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才忽然间尖叫了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扑进了罗俊楠的怀中,一年来压在她心口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拼命地捶打着罗俊楠的胸口,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
罗俊楠没有打扰曾慧敏发泄自己的情绪,直到曾慧敏打累了、哭累了,他才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累了就睡吧。”
罗俊楠的声音仿佛带着无边的魔力,虽然有着千言万语想跟自己的情郎诉说思念,但曾慧敏却挡不住席卷而来的疲惫,在罗俊楠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阴影中出现了几道人影,罗俊楠抱着曾慧敏,语气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变得森冷无比。
罗俊楠说道:“找出这个姓金的家伙,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是,首领大人”阴影中,有人低沉地回应了罗俊楠的命令。
这一夜,辛辛苦苦强撑了一年的曾慧敏睡的很香很甜,罗俊楠哪也没去,就这样守了一整个晚上。
曾慧敏做了个梦,她梦见罗俊楠回来了,日思夜想的男人回到身边之后,日子就这样幸福美满地过了下去,她给罗俊楠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罗振宏一“俊楠”清晨六点多钟,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曾慧敏忽然从睡梦当中惊醒了过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自己身边的男人,却不料听到一阵叮铃当啷的声音,罗俊楠手中的茶杯被打翻在了地上,热腾腾的开水洒了一地。
“怎么了”罗俊楠也楞了一下,但接着他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语气十分温柔地问道:“不再睡一会儿”
冇“我”梦中渐行渐远的男人,又如此真冇实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曾慧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抬起手使劲地揉了揉,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罗俊楠真的回来了,离开升平市将近一年的时间的罗俊楠,终于回来了整个人都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衣衫有些凌乱的曾慧敏像是一只树袋熊般挂在了罗俊楠的身上,双手越抱越紧,双腿越夹越紧,她把整个头都埋在了罗俊楠的胸口上,大喊大叫道:“冤家你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罗俊楠用微微勾起的右手食指托住了曾慧敏的下巴,让她仰头看清楚自己的眼神后,这才充满了愧疚的语气,朝她说道:“事情发生地很突然,我甚至没有准备的时间,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升平市,将这些烂摊子全都丢给了你是我不对,你要真的生气,就打我两下发泄一下吧,毕竟”
“别说了。”曾慧敏忽然抬手,将食指和中指贴在了罗俊楠的嘴唇上,她低低的说道:“抱着我,别说话。”
罗俊楠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对于曾慧敏他确实充满了愧疚,这一年时间对曾慧敏来说,怕是承担了太多太大的压力,而这些压力很大程度上是他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女人带来的。怀着这样一份愧疚的心情,罗俊楠静静的抱着曾慧敏,不再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
曾慧敏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颇为古怪的姿势,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呆了近半个小时。
直到早上七点钟,曾慧敏才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从罗俊楠怀中下来了。
“以后不管你去哪里,至少应该提前告诉我。”曾慧敏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我是个女人,正常的女人这种不声不响就突然失踪的事情,我再也不想承受了”
“我答应你。”罗俊楠轻声地应道,“以后不管去哪,我都会提前告诉你我要去的目的地,并且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我发誓”
“别别发誓。”曾慧敏摇头道:“你说的,我都信
第005章酒厂风波
东园酒厂的职工们突然发现,笼罩在曾总脸上长达半年时间的愁云仿佛一夜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到曾总脸上有露出过哪怕一丝丝的笑容了,可今天的曾总却满面红光,脸上洋溢着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的笑容
早上九点半,各生产组长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他们组织所有酒厂的员工到大会堂集冇合,曾总有几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职工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下子就议论开了“里的情况他们了解,这一年时间一瓶酒都没卖出去,生产车间的生产设备都快生锈了,养着六百多张嘴巴,每个月光是基本工资就得支出一百多万,再有钱的老总,也总有个山穷水尽的时候。
以前东园酒厂还是国企的时候,大家面对历任厂长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自从东园酒厂重组改制,成了私营企业,还跟所有人都签订了劳动合同后,一开始还和和睦睦的酒厂气氛就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厂里发不出钱,经常工资都要拖上好几天甚至十多天才能顺利发放,谁都知道酒厂已经走上了一条死胡同,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是救不活了。
一些对东园酒厂感情深的老职工们倒是任劳任怨,一句多余的抱怨都没有。
可这种人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职工们其实只关心自己的钱袋子,因为根据合同上规定的条款,如果酒厂拖欠工资超过一个月,他们就有权提出索赔,甚至是终止劳务合同,并且东园酒厂还要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支付给他们一大笔的解聘赔偿款
酒厂里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每到发工资的那天,总会有人跑到财务室去守着,死磨硬泡地就是要立刻拿到自己的工资。
眼看到了年底了,其它工厂企业都早早关门放假了,可东园酒厂却一直没有放假的消息传出来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厂里没钱了,曾总连自己的宝马车都给卖了,还厂里的产品又都卖不出去,投入的资金纯粹打了水漂,哪还有钱给大家发工资,甚至是年终奖金
所以,当各生产组组长将曾总要开会的消息转述给职工们听见的时候,当时就有不少人跳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有之,愤愤不平的有之。
在东园酒厂干了十三年的技术员马慧菊解下了腰上的围裙,还把围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说道:“都二十五了,厂里有没有钱倒是给个准话啊,一年了,姓曾的当时给大家许诺的奖金,什么时候兑现过走把咱们过年的辛苦钱要回来”
马慧菊的反应立刻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他们很快汇聚成了一股人潮,气势汹汹地往大会堂方向赶去。
曾慧敏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大会堂的主冇席台上,面前放着一瓶矿泉水,早上刚出来时的那种冇笑容已经不见了,她平平淡淡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
大会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大群人从外面涌了进来,横眉竖眼的有之,愤愤不平的有之,简直成了一幅众生相,让曾慧敏心里难受的很。
自己为了酒厂,这一年来受了多少的委屈,遭了多少的白眼在大坝县辛辛苦苦赚来的几千万资金全都砸进了这个无底洞,她自认对酒厂的这些职工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接下了这个烂摊子,他们上哪还能找到这样的工作条件
可是她的付出却在现实面前被打击地毫无反手之力,厂里没钱是事实,工人们讨要薪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