虽然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我太过了解他,他的嘴角抿了起来,眼里微微的失望也没有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我咬咬牙,拉过体育委员嘀咕半天,他终于同意让我作为接力赛第四个男生上场,那时候我对申跃说:“申跃,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那一天,我跑第三棒,第四棒就是申跃。
我看着百米之外的他,跑出了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完美地跑到他身边,一个眼神的交流,然后他默契地接棒,这是我幻想中的情景。
事实上,站在第三棒的位置待命时,我就觉得肚子一阵阵抽痛了,我嘴角一抽,差点哭出来,这不是姨妈在敲门的节奏吗
但比赛已经开始,我又看看申跃,他见我看向他,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摸摸肚子,暗道,姨妈您再给我几分钟时间就好啊。
事实再次证明,我等凡人不可妄图控制姨妈,否则会遭报应的。
我接棒后死命跑起来,伴随着小腹的绞痛,我抱着肚子越跑越慢,最终在离申跃十几米的时候昏倒在地。
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下丢死人了
、第十章 卫生间外是非多
于是我这个假小子的身份暴露,我们班被通报批评。
我虚弱地在医务室醒来的时候,申跃正站在床边,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我呼吸一紧,害羞的申跃也好可爱
见我醒了,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说:“明真,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提前说,你为了咱们班这么拼”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
“是申跃送我来医务室的吗”
“是用背的还是抱的”
一想到有可能是申跃抱我来的,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脑袋,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了。
我偷偷看看申跃,他穿着运动服,斯文中带了不可忽视的爆发力,我尽量自然地说:“申跃,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下中央部长估计要发疯了,说起来,是你送我来的吗”
申跃正要说话,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了,是齐傲。
“周明真你醒了怎么样了”他一进来就急吼吼地跑到我床边,“你是笨蛋吗,他妈的来例假了还敢给老子逞能”
他语气急躁,给我掖被角的动作却轻柔,我扭着脖子看着申跃,不懈道:“申跃,是你送我来的吧,谢谢你啊。”
齐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周明真你个没良心的,是老子抱你来的好吧,老子袖子上还沾了你的血呢。”
我脸一红,不禁看向齐傲的胳膊,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隐约可见的红色,我不自然的说:“那谢谢你啊,齐傲。”
齐傲抓抓脑袋:“你知道就好。”
我心里忍不住失落,抬眼看向申跃,他脸色微红,但目光澄澈的看着我。
那件事情的结束,是以医务室阿姨把他俩赶出去作为结束的,阿姨气势不凡,声音有力:“待在这里干啥子哟,都给我出去,不知道她需要休息吗”
回忆至此,我补了个妆,深吸一口气,上战场一般出了卫生间,一出门,正撞上隔壁出来的安易风。
我反应迅速,转身就要回到卫生间做鸵鸟,但显然安易风敏捷更胜我,他转到我身前,轻轻拉过我的胳膊,微微用力我便抵在了墙边,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抬头干巴巴的说:“这么巧啊,嘿嘿。”
安易风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像电视剧里男主角经常做的那样,深邃的眼睛紧紧看着我,说:“小真,为何一年都没有联系我,你还在怪我吗”
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这个男人成熟俊雅,比两年前更加吸引人,我脑海里抑制不住闪过一些羞羞的片段,比如这个男人精壮的肌肉、粗重的呼吸
“你在想什么”他低头更加靠近了我,语气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