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的底部取出一张有字的纸扔过来,我拿着纸,半天说不出一句活。
“这算赔了。”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在为了一个吻而算计我我那么好算计么
“说,要我帮什么忙。”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扔过来一张纸。
我将纸都揉成一团,随手往边上一扔,握了握拳,心里一横,走到献边上靠上去搂住她,趁她还在诧异,闭上眼迎面亲了上去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轻轻推了推我,可惜用力太小,没推开。接下来我可后悔了,我刚想起身离她远些,却被她顺势就这么搂住。随后就感觉有么在撬开我的嘴我头皮感到一阵发麻,心脏紧得难受,摁住她的肩向后一推,也许用力过猛,我一下撞到了桌子,不顾背被撞得一阵酸麻,我拉开房门,捂着脸跑了出去,然后云清就看到她家驸马像疯了一样地把头扎进水缸里
“驸马”云清站在一旁,有些不敢开口。
“呼”我抬起头,一抹脸上的水,在云清诧异的目光下走进房里,过了一会儿,云清才想起送过来一块干抹脸布。
“这人给把梯子就敢登天,给尊泥佛就敢过河,给条绳子就敢荡漾,给个便宜就敢白占”我气极败坏地骂道。云清见我这生气样倒是很自觉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不行,刚才被她这么一戏弄,计划全乱了,该问的没问,不该做的事倒做了两次。”我用单手支撑着头有些后悔,可又不想再去找安陵献,思来想去,果然写信是最好的选择。
“献,刚才我亲你是想你帮我个忙”太客气了,我有这么好说话么
“妞,既然你那么喜欢亲爷,爷已经成全了你,既然如此,你就得替爷干件”我不是流氓啊
前前后后写了十几张,扔了一地的纸团,还是写不出既能表示我的不满又能把事情讲清楚的表达方式。最后索性心一横,就这么着了
“安陵献你占我便宜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但你得替我想个法子办成我想让你办的那件事”没错,我回到了献的房间,一拍桌子,摆出副无所畏惧的姿态来。
献当时正在喝茶,听我连珠炮似的讲完后盍上杯盖放下茶杯,抬头平静地看着我。
这人还真淡定啊,占了人家便宜还摆出一副“有发生这种事吗”的表情。虽然还是很不爽,但一回忆起刚才的一幕我的心仍会狂跳不止。
“说。”
见她并没有要提刚才的事,我也安下一些心来,坐下慢慢地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告诉给献。献听完皱了皱眉,眯眼思索了一番,随后提笔写道:“他们这么做无非两个理由,为人为利。”
“能再具体点吗”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为人就是他真心喜欢你七妹”
“我们七妹。”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纠正她的话,只是觉得她安陵献既然已是我杨府的人,就该有杨府人的自觉。
献默默地将纸揉成团扔到一旁,换了张新纸重新写道:“为人就是他真心喜欢”她停了停,随后又继续写,“七妹,想一生一世地爱护她,守护她”她又停了停。“可疑的停顿。”我脑中浮出这个念头。
“这是最放心的,对七妹也是最有益,但据我们所知,安陵泰与七妹从未见过面,更谈不上爱她了,剩下的只有一解,为利。”
听着她的分析我不由地萌生佩服之意。
“为利可他是皇子,他在我们家有什么利可占呢”虽然献的活很有道理,可我还是有疑惑。
“你可别忘了”
“什么”我不解地盯着纸想看献继续写,献却伸手一刮我的鼻梁,我抬起头,却又见到她一脸正派,示意我看纸。
“爹是户部尚书”
“你爹不是皇上吗”我抬起头问,忽然想起什么,羞着脸低下头。
“户部尚书虽是三品,可掌管着天下的钱仓与粮仓,官场中更是有流传得尚书之助者得天下的传闻,安陵泰想借两家结亲之名拉拢爹,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基础,纵使父皇废他太子之爵,他也可趁父皇病时夺权,毕竟杨家还有不少能人嘛。”
“”
献见我又不解,无奈地叹了口气,写道:“杨府外加女婿共有四人在朝为官,且都身负要职;两人出自武林,皆有背景,召集高手并非难事;一人身在商界,富可敌国,若国库的钱法支取,这便是重要的物资来源。”
“果然”我一拍桌子,“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真是处处算尽,不过他们算漏了,我们杨府可没那么容易巴结”我厌恶地说。
“你打算怎么办”
“绝不让他们的奸计得惩。至少得让他们下聘的日子往后推推,实在不行就说慧琳已经定亲了。”我咬咬牙说。
“晚了,你若在他们派人时就将慧琳定亲的事告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啊”我有些失落。对啊,当初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根本没想到这点,而且就算对方信了,我到哪去给七妹找个比皇宫还有气势的婆家
“你先回杨府与全家商量,我这边也再找找人。”
“好,就依你吧。”我当时也是无计可施了,便完全听从献的安排,也没细想她说的找人是什么意思。
回到杨府,一家人围坐在圆桌边,举行了从无仅有的盛大集合,除了二姐夫远在外番无法赶回外,其余家庭成员全部到场共议,毕竟这次牵扯到了皇室。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提了几条法子,但都被爹权衡利弊掉了。那贺兰骞倒是很想发言,可“江湖不问皇室”这是规矩,他也无可奈何。
“算了,我们就是顾虑太多,干脆写封信往他王府门口一插,这事就算作罢。”我开门见山的说。
“行,我去”贺兰骞举手说,五姐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放下手不做声。
“写信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信中可以婉拒,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他们推迟下聘的时间,争取一些时间。”爹答应了,即刻回书房写信。写好后,确实是由贺兰骞送去的,毕竟他轻功是公认的高。
、下聘
贺兰骞潜入王府后将信扔到了安陵泰房前提前踩过点了。为保守起见,还敲了敲门,躲在房檐上见安陵泰拿走信后才放心回府,接下去的事就是等了。
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回信了,可信上只有一句话:“两天后再议。”
“他们耍赖”我不满地嘟囔。安陵泰现在是软禁期间,拒绝一切来访,这样一来也就只有等两天后再想计策了。